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2 / 2)

怎麼回事?

他心念一動,快步往校場方向走,待走近了,果不其然看到人都在這裡,並且此時校場裡氣氛緊張。

校場裡,士兵們全部列隊,沉默地看著前方一百人被施以軍法,杖軍棍三十,一百人被打完了就換下一百人。

“住手——”皮禮忠高喊,快步走進校場,仰頭對高台上的秦崧發難:“敢問魏王,如此隨意在蜀郡大營裡責打士兵是何意?”

秦崧說:“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喧嘩?”

皮禮忠暗恨,他才不信魏王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定是故意這樣說的!

“下官蜀郡大營折衝都尉皮禮忠。”

秦崧頷首,對左右吩咐:“抓起來。”

“喏!”左右親兵一聲大吼,然後撲向皮禮忠。

皮禮忠反應也不慢,躲了開來,抽出佩刀就質問秦崧:“魏王這是何意?!若不說清楚,可就傷了咱們西南邊軍的心了!”

皮禮忠能憑軍功一路升至折衝都尉,可見其人之勇猛,親兵們一時竟奈何不得他。

校場裡站著的士兵們見此情形有輕微的騷動,片刻後就有膽大者為皮禮忠叫好了。

秦崧瑞鳳眼微眯了一下,抄起陌刀躍下高台,單手執刀朝皮禮忠殺了過去,親兵們見狀立刻退至一旁掠陣。

皮禮忠雙手握住刀柄,擋住秦崧砍下的陌刀,

鏘一聲,刀刃相接,竟火花四濺。

“呼——哈——”皮禮忠腳一跺,腰力帶著手臂的力量,猛地頂開秦崧下壓來的重刀。

秦崧把陌刀在手中轉了個刀花,從側麵朝皮禮忠進攻,後者立刻舉刀抵擋。

隨即,秦崧由單手執刀改為雙手,砍、刺、挑、擊,一柄陌刀被他使得幾乎有了殘影,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呯呯鏘鏘,一炷□□夫兩人就短兵相接近百此,皮禮忠一開始還遊刃有餘,並不把秦崧放在眼裡,然而隨著秦崧一刀削掉他左肩上護肩的半邊虎頭,他不斷被傷胳膊腿,漸漸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士兵們也看出皮禮忠顯露敗像,頓時不敢再叫好了。

嘭——

陌刀刀柄尾端重重擊向明光鎧護胸的胸甲,力道大得竟將胸甲擊得凹陷了一塊,皮禮忠連退三步,將將站穩,麵前就有刀風瞬至,仿佛攜帶雷霆萬鈞之勢要直接砍了他的腦袋,他下意識閉了眼,下一刻就覺頭上一輕,再睜開眼就發覺自己的頭盔被陌刀挑起。

皮禮忠看向秦崧,後者神情淡漠,單手執刀然後一甩,刀尖上掛著的頭盔就被遠遠甩了出去。

雖然倍感屈辱,但輸了就是輸了,武將以“武”服人,皮禮忠無話可說。

“抓起來,軍法處置。”秦崧吩咐親兵,折回高台上。

這一次親兵再去抓皮禮忠,他就沒有反抗了,但是他依舊不服,高聲問:“敢問魏王,下官犯了何事要被軍法處置?”

秦崧掃了他一眼,都懶得說話。第五藏書說道:“蜀郡大營士兵冒充山匪在管道上打劫過往行人,身為蜀郡大營的折衝都尉,手下士兵放下此等大罪,皮都尉覺得自己該不該被軍法處置?”

皮禮忠眼睛瞪成了個銅鈴,轉頭去看正在執行軍法的士兵,又看向第五藏書,最後對秦崧喊:“怎麼可能!”

第五藏書說:“領兵的團校尉尤波俱已認罪,皮都尉還有什麼話說?”

皮禮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朝尤波看去,後者低頭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蜀郡大營犯下此等大罪,隻是杖責軍棍已經是大都督格外開恩,皮都尉還不謝恩!!!”

第五藏書一聲大喝,皮禮忠下意思一抖,咽下屈辱和憤怒,扯著嘴角對秦崧笑:“這……蜀郡大營的士兵向來遵紀守法,怎麼會冒充山匪呢,魏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崧說:“你的意思是,本督故意冤枉你?”

皮禮忠不說話,實際情況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崧冷聲道:“罰折衝都尉皮禮忠一百軍棍。”

皮禮忠滿臉不服,還要再說什麼,被押住他的親兵一把捂住嘴,三下兩下解了他身上的鎧甲,壓跪在地上,執行軍法。

一千多士兵,十幾將官,軍棍三十到一百不等,全部打完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最後,秦崧負手立於高台之上,看著校場中的兵將們,朗聲說:“為將者,為兵者,是為保衛國朝與百姓,既非有心之人以權謀私之物,也非侵擾百姓作威作福的借口。觸犯律令者,無論是誰,必軍法處置!”

還站著的士兵們看著一個個被打得淒慘的將士,噤若寒蟬。

秦崧再掃了一眼硬咬著牙忍痛站起來的皮禮忠,對左右吩咐:“下契符,叫劍南道各都督府都督和折衝府都尉來益州述職。”

皮禮忠死死握著拳,仰頭看秦崧,雙目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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