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生活過的飛快,一晃眼就到了過年前夕。
大年二八原飛星獨自一人待在城郊的彆墅裡,保姆傭人與往年一樣,原家夫婦讓他們提前回家過年了。
夫妻倆則去參加電子商務博覽會,第二天上午才能回家。原飛星一人在豪華彆墅裡逍遙自在,享受著最簡單純粹的快樂。
看著動畫片吃著炸雞,海綿寶寶、小豬佩奇、小馬寶莉……想看哪個看哪個,簡直是他作為高三狗的狗生巔峰。
爽了一會兒原飛星覺得口渴,又從冰箱裡翻出一大瓶泡著青梅的飲料,加了冰球喝了兩口,才品出不對來。
是酒,但好好喝啊,又甜又潤。
原飛星舔了舔嘴唇,拿起瓶身看著9%的酒精含量,再看看玻璃杯裡的大塊冰球。用他的原氏思維一考量,這一兌水,酒精含量至少減半,4%左右四舍五入可忽略。
原飛星小酌兩杯,微醺的感覺上來了便收了酒,自覺回房衝個澡便能秒睡,人生美極了。
洗完澡,原飛星坐在床上又翻出醫院開的軟膏,一臉鬱悶地將塗抹工具消毒。
這東西理論上是要天天塗抹的,但原飛星內心無比排斥,加上他之前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和黎緒待在一起,Alpha信息素管夠,他的狀態很穩定也沒有出現明顯的不適……
於是軟膏就被他藏在櫃子裡吃灰,直到寒假開始,即使每天都能抽空臨時標記,原飛星身後的腔體……卻開始隱隱發癢。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那種癢法,陌生奇怪的感覺讓原飛星又臊又惱……
之前幾次原飛星都是戴無菌手套,隨便在指頭上擠一點,咬牙敷衍一番,的確能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
但剛剛洗澡的時候那種奇異的感覺,在腔體內不斷翻湧,原飛星覺得今天的狀況似乎敷衍不過去了,不得已找出了塗抹工具,剛消毒完手機便響了起來。
“黎緒??”原飛星歪頭夾著電話,快速將睡袍的衣帶紮緊,一邊快速步往門口走。
黎緒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正常,加上九點半這個時間,黎緒不在黎家主宅而是跑來找他,原飛星瞬間想到的就是他的小可憐又挨欺負了。
畢竟年底,應該有不少人往黎老爺子身邊湊的,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爛人欺負他的小可憐!
門一打開,寒風大雪一同湧入,原飛星隻穿了一件到膝蓋的睡袍,加上剛洗完澡,頭發身上都是半乾的狀態,凜風一吹,寒意瞬間入骨。
人一哆嗦便被黎緒攬住,大門被對方回手關上。
原飛星貼著黎緒回了回溫,扶著對方的肩膀將人撐開,上下打量黎緒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
黎緒拂開原飛星的手臂,再一次將人緊緊擁在懷中。
原飛星擔心他出事情一路走的急,也沒顧上開燈,黑暗中隻覺得黎緒抱的很緊,貼合的胸膛能聽到心臟狂亂的節奏,和窗外呼號的風雪一樣……
原飛星後知後覺地發現,青梅軟飲多少還是有些上頭的。
清醒的神智讓他自覺應該推開黎緒,仔細詢問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再一起思考應對之策,而不是這樣在黑暗中緊密.貼.合,下意識放軟輕飄飄的身體,手臂輕輕回抱住對方勁瘦的腰線。
黑暗和酒精總是給人莫名其妙的勇氣,所以在黎緒的唇貼過來的時候,原飛星腦中隻剩下一句,黎緒現在一定很需要他。
甚至連貪財的借口都沒找,便主動伸手攬住黎緒的肩膀。
直到兩人相擁著滾到沙發裡,原飛星有些喘不上氣來,暈暈乎乎間突然想到正廳是有監控的,費了番力氣才把黎緒推開,清了清嗓子,“回房。”
原飛星將房門關上,一回頭便看到黎緒已經先一步走到床邊,俯身拿起了細長的塗抹工具,蹙著眉頭低聲問道:“這是什麼?”
不等原飛星回答,又拿起了一旁的軟膏。
完全忘記這茬的原飛星:……
宇宙毀滅吧,他不想拯救了。
原飛星麵紅耳赤地伸手去拿,黎緒卻突然將東西舉高,讓原飛星撲了個空。黑眸染上一絲異色,
隨後將貼到身前的原飛星扭身.壓.在.床上低聲問道:“你塗了嗎?”
原飛星立即否認,“沒有!我整理行李箱的時候翻到的,正準備扔掉!”
黎緒黑眸微微眯起,聲音慢條斯理:“小騙子。”
原飛星瞪他,“你才小呢,快改口叫淮哥,枉我平時那麼照顧你,你一點都不知道尊敬大哥。”
黎緒勾了勾唇角,可以親嘴的大哥嗎?
薄唇輕啟,“我們同歲。”
原飛星擰眉:“啊?”
黎緒淡淡道:“我是正月初一淩晨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