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妄王爺盯上17(2 / 2)

而衛家人那頭,一邊加速運作那鳳命和生辰八字的事情,一邊正謀劃著怎麼從根兒上除去這一胎。既然瑞王早晚要廢,何必讓他的子嗣占個皇長孫的名頭?

畢竟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因前太子早夭至今未動再立的念頭,是以康王瑞王相互製衡也算安穩。

若是這時候瑞王再添一嫡子……皇上不喜瑞王母子,但隔輩疼寵誰又能說得準?見稚子可愛,一旦動了培養的心思又該如何?

假若真的越過康王瑞王直接立了皇長孫……這前朝又不是沒有的先例。以目前穩妥的局勢,實在不該讓這孩子生出來擾人,是以衛侯爺和貴妃已經商定要將這腹中“孩兒”除去。

雲安侯夫人心中亦是疑雲重重,心道這男子如何有孕?難不成衛沅兒是從小喝多了斷根的藥劑,乾脆徹底長成女娃了?

想到女兒不日就要嫁予康王,侯夫人糾結再三,正想同侯爺交底,身邊伺候的老嬤嬤卻讓她改了主意。

“既然這孩子侯爺已經打算除掉了,您何不順水推舟,加重劑量直接讓那小蹄子同著一起去了。”

侯夫人聞言又坐了回去,垂眸沉思半晌,又聽那老婦人繼續說道:“二小姐嫁入瑞王府後,您明裡暗裡受了柔姨娘多少氣,等二小姐沒了,柔姨娘不又是任您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了麼。”

侯夫人眸子緩緩看向婆子黝黑蒼老的麵皮,手中一直緊握的帕子突然一鬆,眸子漸漸堅定起來。

……

原飛星可不知他這一胎糕餅糊糊,是如何攪渾一池幽潭的。

皇後現在正忙著兒媳婦的事情,加上他“有孕”在身,每每見到都不免多焦慮一分,自是免了他晨昏定省的規矩,讓他好好將頭三月養穩再說。

原飛星不得不懶在王府做起米蟲來,白天憊懶些,等秦劭晚上回來,便要守著他練些粗淺的功夫鍛煉身體,日複一日從未間斷。

沒過幾日,原飛星收到一大箱秦劭為他搜尋的“野味”。

送來的人說是王爺特意找人加急烘製出來的,都是些生長在山間的野果子,味道雖不如時常吃的水果那般清甜可口,但酸酸甜甜也彆有一番特彆的滋味。

原飛星拿出一小塊狀似後世草莓般的果乾,丟入口中才想起之前好像是某次“藥鬨”,秦劭似乎問過他是不是吃膩了飴糖蜜餞。

想來應是那時秦劭便著意尋人收的野果,又加緊趕工製得的,這才幾日的功夫便已呈到他麵前。

原飛星細細咀嚼,除了酸甜又嘗出一絲苦味。

想來山間野果沒被推廣大抵正是因為這絲苦澀,好在糖漬之後,這苦味反倒更易回甘,尤其在他有些吃膩普通果乾的時候,再來吃野果隻覺得味道倒是更好些。

原飛星向來吃軟,捧著秦劭新給他找到的野果蜜餞,吃了小半日心下對秦劭近日教他功法,時不時借機揩油的行為,一時間也多了幾分容忍。

這臭流氓,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嘛。

吃了一肚皮的野果,原飛星拍了拍微微凸起的胃部,勾唇一樂,心道今日的瑞王世子是草莓味的,隨即兀自大笑起來。

待用過午膳,府中的老大夫例行來給他診脈,原飛星先來無聊便問起這像草莓的野果。老先生捧著罐子看了半晌,才笑著答道:“原來是瓢子,一種山間野果,酸甜苦澀常是曬乾入藥,老朽還是第一次見用這物什蜜漬成的果乾。”

原飛星點了點頭,見老先生見多識廣的模樣,突然想起秦劭說的眘恤膏,他閒來無事在秦劭的書房翻了大半日都沒尋到,心下實在好奇,想這老先生也是自己人,幫他答疑解惑應是無礙的。

原飛星多少有些害臊,咳了咳嗓子又狀似無意的提及,借口是偶然在書中瞧見一種奇物,名喚眘恤膏。

這倒是把老先生問住了,沉吟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問道:“王妃說的可是眘恤膠?”

原飛星想著他哪裡知道,反正聽起來就是腎不好的樣子。

老先生撚了撚胡須,皺著眉又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緩緩道:“這眘恤膠的方子,在前朝便早就失傳了,王妃怎會聽得此物?”

原飛星眉頭一蹙,難以置信道:“失傳了?!”

老先生垂首笑了笑,“確是早就失傳,老朽必不會記錯。”

待老大夫走後,原飛星想著這東西既然早已失傳,以秦劭那一肚子壞水,當初自是在故意詐他!頓時怒火中燒一拍桌案,媽個雞!狗日的秦劭!一個昚恤膠你要給我扯出多少層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馬上寫馬上寫,半夜半夜,小可愛們早點休息,啵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