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兵這邊兒隻在孤兒院找了幾個成年後,沒有讀書天分的力氣大的男孩兒過來乾活,結果有一天,這王夢蒂就找了過來。
原來是因為趕到了建房高峰期,這塞沙子的實在是缺人,趙兵就貼出了招人的信息,開始趙兵並不願意用王夢蒂。
倒不是有性彆偏見,而是這活雖然算是計件,賽出一立方一算錢,乾多多得,趙兵怎麼都不虧。
可是,每招來一個人,那就是占用一個紗網,這高峰期用水泥沙子的都是著急乾活的,你乾得慢,可就耽誤事兒了。
隻是王夢蒂跪在趙兵麵前,求著趙兵讓她乾一天,看她要是乾活不如彆人,就把她刷下來,都不用給她工錢。
趙兵最後無奈,自己還得做生意呢,她哭哭賴賴地多影響生意啊,於是約法三章,若是她達不到標準,就自動離開後,趙兵暫時用了她。
王家的閨女那都是當牲口用出來的,一個個的力氣早就鍛煉出來了,乾活麻利認真,就算是耐力稍微遜色大老爺們,那也不妨礙趙兵欣賞她,於是,就這麼將人留了下來。
再後來,這王來娣有一次回家送錢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掏了,那可是將近六十塊錢的血汗錢。
丟了錢本就心焦,她父母卻並不安慰,甚至在弟弟寶根指著王夢蒂說她故意撒謊,肯定是不想給他買小皮鞋,才故意說自己丟錢了,其實就是自己私藏的時候。
王家父母根本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認可了兒子的說法,直說她這是翅膀硬了,皮子緊了,不給教訓是不會記住自己姓啥的。
本就因丟錢急火攻心,又因已經十六歲還被退了褲子抽打,這羞辱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王母一看,覺得教育的差不多了,等她醒了再給緊緊皮子就差不多了,所以,從灶膛抓了把小灰兒往王夢蒂屁股上的傷口撒了一下,算是消毒之後,就讓王父拎到倉房反省去了。
半夜下雨,倉房上麵的茅草蓋子根本不當事兒,雨水很快澆到了王夢蒂的身上,把高燒昏迷的王夢蒂澆醒了。
不過,此時的王夢蒂因為傷勢高燒,整個人算不上真的清醒,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就這麼離開了王家往市裡走去。
渾渾噩噩、形容狼狽的王夢蒂,被當做了老瘋子,所以對於她□□的下半身,大家也並沒有太意外,頂多就是那些熊孩子用石頭或者泥巴往她身上砸。
王夢蒂也不知道躲,這就更加被人相信這就是個瘋婆子。
趙兵聽說王夢蒂沒來上班的時候,也沒太在意,畢竟自己也不欠她工錢,隻是例行公事地往她留下的大隊公社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王家人還不知道人沒了,或者說,王家夫婦把王夢蒂給忘了,大隊部自然也就不知道王夢蒂失蹤的事兒。
於是,大隊部的人稍微問了問,就跟趙兵說,頭天村頭有人看著王夢蒂回家了,不過今天沒看著人出來。
趙兵一聽,也就不在意了,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兒臨時工有都是,並不差她這一個,而人既然昨天到家了,那之後跟他也就沒啥關係了。
而王夢蒂他們村的大隊長也挺生氣的,主要是覺得王夢蒂這丫頭不識好歹,那可是一個月去了吃喝能掙四五十的好活,咋能說不乾就不乾了?
你這連跟人打聲招呼都沒打招呼,也太過分了!最主要的是,你要是不乾了,你倒是說一聲,把活勻給村裡的誰,誰不領情?
越尋思越不痛快兒的大隊長,乾脆叼著煙袋就去找王家父母和王夢蒂了,這時候王家父母才想起來倉房裡的夢蒂。
王母跳腳罵著:“這死丫頭果然是翅膀硬了,撒謊說錢丟了不算,這都啥點兒了還裝死,這是真欠揍了!”
王父卻覺得不太對勁兒,一拍腦袋道:“寶根兒他娘,我今天早上去倉房拿工具的時候,好像沒看著那丫頭。”
王母一聽,趕緊回家去看看,王父也收拾了工具,跟大隊長一起跟在王母身後往家趕,王母直接推開屋門,就看到老七的褲子和乾活的藍大褂還在一邊兒凳子上放著,鬆了一口氣,覺得人肯定是沒走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