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賽名單(1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1373 字 5個月前

和不動峰的比賽, 結果一如所有人的預料。

雖說不動峰的網球部部長是橘桔平這一點,讓立海大的諸人都有些意外,但失去了爪子的雄獅已經沒落了。在切原的紅眼狀態下, 橘桔平感受到了曾經他的對手感受過的絕望。

疼痛,和血。

在一次次倒在地上時, 他居然有些微的欣慰。

這是報應嗎?

作為我,打了那麼舊暴力網球, 甚至把千歲都打進了醫院的報應……

“橘前輩!”

他看到了隊伍裡二年生們關切又不敢置信的表情。在看到這樣的表情後他居然有些釋懷。

他又看向對麵紅著眼睛的對手。

表情,氣勢, 和眼神。

還年幼的對手, 就像是去年的他一樣。滿懷雄心壯誌,脾氣暴躁又帶著一種天真的殘忍。橘並不覺得才國中三年級的自己可以被稱為“老人”,但對比起對麵的立海大的所謂“二年級王牌”, 他確實已經失去了銳氣。而他的網球,也失去了銳氣。

如果可以讓我的網球,從迷茫中重生,那麼我的勝算……

不過現在, 已經太遲了。

比賽中途他一度失去了視線, 被球砸中的腦袋生疼, 他想可能自己腦震蕩了吧?那麼千歲呢?千歲被傷到眼睛時,是不是像我這樣絕望?

橘勉強把這些負麵情緒壓下去, 堅持站在了球場上。

他想他不是個好榜樣, 身後的後輩不應該看著他這樣狼狽站在場上的樣子。但他不想放棄任何異常比賽。他放棄的東西, 已經夠多了。

“Game won by 立海大, 切原赤也,6-2!”

“九州雙雄?也不過如此。”切原沒有理會對他怒目而視的不動峰諸人,自顧自架著球拍回到了隊伍裡。還保持著紅眼狀態的他情緒高漲,麵對打敗過他的三巨頭和仁王也露出了挑釁的神色。真田對著切原舔嘴唇的姿勢皺了皺眉,而仁王則完全沒把後輩的變臉放在心上。

他想紅眼狀態,從比賽結果來看也是一種不錯的發展方向。

無我境界固然是最正統的,但也有很多局限性。如他這種能自如控製靈力(雖然精度在那隻白狐狸口中還隻是最初級水平)的自然直接就能用,但像切原這樣本身神經比較粗對精神力又不擅長的,遲遲進入不了無我境界的狀態,就算進入了估計還無法控製的,用激動的情緒來引動身體裡的潛能,也是好的方法。

“你們太卑鄙了!”不動峰隊伍裡的女生,大概是經理的,在喊過躺在擔架上一直到比賽結束才同意去醫院的橘幾聲哥哥後,轉過頭對著準備列隊的立海大諸人怒目而視。

幸村揚了揚眉,沒有發表看法。

而切原本人,則哈了一聲:“卑鄙?是他太弱了,哈哈哈。”

他語氣裡的輕蔑和狂妄讓不動峰所有人都握緊拳頭,強忍著衝動才能不衝上來。

“你這個惡魔!”短發的女聲瞪了一眼切原,轉過身小跑著跟著車走了,而一直等到不動峰的人都退場,真田才抬起手按在了切原的頭頂上。

“赤也,你太狂妄了。”

在真田的氣息和陰影下終於從紅眼狀態退出來的切原哼了一聲:“我又沒有說錯。”

客觀上沒有說錯,但情理上當然有些問題。不過立海大向來是這種作風,身處其間時偶爾也覺得這樣的態度很討人厭。但通過語言或行為讓對手失去理智,本身也是作戰的一部分。因此幾個三年生,對切原的態度便不多做苛責。

等他吃到苦頭了,自然會改變態度的。不然他們這些前輩就算說了什麼,也沒太多說服力。

挫折教育。

切原在立海接受的,一向是挫折教育。

仁王這場比賽被分配為單打一,因此沒上場。這不是他自願的,而是抽簽定的。

出場順序之類的重要決策,一直是三巨頭開會討論決定。幸村生病後仁王莫名其妙就參與了會議,頗有一種新的“三巨頭”的趨勢。在幸村歸來後他一度想要翹會,然而失敗了。幸村每次都會特意和他一起去會議室。他抱怨過說部長你不是回來了嗎?正選一半都有決策權這種事看起來不是很奇怪嗎?幸村說你有這個權利。你想要放棄我不管,我得確保你有這個權利。

“立海大的規矩就是規矩,規矩是不能破的。”幸村這麼說。

仁王明白他的意思,後來便不再抱怨了。

這次比賽的出場順序,就是他們四個在會議室裡抽簽定的。除了切原被固定在單打三的位置(他們也該好好培養所謂的“二年生王牌”了,不然等畢業了立海大要怎麼辦?比賽經驗總不能隻靠全國大賽累積)外,其他人全部打亂了抽簽。

幸村實名拒絕單打一,說他回來以後在縣大賽一直是單打一,都沒打上比賽,骨頭都要癢了,必須試一試其他的位置。雙打也沒問題,應該說最好抽到雙打,不然單打二和單打一一樣上不了場。結果他抽了個替補,讓仁王狠狠笑了一場。

“你的單打一和我的替補有區彆嗎?”幸村抱著胳膊側過頭看他,“還不是一樣不能上場。”

難得笑的這麼開心的仁王捂著臉擺了擺手,緩了好久才緩過來:“這不是上不上場的問題。幸村,你剛才那麼自信,我還以為你就……哈哈哈哈。”

幸村:“……”

旁觀的真田和柳也在忍笑,但他們沒有仁王那麼大膽真的笑出聲來。而幸村有些鬱悶地看了一眼仁王,發現自己確實沒有太多辦法“公報私仇”。

半決賽後隻剩下一個對手,就是青學。

而在賽前的戰術會議上,仁王表露出了過分的重視。

“說起來,你從上個學期開始就很在意青學了。”柳歪了歪頭,“出了什麼事嗎?完全收集不到數據。國中沒有冬季賽,僅憑去年青學連關東大賽都沒進的戰績,我不覺得他們有值得注意的理由。當然這算是我的失職,因為現在青學已經進入了關東大賽決賽,還打敗了冰帝。”

他們和冰帝打過練習賽,知道冰帝的實力。

而在練習賽出場的冰帝的幾個二年生(當時還是一年生),也不會比切原的潛力小。

“但手塚已經受傷,去九州治療……我聽說這段時間他轉去了德國。”柳補充道,“失去了手塚的青學,實力至少減半。”

“柳,網球是團體賽。”仁王伸出手指,“去掉手塚也還有其他人。”

“我知道。但過分在意會起到反效果的,仁王。”柳翻開筆記本,難得顯露出他作為網球部“參謀”和“幕後實權者”(掌控著經濟大權的真正的實權)的氣勢,“這個幾率是72.8%.”

“……小數點是怎麼算出來的?”

“商業機密。”

仁王吐出一口氣,趴在了桌子上:“你說得對,不過……”

沒意義的爭執被幸村打斷了。

“我們對任何對手都會全力以赴,所以你們沒必要在這裡討論在意不在意的問題。直接開始出場順序的討論吧。”幸村說。

“……上一場還抽簽定出場順序,說全力以赴不心虛麼……”

“我們確實是在當前陣容,以及帶著負重的情況下全力以赴了。”幸村微笑,“你有什麼意見麼仁王。”

“不,沒有。Piyo~”

半決賽試圖上場然而抽簽抽了個替補的幸村,這一次依然表示了他想要上場比賽的願望。不過決賽本身需要打滿五場,他在什麼位置倒是都無所謂了。而青學的部長手塚還不在——手塚不在或許還是好事,不然真田肯定要求要和手塚對戰。他對單打一這個位置沒什麼所謂,就隻是……

算了,沒什麼。

“我是單打一。”幸村點了點單打二和單打三的位置,“真田單打二。切原……暫時讓他作為替補好了。上一場比賽,他打的過了一些。”

“確實,紅眼狀態很不穩定。”柳點了點頭,“要不是橘自己出了問題……說實話,我有點怕赤也以後會像橘那樣產生心結。”

“不至於吧?”仁王抬起頭,“說起來,橘是為什麼轉學到東京的?”

“因為在假期一次練習賽上,他的球打傷了千歲。”柳翻開他的筆記本,“我的資料是千歲去醫院治療後就退出了網球部,並且在國三的時候轉學了。去了四天寶寺。”

“Puri,九州雙雄就這樣分道揚鑣了麼……”仁王眨了眨眼,“去年差一點就和他們打了呢。有點可惜。”

“全國級彆的雙打。”柳點了點資料上橘的照片,“以上一場比賽前兩局的水準,也是全國級的單打。”

“不過赤也可是完全的單打選手。要讓他產生像橘那樣的心結……”仁王想著想著笑起來,“我們這些人裡,有哪些會被他的球傷到嗎?”

“……總之,還是謹慎一些吧。”柳微皺起眉。

大概在場的另外三位都覺得他是杞人憂天,可柳就是對那個平日裡粗枝大葉的後輩有著天然的擔憂。打暴力網球不是大事,但真的能在這條路上走出名堂的,都有著強大的內心。可是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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