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來吧,幸好我是左手傷了。”
“右手還得留著用。”
展艾萍:“……倒也不用這麼慷慨赴死。”
她把針拿出來,消了毒,給他針灸,讓這臭家夥看看她的本事。
展艾萍施針的時候沒再跟他調笑,麵容專注認真,顧晟盯著她的側臉,看她一心一意在他手上紮針,雖然畫麵看著有點驚悚,但是……
他左手並不感覺到疼,相反還有點奇異不可言說的舒服感。
難道這個小庸醫是有點本事的?
顧晟問:“你這是什麼針法?”
還什麼針法,展艾萍心想我這是辟邪劍法,她一本正經道:“這是描邊針法。”
“什麼?”
展艾萍看著他笑:“你聽說過描邊槍法嗎?”
顧晟:“……你什麼意思?”
展艾萍道:“我這就是在明晃晃地嘲笑你槍法差。”
實際上顧晟的射擊成績並不差,隻是沒她好。
——反正不如姐的都是垃圾。
“你也就這點能炫耀的。”顧晟手托下巴:“不過那已經是老黃曆了,退伍女軍人,多久沒摸過了?你要知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是啊,是不摸了,但你也沒機會跟我比過,所以永遠都是我贏。”展艾萍衝他眨了下眼睛,得意一笑。
那顧老頭特彆記得這件事,等以後出了一款吃雞遊戲,突然把她拉過去,說是要帶妹(她)上分。
展艾萍年輕的時候眼睛視力好,年老了卻是不如顧晟,顧晟他很得意,然後進遊戲成了個“人體描邊大師”。
展艾萍比他還厲害點,她說:“你神槍手永遠是你神槍手,神槍手憑的是感覺。”
老顧不信邪,苦練遊戲槍法還是比不過她,不過他指揮戰術很有水準,他倆雙排,兩個“老陰比”一起大殺四方。
甚至還有戰隊想挖他倆去打電競,真是天啊,直接爆年齡婉拒。
那時候,他們湊在一起唏噓:“年輕的時候還曾拿過最佳搭檔呢。”
但那已經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讓你贏,不跟你爭這個。”年輕的顧晟十分灑脫道。
展艾萍轉頭看他,心想你就是口是心非王者。
給他針灸完,展艾萍收拾器具,顧晟坐在房間裡左右看看,看展艾萍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突然覺得格外溫馨安寧。
等以後他們倆就會有一個家。
結果他看見她真的要給他打包那所謂的“防脫固發糖”,他才想起自己早該走了。
明明早就道彆了,道彆道彆到現在都沒走。
可他這會兒舍不得走了,他還想多跟她相處一會兒,哪怕隨便說點話也好,或是把他手臂紮成刺蝟也好,隻要是同處一室,就讓他覺得格外滿足。
顧晟盯著那整齊的床,那是他早上疊好的床單和被子,他抬手捂著額頭,出聲道:“我好像有點暈針。”
“我歇歇。”
說罷,他在床上躺著了。
展艾萍:“……”
要不是踹不動,她就一腳把他踹下去。
顧晟也隻是死賴到了傍晚,人走了,展艾萍倒是乾脆想留他了,是他自己要走的,顧晟怕自己留著會把持不住。
他告訴自己要徐徐圖之。
顧同誌還沒跟女人發生過什麼,雖然木已成舟,萬一第一回她不滿意,她不乾了,人跑了怎麼辦?彆的女人乾不出這種事,她肯定乾的出來。
小不忍亂大謀,可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到了他的地盤再慢慢磨合。
顧晟回去的時候碰見了王有理同誌,王有理前幾天在人小沈家過年,見了不少親戚,不同於他的冷清,日子過得十分熱鬨。
顧晟把自己的“入黨申請書”掏出來,在他麵前晃了下,表明自己不是假結婚。
王有理真驚訝了:“領證了?”
“這還有假?”
王有理真有點羨慕了,人家這是後來居上啊,同樣來了一趟滬城,人家也抱得美人歸,還搶先生米煮成熟飯。
王有理故意教育他:“以後你學著做個好丈夫吧。”
顧晟懶洋洋道:“不學。”
“你個臭男人,小心弟妹跟你離!”
王有理:“你思想態度太不端正了,你……”
“你就等著被弟妹和那些嫂子嫌棄吧!”
顧晟笑笑聽他叨叨這些話,現在顧晟看見王有理隻覺得非常親切,那必須得是好戰友,好同誌。
最好給他率先當家屬院的三好丈夫,他到時候就“勉為其難”地跟著學學吧。
反正他是“被迫”的。
王有理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又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徹底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