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鷙影帝盯上20(1 / 2)

池淵好似沒聽清一般, 眉頭緊蹙,烏沉沉的眸子中映出原飛星冷靜的麵龐,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

原飛星揉了揉被黃土弄臟的手背,“巨石滾落的一瞬間, 我的眼前像跑馬燈一樣閃過很多畫麵。現在想想, 隻覺得好沒意思。”

“我喜歡的時候, 你在猶豫、觀望,可等你確認心意的時候, 我又覺得感覺散了,大概真的隻是因戲生情,經離過生死後就看開了吧。”

微微停頓, 隨後意有所指地繼續說道:“我們總是互相差了一步。”池淵,你太自負了,以為我喜歡你, 就會一直乖乖在原地等你?

“小逸……”

原飛星緩緩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繼續說出真假參半的回答:“池淵,合約上寫的很清楚, 我們雙方都有喊停的權利。”

看到那雙向來沉穩深邃的黑眸,透露出無比的震撼,原飛星又深吸了一口氣,再度開口說道:“池淵, 我們的合約結束了,一切就讓他恢複如初吧,您還是我尊敬的池叔叔、池前輩。”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半闔著看向眼前的男人,這是他唯一愛且深愛過的男人,即使對方失去記憶,他也依舊愛他。

但也正是因為這是一份純粹到了極致的深愛, 才讓原飛星更加無法容忍在賀堯變成池淵後,他種種無法正視內心的做法,不論是之前提出的包養關係,還是所謂讓步而產生的合約伴侶,愛情永遠不該是池淵不正常的遮掩。

原飛星無法割舍,就隻能被池淵仗著他的喜歡拿捏他嗎?那麼,他現在手裡握著池淵88點的圓滿度,是不是也能做些他想做的事情?

池淵定定地與原飛星對視,從眉頭緊蹙難以置信到逐漸恢複為日常的冰塊臉,薄唇動了幾次,原飛星以為他要說什麼,精神便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他太清楚這個男人的強勢和老謀深算,也太了解自己的弱點。

池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凝重的氛圍。

池淵接起電話,片刻後沉聲應道:“可以了。”沒多久,小陳便再次回到駕駛位,原飛星暗暗鬆了一口氣,重新靠向左側的車門,坐直身體。

小陳一邊啟動汽車,一邊頂著車內陰沉詭異的氣氛,大著膽子向池淵確認道:“池哥,是直接去諾梵汀嗎?”

原飛星愣了一下,諾梵汀?

諾梵汀正是楚熙文補過成人禮時選擇的連鎖酒店,在B市有,在他們現在所處的Q市也有,原飛星不知道池淵之前有什麼安排,但不論是什麼樣的安排,在兩人合約結束後都不應該再繼續了。

原飛星在池淵之前開口,“我要去機場,如果不順路的話,到了市裡把我放下就好。”

小陳聞言十分遲疑,目光瞟向一旁陰沉著臉的池淵。

男人抿著唇,片刻後沉聲說道:“去機場。”

三人一路無言,到了機場候機,很快便乘坐最近一班飛機回到B市。等著陸時,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原飛星取了行李就想和兩人分道揚鑣,卻被一直不發一言的池淵直接拽上了車。

原飛星用力甩掉男人的大掌,揉了揉被攥紅的手腕,因為車裡有小陳在,語氣還算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打車回家的。”

池淵卻不看他,對著剛坐進駕駛位的小陳說道:“你先下去抽根煙。”小陳立馬應聲,隨即打開車門走向黑夜,去抽那根並不存在的煙。

等小陳下車後,池淵才再度開口,“原家邀請我去參加楚熙文的生日宴,既有鄭重讓楚熙文認祖歸宗的意思,也有借著重磅消息為合作項目的內測做宣傳,於公於私我都應當出席。”

“但我沒有,因為我迫不及待地想來接你。我訂下了諾梵汀,想給你一份遠超出原家的生日宴……”

原飛星將目光避開,落在一雙腕子上,一個有著幾道刮傷,血痕凝結,另一個被攥出的紅痕漸漸消散,低聲說道:“謝謝,有心了。”

隨後抬眸看向池淵,冷靜地說道:“我已經離開原家了,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是還是很感謝您為我花費的心思。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讓小陳上車吧,我想早點回家休息了。”

池淵抿唇,也意識到今天的意外對原飛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並判定目前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他沉默了片刻,最終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車子開回市裡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池淵恢複了往常的狀態,淡淡說道:“現在這麼晚了,你回家會打擾楚伯母,去醫院也會吵醒伯父,不如就先去我那裡歇一夜,明天我再送你回家。”

原飛星側頭斜睨了他一眼,心裡不禁感歎池某人的臉皮真是堪比城牆拐角處,之前還和原家夫婦稱兄道弟,拐個彎到楚家這邊,就能舔著臉皮叫伯父伯母了?

在他拒絕池淵後,查詢界麵的圓滿度數值沒有絲毫波動。原飛星不信這男人沒有後手,一個諾梵汀都讓他有些鼻酸,這種時候和池淵回家無異於羊入虎口。

原飛星立即婉拒:“謝謝提醒,我會在家附近的酒店歇一歇,明早再帶著東西回家,離著近也方便些。”

池淵這條路被堵了回來,便沒再多說什麼,心底倒是有些慶幸,當初合約上是結束後恢複如初,而非怕對方糾纏斷絕一切往來。

原飛星下車後,池淵沒厚著臉皮硬跟,大概是楚家地處人口密集的居民區,周圍的幾個酒店也沒有太高檔的,池大影帝在這種地方出入危險係數實在太高。

對於這樣的主場狀態,原飛星十分滿意,如果池淵還想和他走下去,就該舍棄一些沉屙痼疾,學會用正常的方式體會愛與被愛。

等他拉著行李箱進入房間,沒多久房門再一次被敲響,是酒店的服務人員,“您好,是一位姓陳的先生,他說是剛剛送您來的朋友,托我們將這些藥品轉交給您的。”

原飛星接過紙袋關上房門,一打開發現是碘酒棉簽和防水創可貼,以及一張便簽紙,: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傷口碰水。

沒有署名,卻也隻能是池淵。

原飛星原本凝固的傷口好像突然疼了起來,鼻頭微酸,將紙條折成小塊,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清理完傷口,又用防水創可貼嚴嚴實實將幾處劃傷貼好,原飛星才進淋浴間將自己仔細清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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