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尤啟看著須永壽,沉聲說:“刺史,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須永壽神情一凜,雙手握緊,憤憤把手邊案幾上的瓶瓶罐罐掃落在地,咬牙切齒:“林!福!”
傷藥被打翻一地的胡尤啟:“……”
“郎主,林長史遞帖求見。”外頭仆役來報,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還敢來!”須永壽猛然起身。
胡尤啟靠在床上憂心叮囑:“刺史,無論她說什麼,你萬不可生氣,否則恐入了她的圈套,林福此人狡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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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紫宸殿收到察事監傳來的信息,皇帝詫異了一瞬,“長平?是了,那丫頭嫁去了揚州。”
常雲生說道:“長平縣主似乎比以往變了許多。”
“那丫頭能改變是好事。”皇帝點了點頭,又吩咐:“去把這消息告訴秦淅吧,省得他終日在府中惶惶,朕聽說他府中已經許久沒有樂聲了。”
常雲生忍笑,接過條子給襄武郡王府送去。
自從燕王的門客找上門來,雖然襄武郡王第一時間就向皇帝檢舉揭發了,並親手把那門客送進察事監獄,但襄武郡王還是心慌慌。
他就不明白了,燕王怎麼就找上他了,他明明是個萬事不管的紈絝來著,三十年前這人不帶他玩,現在無人可用就想起他來了,無恥,太無恥。
——你秦溯想那啥你自己去啊,莫要害彆人好吧,我可不是荊山那個傻瓜。
襄武郡王好氣,就怕皇帝懷疑他有不臣之心,那他可就太冤了。
因為此,襄武郡王是吃飯不香、睡覺不著,人都憔悴了,更彆說絲竹夜宴啥的,哪有這心情哦。
好在常雲生送來了條子拯救了他。
“揚州白氏與揚州官府有勾結,目前知道的,鹽務和稅糧都有他們在其中參與,長平縣主抓了白儀賓,控製了揚州白氏,可是幫了林長史和察事監好大一個忙。”常雲生解釋道。
襄武郡王愣怔住,郡王妃眼淚瞬間決堤。
“韻娘……我的韻娘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自打女兒出嫁後,郡王妃就再也沒有見過女兒了,捎回來的隻言片語總說自己很好,可孤身一人在千裡之外,身邊沒有半個娘家人相幫,哪裡會真好,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罷了。
襄武郡王安慰王妃:“放心,有察事監的聽子,還有林福在,還有那麼多護衛,韻娘不會有事的。”
王妃立刻噴道:“林福自己都被刺殺了,什麼察事聽子、護衛,有什麼用!”
襄武郡王:“……”
常雲生:“……”
魏王府裡,秦崧看過探子送來的最新的揚州線報,沒來由的心慌了一瞬。
長平縣主控製了揚州白氏,揚州的鹽務、稅糧、漕運、礦石等都有重大問題,明明已經有了重大突破,但是秦崧心裡卻更為著緊。
“曹雙,把益州的線報拿來。”
曹雙聽了吩咐,立刻去把益州的線報都找出來。
秦崧將揚州益州幾份線報都攤開來看,又問:“吳王是否已從益州回京?”
曹雙答:“那邊傳話來是說吳王三日後啟程回京,按照時間來算,吳王已經離開益州兩日了。”
秦崧:“揚州和益州有沒有大批人員的異動?”
曹雙想了想說:“暫時沒有消息傳來。”
第五藏書在一旁輕聲說:“大王,你是擔心益州聯合揚州調動軍隊造.反?可揚州大都督是你,益州大都督也沒看出要與燕王為伍,他根本調不動軍隊。”
秦崧搖頭:“我並非擔心他們調動軍隊,而是……”
錢、糧、鹽、銅鐵、漕運、馬幫等等,這些東西能代表什麼,能做什麼?
第五藏書瞬間瞪大了眼,驚駭。
秦崧猛然起身,道:“我進宮去見父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珠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