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良心好受點。
一開門後看見他二哥眯著睡眼起來,他咽了咽口水,這不是沒抓走嗎?
想到他在回來的路上看到葛春妮腫得跟核桃似的兩大眼睛,他鼓起勇氣。
陸誌海鬆開手,看著他的眼睛質問他,“二哥,春妮為什麼哭了?”
陸誌城視線聚焦在男主臉色,嗯,小白臉,是大房裡長得最好看的那根大蒜苗。
聽到他的問題,“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陸誌海,“我看到春妮從咱們家離開的,”他眼睛盯著他就差讓他趕緊認罪了。
陸誌城在他得意的目光裡,否認二連,甚至暗示他,“誰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愧疚,門都沒進就愧疚得哭了呢?”
陸誌海又想起想讓他頂鍋的事了,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狡辯道,“二哥,她是個女生,她什麼也不懂,我,”
他破罐子破摔,“我也知道我上午惹你生氣了,但春妮沒做錯啊。”
陸誌海算是變相的道歉了。
陸誌城恍然大悟,“所以,你承認昨天讓我頂鍋的事了,”
陸誌海滿臉通紅,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不是沒進人保組嗎?我找你是為了春妮的事,不要轉移話題!”
陸誌城見他怒了,端正神色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他為什麼哭的,還有,我和她已經不處對象了,她就算哭了也彆再找我。”
嘭——
陸誌海嗆了一鼻子灰。
不處對象了是什麼意思,兩秒後,他目光一閃。
而關上門後,陸誌城看到床上補了又補的被子,聞著空氣裡的發黴味道,心情很差。
從來沒有親自動手乾過這種活的大少爺,陰著臉慢吞吞地收拾。
……
陸誌城變化大,大在哪呢?具體來說,不主動乾活了,會嗆人了,你跟他講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你讓你覺得你在無理取鬨。
陸誌城平時少與外人相處,多數人隻記得他乾活的背影。
沒想到,沉默的人叛逆起來還挺讓人意外的。
陸家。
上麵兩老的都不敢說話,他們下麵這些人看菜下飯,酸話也得自己咽回去。
兩老的是心虛啊,但心虛這玩意頂不住多久,三天一過,從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孫荷花一張嘴巴開始嗆了。
大兒媳錢月梅就是她的杆子,指哪兒打哪兒。
一桌子吃飯,除了兩小的和老二,其它人都快吃出心肌梗塞來了。
錢月梅憋了兩天終於憋不住了,酸話不要錢似地往外冒,“二弟,你這天天不乾活,飯吃得比我們乾活的人吃的都多。”
陸誌城頭都沒抬,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在碗裡挑,“以前我乾活乾得多都吃不飽,好不容易又腦子清楚了,現在得一塊補補。”
他還嫌棄飯難吃呢。
錢月梅一噎,氣得臉色鐵青。
“二弟,你這說的什麼話?”陸老大沒忍住。
孫荷花嘴巴一張就暗諷,“活不乾,屁事比誰都多。”
陸誌城啪地放下筷子,看向孫荷花,微笑道,“以前我活乾多了,怎麼不說我飯吃得少呢。”
孫荷花氣得手都是抖的,瞧瞧,瞧瞧這是什麼話啊。
陸紅兵展現當家威嚴,“行了,彆說了。”
他陰沉的目光看向老二,“你是有點過分了。”
陸誌城目光直直地對上他的,不以為懼,甚至眸子戲謔。
他打怪的水平一上來,壓根沒人對得上他的。何況收拾好那間糟糕的房間,他也壓了一堆火。
直到陸紅兵目光一閃,繼續沉著臉收回目光。
陸誌城心中諷刺。
想對付他?他一個能在陸家各種妖魔鬼怪堆裡活下來還能活得好的人,是個簡單的嗎?
養身處優多年,陸誌城多久沒懟過人了。
他很自私的,除了會被他甘願護在羽翼下的人,誰過來就一木倉打一個,直接用語言暴力,他還不屑用什麼陰謀詭計。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孫荷花他們除了生氣,那是一點辦法沒有。
“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他說的是人話嗎啊……”孫荷花濺起口水。
威嚴被冒犯,那感覺不是一般的差 。
“行了,彆吵吵了。”陸紅兵隻會嗬斥這一句。
老二是個勤奮乾活的,但平時不怎麼說話,那性子是怎麼樣還真說不清楚。
不說話時,以為他是個老實的,而現在,實在個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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