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黑玫瑰01(1 / 2)

[綜]戀戀不忘 安菀重妖 9094 字 3個月前

被十年後火箭炮打中後再度睜開眼, 沢田綱吉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漆黑而逼仄的狹小空間裡。

身下是不知道什麼的帶著花香的柔軟物體,在茫然間來到了十年後又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境況的彭格列十代目抬起手,試探著去將頭頂的東西移開。

手掌碰到的是木板的觸感, 沢田綱吉手一用力, 一線天光便從微微打開的一個狹口爭先恐後地湧入其中,他再一推,蓋在他頭頂的木板就被他徹底推到了一邊。

他坐起身,環顧了一圈四周,直到看到了自己正躺著的棺材這才一臉不可置信地叫出聲:“為, 為什麼我會在棺材裡啊!”

他記得十年後火箭炮是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的啊。

難道十年後的他已經死了,所以才會躺在棺材裡的嗎。

各種紛雜的念頭襲上心頭, 沢田綱吉有些崩潰地抱住腦袋。

然而沒等他理清自己的思緒,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是誰!”

而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沢田綱吉下意識地抬起頭, 而後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你是……”他猶豫了一下, “獄寺君嗎?”因為經曆了剛剛從棺材中醒來的經曆,所以棕發少年此時的聲音裡難免帶了些驚異和難以置信。

但眼前的獄寺隼人顯然比他還要的驚異和難以置信,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一般。

再度看到了活生生的首領,銀發男人的臉上帶過了痛苦, 自責, 和其他更加深沉和複雜的情緒,但那些情緒不過是一瞬間,等沢田綱吉開口叫出了他名字的時候,站在他麵前的獄寺隼人已是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麵前。

“十代目……”這位來自十年後的彭格列嵐守低下頭,聲音裡壓抑隱忍著更深一步的痛苦,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沢田綱吉的心中轉過了然,果然是獄寺君,但隨即的卻是巨大的茫然:“抱歉?獄寺君在說什麼?”

這是在對他道歉嗎。

可是眼前的獄寺明明是十年後的獄寺啊,和他連個交集都沒有,又為什麼要對他道歉呢。

沢田綱吉不明所以,眼前跪在他麵前的銀發男人卻是用力收緊了自己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他捏的很用力,連指甲都將將刺入了皮肉裡,但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低著頭,胸膛因為痛苦而不住地起伏著。

他想借著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終究隻是徒勞,獄寺沉默了許久,這才壓住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十代目,從十年前到十年後隻有五分鐘時間,接下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請您務必聽好,並在回到十年前後一定要實行。”

“誒?”

“等您回到十年後,首先先除掉這個人。”獄寺從西服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他正要將這張照片遞到沢田綱吉的麵前,但手臂牽動時,另一張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懷裡,此時不小心被順手帶出來的照片卻先一步飄到了沢田綱吉的懷裡。

下意識地揀起了這張照片,沢田綱吉低下頭,正好就對上了照片中黑發女人寥帶笑意的眼神。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個停滿了白鴿的廣場。

廣場中央的噴泉溢出絢爛的水花,白鴿揚起潔白的翅膀,連湛藍的天空都被影印的雪白一片。

黑發女人抬起手臂,讓一隻白鴿停在她的手臂上。她穿著輕鬆又休閒的打扮,烏黑的長發都儘數散在了身後,照片中的黑發女人是半側過頭的,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她略顯冷淡的眉眼鬆了下來,抿直的唇角也揚了起來,笑意雖有些單薄,但當陽光落下時,這一切卻都仿佛顯出一種五光十色的光芒,美麗到了極致。

這張照片應該有些年頭了,儘管被保存的很好,但照片的邊縫卻仍是帶上了些陳舊和磨損的痕跡,連四角被磨的平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經常將這張照片拿出來翻看。

“這個是……”

“非常抱歉!”

幾乎是搶過了沢田綱吉手上的照片,獄寺隼人將照片倒扣在掌心下,讓照片裡那個黑發女人微微笑著的麵容徹底地蓋在了手掌下。

“恩,沒關係。”對獄寺不住地向自己道歉有些不太適應,沢田綱吉略顯粗糙地轉開了話題,“說起來,照片裡的那個人是獄寺君的……家人嗎?”

在沢田綱吉的認知裡,能夠被放在身上貼身帶著的照片一般都是親人或是戀人。

但考慮到國中的時候銀發少年就對身邊的女生不假辭色,簡直是要單身一輩子的節奏,沢田綱吉便將嘴裡原本想要念出來的戀人兩個字改成了家人。

“不。”獄寺依然低著頭,語氣平靜而恭敬,但沢田綱吉卻分明看到了他蓋住照片的那隻手在微微地顫抖著,“這隻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是嗎。”彭格列的超直覺總讓沢田綱吉覺得那個照片裡的黑發女人絕非隻單單是認識的人那麼簡單。

但獄寺隼人看起來並不怎麼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請您看這張照片,十代目。”

他將一張棕紅色頭發青年的照片遞到沢田綱吉麵前,“雖然是這個時代的照片,不過您與這家夥應該在國二的時候有過接觸。”

“這是誰?”沢田綱吉有些茫然,“為什麼非要除掉他?”

“請您不要有任何的猶豫。”

“等等!獄寺君說的除掉——難道是指殺掉這個人嗎?”不過是還沒長大的少年,至今為止接觸過的最冷酷的事情也隻有黑曜和指環戰那兩件事,哪怕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所謂的彭格列首領,但沢田綱吉到底還是無法接受獄寺用這麼輕描淡寫的口吻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也太……”

獄寺打斷了他的動搖和不忍,語氣嚴厲:“請您務必要這麼做!”

“我……”被他的氣勢所迫,沢田綱吉不由瑟縮了一下。

感覺到了自己的咄咄逼人,獄寺深吸了口氣,努力將自己起伏的情緒壓下:“抱歉,我失禮了。”

沒等沢田綱吉說沒關係,銀發男人便又以那壓抑又低沉的聲音繼續道,“但是,隻有除掉了這個家夥,您和……”他頓了下,一個名字明明已經湧到了舌尖,卻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才能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

這四個字讓沢田綱吉直接跳過了獄寺話語中不正常的停頓,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獄寺君,十年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想問了,“為什麼十年後的我會在棺材裡?”

他的心裡隱隱有個猜測,當看到獄寺隼人瞬間凝固痛苦的表情時,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便越發讓沢田綱吉覺得苦澀起來。

“因為……”銀發青年的手指開始一點一點收緊,“因為……”記憶裡首領緊闔著雙眸的樣子和那個黑發女人安靜而毫無生氣的麵容漸漸地重合在一起,那種超負的痛苦讓獄寺的喉嚨每說一個字都仿佛是被用人用刀子割開喉管似的,“您——”

然而就在他親手用刀剝開那傷痕累累的心口,企圖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時,一種並不陌生的眩暈感襲上他的腦袋,而後是炸開的紫色煙霧。

下一秒,因為痛苦,眼神被腐蝕的灰敗不堪的男人不見了,煙霧散去後,出現在沢田綱吉麵前的是剛從十年前被換回來的眼神茫然卻鮮活的少年。

和麵前的棕發少年愣愣地對視了兩秒,十年前的獄寺眨了下眼睛,眼睛一亮,情緒因為看到了自家首領當即興奮了起來:“十代目!”

正等著十年後獄寺回答的沢田綱吉:“……”

“是十年前的十代目啊,我還以為自己跑到了十年後呢。”還沒搞清狀況的銀發少年如是道。

沢田綱吉:“……不,事實上,我們就是在十年後。”

而且還因為你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我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