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戰生壓下心裡的不滿咬牙道:“中!明天一早,我就把錢給財哥送過來。”
財哥拍了拍馬戰生的臉然後道:“彆想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候沒準兒兩條腿兒不夠的話,財哥還能幫你砸掉第三條腿兒!”
馬戰生被嚇得直哆嗦,他覺得自己快要尿褲子了,但卻不敢表露絲毫不滿,隻能帶著哭腔道:“小的哪敢賴了財哥的賬?吃了熊心豹子膽,小的也不敢有這想法啊!”
財哥舔舔嘴唇兒笑的溫和道:“那就好,去吧,你娘老子正好也過來了,自己去答對吧。”說完,帶著那倆壯漢就走了。
恭送財哥離開之後,馬戰生也顧不得他娘喊著生兒往這邊跑,趕緊衝著牆尿了一潑尿,這嚇得他差點兒尿褲子。
打了個尿顫,馬戰生提了褲子,這才轉身對他娘道:“娘啊,兒子好不容易求著財哥寬限到明天早上,要是再不拿錢,那就真的要剁了兒子的手了。”
之前那三人凶神惡煞的,馬老婆子自然也是看到的,要不是看著那三人轉身離開,馬老婆子也不敢往前衝啊。
這會兒聽了馬戰生的話,又氣又怕地拍了馬戰生兩巴掌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不讓你賭你非得去,你說我上哪兒去給你整200塊錢去?”
馬戰生哭喪著臉說道:“娘啊,現在不是200了,明早上得360塊了。”
馬老婆子一聽,嚇得差點兒抽過去,趕緊問是怎麼回事兒,等知道馬戰生借的是高利貸的時候,馬老婆子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這馬老婆子是年少的時候被拐子賣進樓子裡的,之後被專門訓練怎麼伺候男人,勾著男人把兜裡的錢往外掏。
為了迎合男人,那些吃喝嫖賭抽的玩意兒就沒有不精通的,也因此,那些下九流裡的東西,她也是清楚的。
高利貸,九進十三出,並且利滾利,隻要借了,那你輕易就彆想掙脫,除非有了中間人說和,並且你能一炮拿出一筆錢去添這個大坑,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
縮在一旁不敢出聲的馬勝利趕緊按馬老婆子的人中喊著:“奶,奶,你沒事兒吧?”
好半晌,馬老婆子才喘上來這口氣兒,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拉著馬勝利的手道:“你這個不爭氣的老子,這是往死路上敢啊!這是要讓我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馬老婆子連哭帶罵的將這高利貸的情況跟馬勝利說了出來,然後說道:“那馬溪凡那個畜生,已經不可能出錢了,咱們家滿打滿算也不到一百塊錢,還被你爹今天花了不少去買了個院子。”
“這會兒想退都退不了了,但是這沒錢,那些高利貸的人,可是什麼粑粑都能拉出來,咱們家沒權沒勢的,人家就是剁了你爹的手都是白剁啊!”
馬老婆子一想到自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就不由得悲從中來,也不在乎地上的雪水浸濕了棉褲,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哭。
馬戰生趕緊道:“娘,您先彆哭,兒子這兒倒是有個辦法能過去這關,而且,隻要成了,勝利還能撈著個漂亮、有錢又有房的媳婦兒。”
一聽這話,馬老婆子的嗓子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噶的一下停止了哭聲。
馬勝利一聽自己要有個漂亮的媳婦兒,也趕緊問道:“爹啊,這您不是蒙我吧?這麼好的娘們能跟我個鰥夫?就這個條件,嫁什麼樣的人家嫁不出去?”
馬戰生看著四周跳腳看熱鬨的人,直接開始轟人道:“都散開散開,有什麼好看的?”
四周人看著這會兒馬黑子都已經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打著行禮卷走了,那馬家老三馬慶功也帶著三房一大家子跟著去了新家,目前看來,暫時是不會再有啥熱鬨可看了,也就乾脆都散了。
馬戰生帶著馬老婆子和馬勝利回了家,到了馬老婆子那屋,然後把門關上,這才說道:“那女的,媽,你也看著過。”
馬老婆子氣道:“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賣關子,趕緊說吧,老娘咋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丫頭,要是早知道早就整回來了。”
馬戰生趕緊說道:“娘,就是今天上午跟馬紅梅那丫頭一起的那個丫頭。”
馬老婆子愣了一下,然後不滿地說道:“就是那個拿笤帚擋著我的鞋砸我那個?”
馬勝利一聽,也翻了個白眼兒不削道:“那丫頭的朋友,就是整出花來也不可能跟我,你說那個有啥用?”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