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被BE的第一百章(2 / 2)

[綜]戀戀不忘 安菀重妖 16395 字 6個月前

感覺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脖頸和臉廓處來回摩挲著,樓梨霜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回道:“應該是吧。”

“那這可真是不小心呢。”托著臉,齊木空助笑眯眯地去問身旁表情難看的弟弟,“對吧,楠雄?”

然而齊木楠雄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樓梨霜以及她麵前的黑發青年。

他不過是給了她幾天思考緩衝的時間而已,這個男人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且這麼親昵的動作,樓梨霜竟然還沒拒絕。

隱隱的,超能力者有些微妙的不安。

聽到聲音,樓梨霜有些訝異地轉過頭:“空助哥,楠雄?”

除了齊木家的兩兄弟外,樓梨霜還看到了校服整潔無比的純血之君和騎在狐妖背後的茶發少年,“樞君,貴誌……”所以說剛才揮刀的是夜鬥,驅使著狐妖的是夏目貴誌,無形的風刃是玖蘭樞,憑空落下火焰的是齊木楠雄。

那……齊木空助呢?

黑發少女將還有些愣愣的目光投向金發青年。

接收到她的眼神,即便她不說,齊木空助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鉑金色頭發的青年錯下眼神,那雙深翠色的眼眸在他微微顫抖的眼睫下顯出一種從所未有的透明來,那種透明的澄澈感流轉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晦澀:“雖然我的確很想做些什麼……”

齊木空助看著樓梨霜,帶著些透明感的眼眸中有著十分的脆弱和感傷,“但是我什麼也做不到呢,就連到這裡也是楠雄帶我過來的,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大概根本見不到小梨吧。”

樓梨霜的聲音軟了下來:“空助哥……”

齊木空助把她的弱點拿捏的無比到位,每一個故作感傷的眼神都是精準無比的投給樓梨霜看的。

雖然知道自家兄長向來厚顏無恥,但沒能想到他竟然會這麼不要臉的齊木楠雄眼神如刀[彆說得好像轟開外麵那道透明屏障的人不是你一樣,我隻是在你轟開了屏障後瞬移到這裡的,不要把責任推給我。]

賣可憐還能推鍋,這個人到底把自己的高智商都用到哪裡去了。

“楠雄在說什麼呢。”齊木空助假裝聽不懂,“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啊。”

[普通的連核|彈都要發射過來的普通人。]齊木楠雄冷笑。

樓梨霜:“……”

就在樓梨霜看著這對向來不對盤的兄弟倆相互拆台的時候,純血之君已是走到了她麵前。

棕發少年麵容俊美而蒼白,即便身上隻是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色校服,但穿在他身上時卻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優雅和華美,那是一種古老而典雅的優雅,隻能用時間和底蘊慢慢堆砌起來,當他向著自己的戀人走去時,他便宛如掙脫了時光,終於和此時的世界有了鏈接。

玖蘭樞腰身微彎,伸手將樓梨霜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愛憐而溫柔的看著那道淺淺的刮痕:“痛嗎?”

純血之君的手指也是冰冷的,但是卻和的場靜司的那種冰冷截然不同。

哪怕的場靜司的手再涼,她握久了以後始終會帶上些暖意,然而玖蘭樞的手指卻像是永夜裡最安靜的那朵曇花,蒼白的一點,好像永遠也暖不過來似的。

驀地,樓梨霜的腦海中隱隱約約地浮現起一兩段破碎的回憶。

那是穿著淺藍色長裙的她為一身黑色長衣的純血之君暖手的畫麵。

純血之君手指蒼白,指腹上卻帶著密密麻麻的細小的傷口,那都是他為了用自己的鮮血做實驗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的。

於是她握住他的手,一邊心疼著,一邊不住地抱怨著。

“這個隻是小傷而已,我不會痛的。”樓梨霜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柔了下去,接著,她很自然地扯下玖蘭樞抬起她下顎的手,像記憶中那樣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雙手攏起,小心翼翼地捧著,“說起來,樞君你們怎麼會過來這裡?”

原本正氣勢囂張的幾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的場靜司冷眼看著,唇角疏離的笑容隻往下壓了些,雖然還有弧度在,卻已經將近崩成一條直線。

以前的閒院梨霜就是這麼替他暖手的——

目光佯不經意的將周圍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玖蘭樞斂下眼眸專注地凝視著麵前為自己暖著手的黑發少女,唇角的弧度總算是泄露出了幾分真切的溫柔:“聽說八原地震了,如果不是我在梨霜身邊的話,我就沒法放心呢。”

的場靜司唇畔笑容的冷意更甚。

夜鬥撇撇嘴,這不是和他剛才說的沒什麼兩樣嘛。

齊木空助微笑著給自家弟弟扔了個眼神,拆他台卻讓彆人趁虛而入,這真的值得嗎。

齊木楠雄淡定回視自家哥哥,所以你可以快點退出。

還沒來得及和樓梨霜說上話的夏目神情微微落寞。

變回原形的斑恨鐵不成鋼地給他扔了個眼神,你倒是上啊你!

隻一個人站在最外圍的身著藤色華服的神明安安靜靜的,眺望著作為所有人目光焦點的黑發少女。

原來,那個曾經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姑娘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多人喜歡了啊。

樓梨霜本來還在和玖蘭樞說話,隻是周圍有些太過安靜,她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看,而後就看到了所有人眼神齊齊地盯著她和玖蘭樞。

順著他們的眼神,黑發少女低了低頭,看到了自己主動抱著對方的手。

其他人:嗬。

樓梨霜猛地撤回手。

她將雙手背在身上,極度的尷尬讓她隻能輕輕地扯了下自己的嘴角。

如果可以的話,樓梨霜是想把剛才的自己的揍一頓的。

她怎麼就那麼神使鬼差地握住了純血之君的手呢。

黑發少女徑自頭疼著,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慢慢回憶起了那些曾經的過去。

聽到了她的心音,超能力者的眸光閃了閃。

安安靜靜的注視了樓梨霜片刻,齊木楠雄總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向樓梨霜討要她本來就應該給他的回答。

超能力者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我是來找你要回答的。”

樓梨霜的腦海一片空白,在這一瞬間,之前深思熟慮後的回答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粉發少年,眨了下眼睛,然後又眨了下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夜色下的淺溪,清澈的,還帶著流動的水光,倒映出超能力者映在水麵上的麵容。

回、回答——

所以,她之前想好的回答到底是什麼呢?

樓梨霜有些記不起來了,她腦子空蒙蒙的,隻是就這麼看著麵前的超能力者。

聽到她的心音,齊木楠雄好笑地地彎了彎唇角。

他很少笑,平時臉上最多就是麵無表情和嫌棄,可一笑起來卻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猶如深海中的一線天光,因為難得一見反而顯出一種不真實的驚豔來。

“所以,你的回答是默認嗎。”笑容轉瞬即逝,他斂下唇角的弧度,向她伸出手來。

掌心正上,對準了她。

看著那隻送到自己麵前的手掌,不知怎麼的,樓梨霜的思緒微微搖晃,耳邊忽然就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我是來找齊木君要回答的。”那是一道熟悉的女聲,聲線柔和,卻始終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冷淡,“不過,如果齊木君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話,我說不定會當做默認的哦。”

她彎了彎唇角,態度自然的開了句玩笑。

麵前的粉發少年卻道:“你可以這麼以為。”

她可以這麼以為——

對著她因為驚訝而微微怔愣的表情,超能力者彎了彎唇角。

自他唇角彎起的弧度因為太過溫柔,反而有些不切實際。

黑發少女輕輕地眨了下眼睛,那抹笑容便如虹光一般轉瞬即逝,等她的眼睫再度睜開時,眼前的粉發少年早已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

“見到齊木君的另一麵了呢。”她驟然失笑,黑發少女彎起眼眸,自喉嚨裡滾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她向著自己剛剛上任的戀人伸出手,“那麼,現在要一起回去嗎?”

掌心正上,她向他主動伸出手。

粉發少年很是自然地握住了戀人的手:“雖然我不太喜歡繞遠路,不過偶爾一次我倒也不介意。”

記憶中交握著的手與眼前的現實虛虛重疊在一起。

樓梨霜的思緒搖曳著,眼神微蒙,她看著超能力者朝上對準她的掌心,下意識地就抬起手,恍惚著就要壓下指尖落入對方的掌心裡。

就在這時,一隻手卻先一步將她的手握入了掌心裡。

樓梨霜抬眸看去,看到的卻是黑發青年睫羽壓下時並不怎麼柔和的眸光,她的理智當即一醒。

現在才回過神來的樓梨霜頭疼不已,甚至都不敢去看身旁某人的表情,隻是將頭壓著。

的場靜司掀起眼睫瞥了她一眼,笑了一聲,眼中的笑意卻不見底。

聽到笑聲的樓梨霜:“……”糟糕了,她家靜司生氣了。

其他因為慢了一步,沒有及時握住樓梨霜手的人:嗬。

成功都近在眼前,但依然被截胡了的齊木楠雄:嗬。

樓梨霜低著頭,她看了眼自己與的場靜司交握著的手,又小心地抬起頭來看了眼其他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最後,她將目光落在了齊木楠雄的身上。

她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樓梨霜才抬起頭。

再抬頭時,黑發少女眼中原本的猶豫,忐忑和獨屬於超能力者的帶著星光的溫柔就像是被雪花儘數埋沒了一樣,隻有雪白透明的猶帶冷意的歉意。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即便齊木楠雄告訴她,他們認識,他們是戀人,可是她卻依然什麼也記不起來。

想不起齊木楠雄,想不起玖蘭樞,想不起齊木空助。

她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有的場靜司,那個在她的回憶中孤獨至死的黑發青年。

即便沒有戀愛經驗,但樓梨霜也知道,以一種既不接受也不拒絕的態度曖昧著是一種很可恥的做法。

她仍是無法理清自己對超能力者的情緒,或許是有喜歡吧,但現在這已經並不重要了,回憶裡的她答應過的場靜司會一直陪著他,以前的她沒有做到,現在的她既然已經想起來了,那麼就要遵守諾言。

樓梨霜能察覺到自己對某些人的無法拒絕,不止是齊木楠雄——

隱隱的,總有一種預感告訴她,她最好現在就做出選擇,選擇他們其中一個。

如果做不出選擇,那就直接去選擇「她覺得她最應該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

毋庸置疑的,對現在隻回憶起了的場靜司的樓梨霜來說,她最應該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是的場靜司。

於是她抱歉地笑笑:“對不起,齊木君,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笑容就像那個曾經以一種平淡的,漫不經心的態度對他說過“齊木君,我要死了啊”的閒院梨霜。

——即便記憶不通,性格也有了不同,可本質到底是一點都沒變。

——看似溫柔,實則涼薄,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對他的全部感情封存在眼眸深處,雲淡風輕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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