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做了多年領導的人,王定山儘管心中極為不悅,麵上仍然保持著平靜地說道:“那弟妹覺得,小弟這事兒,需要多少錢的賠償可以?”
樂冬一聽笑道:“多少錢?我的身價說是百萬這不誇張吧?你覺得,我現在因傷誤工,再加上各項損失,你家能賠償的起?”
這話還真不是誇張,要不是需要留些底牌,樂冬現在的真實身價更高,她之前可是幾次去港城的時候,聯係了一些人,把空間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折騰出去了,現在空間裡,基本就是空堂的。
她有預感,這個空間是快要消失了,因為,從打分田到戶,允許個人承包山頭,她包下了鄉下屋子後麵的小山丘,除了雇人種了些自己喜歡的榛子、栗子這樣的乾果果樹之外,主要就是立了幾座衣冠塚。
有原主一家三口的,也有她自己爸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爸爸媽媽知道自己女兒的生活平穩了,所以放心了,那商場之前空出來的地下車庫就開始慢慢地消失了。
樂冬心慌過,但是,慢慢地又想通了,自己重活一世本就是叨天之幸,這商場護佑自己度過了最艱難的時間,這已經足夠了。
所以,樂冬借著去沿海地區或者港澳等地考察學習的時候,就將空間內的東西逐漸都變現了,至於那些吃的喝的,直接去了包裝匿名捐給了孤兒院。
將空間基本清空之後,她其實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空間內的時間相對於外界是靜止的,但與人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誰又能確保自己絕對不會露出馬腳?
樂冬真的不相信天長地久,有多少前一刻柔情蜜意,轉身就反目成仇,她本身性子就冷,她實在不願意拿自己的安危去檢測李中華對自己情深幾許。
如今,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要離開了,樂冬除了有些與好友離彆的傷感之外,可能就是覺得,這是自己爸爸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也要離開了的悲傷。
不過,總的來說,這空間裡的電器和衣服等物資,那可是算得上有價無市的,讓樂冬的身價變得實在不菲。
所以,要不是因為對著李中華的臉,她心軟了,她還真的不願意鬆口。
王定山盯盯的看著樂冬,然後問道:“那你要什麼?”
樂冬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支起來的那條腿的膝蓋,然後說道:“我聽說你娘當初趁火打劫了夫家不少好東西,我就要那尊三尺三寸三的白玉觀音像以及那個鴨蛋大的雞油石的笑彌勒。”
話音落,李母一聽,當即尖聲道:“做夢!那是留給小二和老六的,你彆想碰一下!”接著意識道自己現在不能得罪樂冬,趕緊又壓著脾氣道:“我那還有一串瑪瑙石的項鏈兒,也是個老物件了,那個給你們房留著往下傳,這兩樣東西,我都答應給老二和老六了。”
李蘭香這時也不乾了,直接說道:“娘,你不是說這串瑪瑙石的項鏈留著給我做嫁妝的嗎?”
李母這會兒也不記得偏疼女兒了,直接冷著臉道:“你還好意思說?沒有你,你老弟能得罪得罪不起的人?禍是你惹得,拿你的東西填窟窿就正好!”
樂冬拍拍巴掌道:“說得好!誰惹的禍,誰承擔,不過,還是那句話,吹笛的朝捏眼兒的要錢,我是不管他是受人挑唆還是怎麼的,我隻管收拾對我出手的。”
“李建軍的那份兒就是他動手的代價,至於王定山那裡,誰叫他喜歡出頭討人情,可惜,他在我這兒沒有那麼大的臉麵,隻能看在東西的麵上同意他的提議。”
聽了這話,李建軍生不生氣,又是否後悔懊惱不知道,但是,他媳婦兒卻氣得當即紅了眼睛,那白玉觀音像,據說可是能賣不少錢呢,整好了能上萬也說不定。
老二媳婦兒將手掐住李建軍的腰,死勁兒一擰,人這麼多,李建軍隻能硬挺著,再加上他看到院領導什麼的也過來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將樂冬一軍。
於是,王定山歎氣道:“老四媳婦兒既然喜歡這些身外之物,反正都是在咱們兄弟手裡,那放誰那都一樣,左右也是傳給咱們家後人,隻要兄弟和睦,能做到家和萬事興比什麼都強。”
樂冬卻不吃他那一套,直接說道:“彆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那是給我的賠償,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我就算是把它們砸碎了聽響兒,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父垂著眼皮,最後歎氣道:“罷了,那些東西就給老四媳婦兒吧,回頭把那條項鏈兒給老六當聘禮得了,至於你們就當花錢買教訓,以後沒事兒彆往一起湊。”
都是話裡有話,但是,樂冬卻不在意,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隻要對方肉疼、心疼再加上肝疼就可以了。
李母早就知道,自己在樂冬跟前裝模作樣根本沒用,人家不吃那一套,也不在乎家醜是否外揚,自己的兒子又是個耙耳朵,怕老婆怕的要命,根本不把自己這個母親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