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冬打上水來清洗馬蛇菜,有些敷衍的說道:“好吧,你說是就是吧,可是這跟我去不去也沒啥關係啊?”
馬紅梅道:“怎麼沒關係那?本來鄭誌軍挺惜命的,並不同意這餿主意,說你這回態度挺堅決的,而我壓根兒就是個潑婦。”
樂冬點頭道:“這倒也算是實情。”
馬紅梅吧嗒一下嘴兒,這才反應過來樂冬是什麼意思,當即嗷的一聲不乾了,撲過來撓著樂冬的癢癢□□問道:“你什麼意思,說誰是潑婦?”
樂冬怕癢,趕緊討饒道:“我錯了,我是說,他說我的態度很堅決是實情,絕對不是說你是潑婦,真的。還有,您繼續說,為啥後來又乾了這缺心眼兒的事兒?”
出了氣,馬紅梅這才出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這不是那張旭鳳,忽悠鄭誌軍說,你的性子軟,而我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隻要他病的重了,咱們至少有一個肯定會回心轉意,不至於讓他雞飛蛋打。”
“看鄭誌軍不放心,還跟鄭誌軍保證,等他發燒了之後,至少幫他忽悠過去一個,事成之後隻要給她五塊錢就行,要是一個都不成,她倒給他十塊錢,還幫著他看病。”
“當然,張旭鳳那家夥也沒傻透腔,什麼都敢承諾,反倒跟鄭誌軍說好,人到了,她的任務就完事兒了,至於怎麼哄著人回心轉意,她是不管的。”
“估計那貨是對自己有信心,或者是以為咱們對他肯定是有真感情,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可惜,昨個兒我就在現場,所以我這邊兒是沒戲了,而你也拒絕的話,對張旭鳳來說,那不就是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站在院門外邊兒的張旭鳳自然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抹著眼淚兒就進院子說道:“你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就不能去一趟?”
“就算是不願意,去看一眼也不耽誤什麼事兒,要不我哪有十塊錢陪給鄭誌軍,還有他的看病錢,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了樂冬家院子的地上。
樂冬板著張臉道:“你死活跟我有啥關係?還有,你要是敢在我院子裡撒潑,我立馬就找大隊長說道去。”
轉頭又對馬紅梅說道:“他們估計還想著,咱倆不管誰被忽悠過去了,這醫藥費都有著落了,反正都是不差錢兒的。”
馬紅梅點頭道:“肯定得,估計鄭誌軍還打主意,這五塊錢也從咱們手裡出吧?要不,就他家那些吸血鬼,每個月都把他的錢劃拉的乾乾淨淨的,他拿什麼給這貨工錢?”
樂冬點點頭,然後說道:“他們這個先不說,那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你今天出現的原因,彆跟我說,你不是本著看戲沒看過癮,這才今天起大早上我這兒的。”
馬紅梅摸摸鼻子道:“這不是看看你的選擇,確定一下咱們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嗎?”
樂冬冷笑一聲道:“看來結果還算和大小姐的脾氣?”
馬紅梅點頭道:“那是自然,要不我連現身都懶得現身,哪裡還會跟你分享這些有意思的事兒。”
樂冬端著洗好地馬蛇菜起身準備去灶房,淡淡地說道:“那我還得謝謝你嘍?”
馬紅梅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沒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這臉皮厚的。
樂冬深吸一口氣,對這種臉皮比城牆拐角還結實的貨,她也懶得計較,直接邊走邊說道:“看戲買票,你這好戲看完了,那就麻煩你把這貨清理出我的院子去!”
說完,也不看呆住的馬紅梅,順便加了一句:“我去做葷油掛麵,要是出來的時候,這人還賴著這裡,那你就看著我吃吧!”
馬紅梅咽了一口口水,二話不說,擼著袖子就奔著張旭鳳過去了,樂冬是不管她用什麼辦法的,反正隻要能把人清理出去就行。
不過,這邊兒的人,實在是沒有幾個有素質的,基本到誰家都是直接推門就進,不把自己當外人兒。
他們是覺得這樣顯得彼此親近,但是來自後世文明世界的樂冬,卻受不了這種自來熟的人。
再加上,她自己生活,晚上要是被那些二流子盯上,也是麻煩,看來,她應該去問問誰家有狗賣,養兩條看家護院也是好的,反正她也不缺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