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星小算盤一打, 如果不去糾結那些細枝末節……裝一次懷孕能提前完成任務可也行,反正他女人都扮了這麼久,男庶女再懷個孕又如何?
眼珠子滴溜溜轉來轉去,心下主意已定, 但瞧著秦劭那張笑意淺淡勝券在握的老狐狸臉, 免不得要不爽地哼唧一句:“假孕催婚, 你們皇家都這麼會玩的嗎?”
秦劭聞言將人一把攬入懷中,大掌覆上原飛星平整的小腹, 唇側蕩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仿佛那腹中真有孩兒一般。
看得原飛星後背發麻身子一抖,不得不輕咳一聲出言提醒道:“王爺, 昨日吃的糕餅早就解了。”糕餅都排出去了,你在這跟誰裝慈父呢?
秦劭嗤的一笑,看著他搖了搖頭。
原飛星那邊卻心思活泛起了, 立即想到他既然“有孕”在身, 那一天三頓的中藥和忌口是不是能暫停一下?
畢竟這男子調養身體的,同婦人孕期的藥膳定是大相徑庭。他意外“有孕”, 誰知道衛家會不會趁機搞什麼幺蛾子,萬一在這上頭留了把柄可如何是好?
總之是想儘辦法,要把那惱人的中藥給停掉。思及此,原飛星心頭狂喜, 表麵上還帶著幾分惋惜地問道:“如今我這身子,老大夫的藥是不是隻能停了?”
咳了咳斂住笑意,繼續沉聲同秦劭說道:“否則萬一被有心之人發現,豈不是要扣上個欺君亂嗣的罪名?唉……”
秦劭將他的手攏入掌中,輕輕揉了揉,忍笑說道:“沅兒大可放心, 岑大夫是看著我長大的,自是府中的貼心之人。”
“再則,府中的方子從一開始便是做兩份的,之前表麵是坐胎藥,如今改成安胎藥便可,實際上該喝什麼還喝什麼,藥渣子亦是每日直接焚掉。”
原飛星聞言臉就是一垮,隨後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欸,他好難。
秦劭緊了緊握住的手掌,掌中小手白潤如美玉,溫度也如玉石般沁涼。想到懷中人先是胎中不足,又是雲安侯夫人的迫害,雖然嫁入王府便開始悉心調養,但大夫早早便說了,沒個三年五載是養不回曾經的虧損。
這還是他年紀尚小正是便於調養的時候,若是拖到而立之年,恐怕壽數上真是要折損大半了。思及此,秦劭又緊了緊箍在原飛星腰側的手臂,頭貼靠在原飛星的頸側,掩住眸中的狠戾之色。
原飛星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秦劭這般親密。隻要不動嘴和亂摸,平時親昵一些已如常態。現下側頭看他,低聲詢問:“王爺可是困了?”
秦劭輕嗯了一聲,旋即微微抬起頭,與他的位置倏然近在咫尺。
秦劭沉了沉眸子,終是忍不住湊上去,在唇角落下一吻,啞聲說道:“沅兒可要長命百歲才行。”如此這般,方可同孤白首偕老。
原飛星被他一親頓時臉色臊紅,怕他又如昨晚那般,立即抽出手掌擋住自己的唇,一邊悶著聲氣道:“秦劭,你又來!”
越是推拒越是誘.人,秦劭的興致被激起,微微勾唇,手指將他散落到額前的碎發撥弄一番,才慢悠悠地問道:“我又如何?”
原飛星瞪他,“我都說了不可如此。”臭流氓!
秦劭手指輕輕捏了捏他耳垂,隨後疑惑問道:“如此?”
“是不許我親那裡?”
看著原飛星點了點頭,秦劭笑容更盛了幾分,準備將跳入他隨手設置陷阱的小獸收入囊中。
左手牢牢按到腰後將人箍住,右手扶著肩頭深情款款地親上原飛星掩唇的手背。吻過卻不肯輕易離開,十分澀情地仿照著昨夜燙人的吻。
時而輕輕齧咬,時而細細吮.吸……濕.軟.滑.膩,灼熱的氣息隨之噴灑,男人幽深的眼眸,似有黑雲翻滾,便是萬丈城牆尚不能阻。
吻未入唇卻依舊讓原飛星麵紅耳赤,腹中不知從何處引來的一把火,將血液燒沸,一路滾燙地流入四肢百骸。
秦劭盯著濕漉漉的桃花眼,這般脆弱昳麗的小臉,讓他一麵不忍欺淩,一麵又難以自持,他怕再吻下去那雙墨玉做的眸子,又要蒙上一層楚楚可憐的細霧。
艱難地收起唇.舌,將人往懷裡又是一按,指腹挑起下頜啞聲問道:“這裡呢?”
原飛星也緩過神來,紅撲撲的小臉上綴著黑寶石般的眼眸,沒好氣地翻他一眼,“自是都不可以!”
秦劭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心裡更歡喜了幾分,摟住人朗聲大笑起來。
……
原飛星有孕的消息一傳開,可是忙壞了除瑞王府以外的其餘人。
皇後是急著將自家侄女接入宮中與康王培養感情,爭取大婚當日就一擊即中,三年抱倆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