被陰鷙影帝盯上18(1 / 2)

第二天的錄製內容和第一天類似, 隻不過下山後幾人便坐著老師傅的拖拉機直奔溪邊,大魚籠被拉上了岸,順利收獲了六條巴掌大的鯉魚。

比想象中的小,但數量上夠看了, 加上一些配菜燉上一大鍋是完全沒有問題。

魚籠被換上新餌扔進水中, 魚簍被冷子俊寶貝一般捧在懷裡, 一行六人踏著夕陽的霞光往小平房走,一路上有說有笑似乎已經開始適應半個當地人的生活。

他們現在擁有穩定免費的肉類來源, 加上菜園子和小母雞的蛋,賺到的錢隻要夠添置米麵糧油,就能讓他們在村中生活的很好。

傷患汪淩被勒令在家休養一天, 安排的勞作依舊是喂雞。眾人等飯的時候就一起去雞舍視察汪淩的工作情況,才發現這小朋友真是一個大氣的人啊,一袋十斤的雞飼料, 被汪淩四頓喂到見底。

原飛星驚了, “你都不拌點菜葉子的嗎?純喂雞飼料?”

汪淩也驚了,“喂雞不就是純雞飼料嗎?我家貓吃貓糧也不用拌菜葉子啊。”

原飛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邏輯滿分。”

原飛星看著地上的空袋子哭笑不得,“你這麼喂雞,不但雞受不了,雞飼料都受不了, 我說今早怎麼沒聽到公雞打鳴呢。”

說著原飛星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棍,去逗唯一的一隻大公雞開口,公雞配合地鳴叫了兩聲,嗓音沙啞得完全不像雞叫聲。

原飛星咳了咳,解釋道:“這種雞飼料對雞來說太鹹了,一般都是把菜地裡不好的菜葉子, 切碎了拌在一起來喂的。隻喂雞飼料的話,它雖然吃著鹹也不會主動猛喝水補充的,看看給孩子齁成什麼樣了。”

話音剛落,公雞適時的喔喔了兩聲,本應尖利響亮的雞鳴聲,此刻卻像是連續嘶吼一整天後,咽喉腔累成粗礪的砂紙,聲音震顫著經過成了“勾—哇—嘎——”的粗劣嘶啞聲。

汪淩也被雞叫逗笑了,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其餘三人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圍著逗弄大公雞多叫幾聲,冷子俊甚至掏出手機:“不行,這麼寶貴的聲音我要錄下來,回去加在新專輯裡哈哈哈。”

沉默寡言的溫小北捂住了臉,“求求你放過專輯吧。”

黑皮隊長尉遲遠是整個節目唯一,且一直在堅持cue問題的好孩子,看著溫小北和冷子俊鬥嘴,一邊笑著問道:“原逸,你怎麼懂這麼多?”

本應是六人中最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卻是適應最快的,從第一頓飯主動刷洗鍋碗,然後清理起灶台上的陳年油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臉上完全沒有一絲嬌氣。

山上乾活的時候,學的快乾的也利索,性子有些冷但又不會一言不發。而且對隊友也十分上心,像是汪淩的腳踝就是他最先發現的。也懂得從實處安撫他人,知道汪淩心裡自責,沒用空話敷衍,立即安排了一個對方力所能及,又能幫到其他人的工作,腦子靈活考慮周全。

昨晚收工前,導演組每人單獨采訪時,尉遲遠被問及對誰印象最深,他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原飛星,但池淵這種巨星降臨,節目組肯定更希望多留下些關於池淵的鏡頭。

尉遲遠順著節目組回應著問答,但心裡的問號卻全安在原小少爺頭上,即使是為了洗白全靠演繹,對方的演技已經達到這種登峰造極毫無痕跡的程度了?還是說,在飽受爭議的背後,他們都沒有認識到真正的原逸?

原飛星心道當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這個答案卻不是原逸的,他搓著衣角表現得有些拘謹,“我其實就是想給觀眾們多留點好印象,來之前惡補了一些農業知識,因為節目組神秘的很,很多書都白看了。”

說完還將手背到了身後,發出考前沒人畫重點,難倒學渣的一聲歎息,引得幾人又是一陣笑鬨。

……

等吃完飯,原飛星單獨找黑皮隊長說起買雞飼料的事情。五人在山上累死累活賺了25塊錢,加上昨天剩的五塊,湊夠三十估計正好夠他們再買一包雞飼料的,“千萬彆讓汪淩知道,本來他今天沒跟著乾活心裡過意不去,再知道自己多浪費錢肯定要氣死自己了。”

尉遲遠連忙應下,隨後有些抱歉地對原飛星說道:“對不起,小淩他這方麵沒經驗,還連累你和池前輩跟著白忙活了一天。”

原飛星安慰的非常直接:“首先這事情我也有責任,我忘記和汪淩講解喂雞的方法了。其次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咱們來這邊也不是為了賺雞飼料那點錢的。”說完還笑著朝尉遲遠擠了擠眼睛,明亮的眸子染上笑意,月上中天,在皎白柔和的月光下,看起來燦若星辰。

尉遲遠笑了笑,哥倆好一樣拍了拍原飛星的肩膀,等兩人說完話,攝影小哥也收了跟拍機器。

……

拍攝進行到第六天,雖然大家都有定時塗抹防曬,但整個節目組都曬黑了一到兩個色號。

原飛星看著還是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其實將領口一拉開,就能對比出臉明顯黑了不少,池淵露出的部位都曬成了小麥色,搭配著深邃的眉眼,看起來更有味道了。

不過池淵的鄉村之旅即將結束,按照最初和節目組的約定,他隻需要待滿一周即可,明天上午就會坐車離開。這一周對他來說不像錄綜藝,倒像是新手夫夫體驗生活。

他和原逸像帶孩子一樣,將笨手笨腳的男團四人組,含辛茹苦地帶成不僅能蒸飯炒蛋,還成了料理農務的一把好手。

欣慰之中帶著濃濃的不舍,但他想延期也不行了。一是他親自來帶旗下藝人已經極為破例,再錄下去就過了。二是公司那邊和原家的合作,原家大小姐原姝瑤帶領團隊潛心研發三年的星戰網遊,原家野心極大非要他也來摻上一份,勢必要讓原大小姐這臨門一腳踢得漂亮響亮。

池淵這些年陸續給予原家的幫助,也早還清當年的恩情,等這次原父卸任,池家和原家也就徹底橋歸橋路歸路了。

原家苛待原逸,他雖然心疼卻也於事無補,以後等時機成熟,他和原逸也許還要結婚,他拎得清親疏遠近,原家的事情他不會再管,慢慢自動疏遠就是,總歸不能讓自家小朋友再難過。

幾人下了山,現在每天隻需要兩個人到溪邊取魚,剩餘的則先回家做晚飯。

今天輪到原飛星和池淵,兩人踩著晚霞往溪邊走,到了岸邊才發現魚籠被水衝偏了,也不知道是昨天沒卡緊,還是今天水流太急導致的。池淵將魚簍扔到地上就要脫鞋下水撈,卻被原飛星一把攬住,“池前輩我來吧。”

原飛星跟著男團四人喊習慣了,現在也改口叫前輩了。對方既是演藝圈的大前輩,又是他老板,這種時候如果讓池淵下水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

原飛星一邊攥的死緊,一邊對池淵使眼色,池淵隻好抿唇退讓,“你小心點。”

原飛星點了點頭,挽起褲腿便踩入冰涼的溪水中,半蹲著壓低重心小心往魚籠位置靠近。一手拽住魚籠邊緣卡在石頭上的草繩,隨後用力一拽,草繩脫離,原飛星拉著繩子轉身往岸邊走。興許是勝利在望讓他放鬆警惕,一腳踩滑了人就倒栽入水中。

岸上的池淵立即摘了收音設備要下水撈人,不過原飛星摔的位置水不深,他“撲通撲通”掙紮一番又扯著魚籠站了起來,渾身上下被水打了個透,隨即便被守在岸邊的池淵一把拽到岸上。

風一吹,凍的人直打擺子。池淵立即將外套脫下來把人罩住,摸了摸他濕漉漉的發尾,“怎麼樣,摔到哪裡了嗎?”

原飛星腳扭了一下,剛剛摔倒的瞬間猛疼了一下,上岸後卻感覺有些麻木,搖了搖頭,“快看看魚簍裡的魚摔沒摔掉。”

池淵看著眼前的落湯雞,還眼巴巴地盯著魚簍,輕笑了一聲,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哄道:“我馬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