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的招數(2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6486 字 5個月前

然後他就把注意重新回到了賽場上。

他想了想,喊住了幸村:“部長。”

“嗯?”

“那個一年生。”仁王做了個手勢,“他好像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

“……越前,南次郎嗎?”

這個代表了一整個網球時代的名字成功讓幸村變了氣場。

他的外套無風揚起了,頭發也是。

考慮到一個好的老師可能會氣的作用,他也在指導席旁邊脫下了負重。他在椅子旁思考了幾秒,抬起頭:“仁王,你坐過來。”

本來想起立的真田:“……???”

看在真田的表情太滑稽的份上,仁王掩飾掉了自己的驚訝。

他應了一聲站起來。

指導席旁邊就有準備水和乾淨的毛巾,並且視野非常好。

仁王是第一次在正式比賽時坐在這個位置(非正式比賽也是)。他知道這個舉動代表著什麼,因為現在場內外除了普通觀眾外還有他們全國大賽會遇到的對手和各大網球雜誌的記者。

幸村是想表示什麼呢?

“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但是……”幸村笑起來,“好好看看我的實力的恢複情況吧。畢竟,這也算是你的努力成果吧?”

仁王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想幸村在說什麼啊,努力成果這種說法……

“我根本什麼也沒做啊。”他避開幸村的視線,“部長,那是你自己的努力。”

“或許吧。”幸村彎起眉眼。

他轉過身想要上場,而仁王想起夢境中讓他每每回顧都不敢相信的場景。

“部長,小心。”仁王說,“那個小子……”

“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是嗎?”幸村嘴角的弧度帶上一點傲慢,“兒子和本人的差距,繼承人到底學到了多少本事,我會做確認的。”

哨聲吹響了,關東大賽決賽的最後一場比賽。單打一。

球權歸屬青學。

越前看著對麵那個被稱為“中學網球第一人”和“神之子”的人,笑容帶著少年特有的張揚和朝氣。

“你到底有什麼本事——”他拋起網球,又用力揮拍,“我會自己做確定的!”

外旋發球!

幸村唇角的弧度加深了。

他追趕到網球落點的動作不疾不徐,揮拍的動作充滿了寫意:“太慢了。”

網球的旋轉和角度都很標準,是一個可以打滿分的外旋發球。以一年生的年紀來說,確實是頂尖的實力了。但是……

再有天賦的人,也需要時間的積累!

我知道你或許一開始走路就開始練習網球,還有一個頂尖的教練教導,還在美國那個不缺少有實力的對手的地方。但是,日本的網球界沒有那麼簡單,而我——

幸村的眼神裡流露出無窮的戰意。

他對著那頭露出驚訝表情的少年勾起唇:“再認真一點吧,隻是這樣,是無法擊敗我的。”

“Game won by 幸村,1-0!”

交換場地。

走回指導席的幸村,挑起眉對越前做出了他的評價:“雖然你對他的評價很高,但單純從這一局來看,他還沒有赤也強。”

仁王想那可能是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知道呢?

“我也就是猜測。”他說,“但你看,我和真田都打出了6-0的比分,你總不能陰溝裡翻船。”

幸村莞爾:“還真少見你這樣狡辯的樣子。欺詐師的滑鐵盧嗎?”

“部長~”仁王靠在指導席的椅子上有些無奈,“你今天怎麼……”

“我今天?大概是太興奮了。我可太久沒有打網球了。”幸村說著重新拿起了球拍。他抬手理了理頭帶:“有點忍不住了呐……萬一下手過重,那個一年生,就毀了吧?”

“不過手塚看中的接班人,又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大概不會那麼脆弱。”幸村說完歪了歪頭,“呐,仁王。”

“puri?”

“我的招數,很多你都熟悉了吧。但還有一些,是你沒有見過的。”

“……部長?”

“讓你看看吧,直接當做幻影的素材也沒關係。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把我‘幻影’得多像。”幸村笑著搖了搖頭,“畢竟最強大的敵人是自己啊。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向上走的路,就更寬廣了不是嗎?”

仁王愣著看著幸村走上場。

他想難不成幸村想讓他幻影成“幸村”,然後不斷打比賽?

“這種事我才不乾!”仁王嘀咕道。

費時費力還身心俱疲,想想就讓人全身抗拒啊。

不過,新的,招數嗎?

這倒是,值得期待呢。

他這麼想著,看著幸村在場上站定了。

獨屬於幸村的精神力慢慢鋪開,籠罩住了整個球場。精神力的波動甚至引起了風。

這種感覺……

為什麼,會讓人覺得對手那麼高大?

這種窒息感……

越前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冒出一滴冷汗。

然後他看著幸村好整以暇地扔起了網球,按部就班地揮舞著球拍。

看不清!

像是黃色閃電的網球,直接砸在了他的腳邊。

第二個,第三個……

看到了!

能追上!

小碎步讓越前堪堪趕到球的落點,但他回擊時卻發現幸村已經出現在他網球球路的末端。

這麼快?!

抽擊!

太……

他匆忙把球拍換到右手,雖然救起了球但預計的抽擊變成了吊高球。

糟糕了!

越前抬起頭,果然看到對麵的幸村高高躍起。

啪!

網球落地時他想被閃電集中了一下,全身似乎都被麻痹。

這是什麼?

他愣了愣,聽到裁判的哨聲。

“40-0!”

糟糕,賽點了!

“要來了哦。”幸村這麼說。

他還是一樣的發球姿勢,但網球砸在地上的聲音卻如同炸雷。

越前奔跑著,奔跑著,卻突然停住了。

他的眼神變得茫然。

“越前!你在乾什麼?!”他的隊友這樣喊著。

然而越前並沒有聽到。

他想怎麼回事?

聲音呢?

為什麼全世界變得這麼安靜?

還有,我的手上,握著球拍嗎?我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腳下踩著球場嗎?

他茫然地邁出一步,整個世界突然仿佛坍塌了一樣碎成一個個碎片。然後視野裡的球場和觀眾席都跟隨碎片遠去了。

怎麼回事?!

網球落地了。

落地的不隻是網球。

注視著突然跪跌在地上的矮個子少年,幸村的表情變得冷淡。

“Yips.”他輕聲說,“感覺到了嗎?不,什麼都感覺不到吧。”

這是絕望啊。

那種感覺,到底有多麼絕望呢?

隻有他懂。

他曾經感受過的,不能動,全身麻痹,整個人處在黑暗中的痛苦。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幾乎要奔潰卻強迫著自己堅持的絕望。

在球場上能展現的,也不過是十分之一。

可這也夠了,即使是十分之一,也足以讓一個人失去所有鬥誌了吧?

“Game won by 幸村,2-0!”

幸村轉過身走回指導席。

龍崎教練站了起來,擔憂地看著場內的少年:“龍馬?龍馬?!”

“喂,你這家夥對龍馬做了什麼?!”

這樣的控訴讓幸村停下了腳步。

他側過頭,麵無表情的樣子讓幾乎要暴動的青學正選們止住了呼吸。

然後幸村很淡地勾了勾唇,卻不帶笑意,眼底也是十足的冷漠:“他不會有事的。”

“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不是嗎?如果他動不了,隻是他的意誌力不足罷了。”這麼說完,幸村就轉過身。

他不再理會青學的騷動。

“部長,還真可怕呢。”仁王語帶複雜地說。

幸村這回眉眼的弧度裡染上了溫度。

他坐下來,接過仁王遞過來的水杯:“怎麼,你會怕嗎?”

“不管怎麼說,這種招數……”

“你已經看清這一招了麼?”

如果從青學的一年生的反應來看,大概是沒辦法馬上推測出來的。可仁王卻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不用花太多時間,也能複製這一招了。”幸村斷言道。

仁王眨了眨眼,沒有正麵作答。他伸出手:“部長,那個小子,好像比你想的要堅強一些。”

“什麼?”

“比賽好像還能再打一段時間呢。”仁王反手抽回來幸村手裡的水杯,“上場去吧,部長~”

幸村:“……”

“真是沒大沒小。”他半真半假抱怨了一句,重新拿起了球拍。

比我想的要堅強嗎?

理應如此啊。

一個網球部,放在單打一的,被寄予了前輩們真切期望的一年生——

“希望手塚的眼光要好一些。”他自語著,走上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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