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2 / 2)

秦嶽:“林姐姐,時間還早,你要不要帶我去揚州城裡轉轉?”

林福:“…………”

秦嶽:“叫上韻堂姐一起,她可是揚州首富,我們去吃韻堂姐的大戶。”

林福:“………………”

穩重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原形畢露了。

“去吃大戶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先做了。”林福讓仆役去清河公主府送帖子,言明九皇子來揚州了,要吃揚州首富的大戶。

“什麼事?”秦嶽眨眨眼。

胖管事送來筆墨紙硯,林福把筆塞秦嶽手中,說:“給陛下寫奏章。先請個安,再訴個苦。”

秦嶽不明就裡:“訴苦?”

林福用力點頭:“刺殺這麼大的事情,你難道不委屈?不害怕?不想跟阿爹嚶嚶嚶?”

秦嶽睜大了眼。

林福繼續說:“告狀會嗎?把你心中懷疑的人和事都寫上,詳細寫,搞大點。你還是個寶寶呢,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刺殺你,幕後之人簡直沒有人性!必須跟阿爹告狀!”

秦嶽一臉“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的表情,歡快道:“我這就寫,誒嘿嘿嘿。”

有林福在一旁提示,秦嶽那叫一個思如泉湧,訴起苦、告起狀、買起萌來簡直不要太熟練,那奏章寫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能讓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寫完後,林福讓驛丞八百裡加急送去京城,無務必在元節封筆前送到皇帝的禦案上。

秦嶽的奏章在加急的情形下,緊趕慢趕,趕在元節七天假的前一天送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看完後簡直哭笑不得,讓常雲生也看看。

“這定是那林福丫頭教的。”皇帝說。

常雲生看過後,對皇帝道:“大家,這莫名其妙被刺殺,雖然無事,九皇子的確是受了委屈的。”

皇帝頷首。

常雲生沉鬱道:“這次幕後之人謹慎得很,刺客全部自儘,身上也沒有任何標識身份的東西,以致察事監現在還沒有查出端倪來。”

皇帝屈指輕輕叩著案幾,沉吟:“刺殺小九能有什麼好處?左不過禍水東引,逃不開就是那些人。”

常雲生沒有再說話。

“去把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叫來。”皇帝道。

等這二人來了之後,皇帝直接說要把元日祭祀那天宣告的製書添上幾句,兩位尚書知道要添什麼後,詫異了片刻,但皇帝此舉合情合理合法,戶部尚書是不反對,禮部尚書是反對不了,就按照皇帝說的修改了製書。

兩人來了又離開,常雲生就陪著皇帝閒話,問道:“大家從來不懷疑九皇子自己做戲?”

“小九也得有那頭腦和狠心。”皇帝搖搖頭,歎道:“是朕疏忽了他,讓他被張氏……”皇帝不想再說。

常雲生低聲勸道:“這非是大家的錯,是有些人心大了,看不清自己了。”

“總歸,小九想做什麼就讓他做,朕倒是也想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皇帝沉默了片刻,如此笑著說道。

九皇子的奏章一送來,京城裡數得上號的人就都知道他跑去揚州去了。

皇子、親王、郡王無詔不得隨意走動——也就是,你在京城就得老老實實呆在京城範圍內,你在封地就得老老實實呆在封地範圍內,沒有皇帝的允許跑出去了,就是罪責一條,嚴重了奪爵也是可能的,否則這麼多年秦鴻也不會隻能自己呆在益州城讓手下人出去搞事情。

然而九皇子竟然擅自跑去揚州,這問題就大了。

可他們發現,問題更大的是,皇帝居然默許此事,在禦史台想要壓著七天假前的最後時辰來個諷諫,也被常雲生安排人擋了回去,還被暗暗警告了一番。

禦史雖然身負諫言之責,但也是拿皇帝發的俸祿過日子的,皇帝明顯偏袒,也不是什麼於國於民有害之事,他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可秦峻秦峰不能當做不知道。

秦峻秦峰自打翻臉後就互不搭理,因為九皇子之事,他們又再度坐在了一起,還搭了一個六皇子秦嶠。

“事先說,不是我安排人去刺殺小九的。”秦峻開門見山。

“也不是我。”秦峰立刻撇清自己。

他們兩人看向秦嶠,後者立刻誠惶誠恐說:“二位兄長怎會不知,弟弟手中哪裡還有可用之人。再者說,刺殺小九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秦峻和秦峰一想也是。

那如果不是他們三人,那會是誰?

“如果不是小九賊喊捉賊,那就是……”秦嶠壓低聲音:“身在益州那位。”

秦峻和秦峰同時皺了眉,秦峻輕哂:“大兄更沒有必要讓人去刺殺小九,你當大兄是個沒腦子的人麼。”

秦嶠說:“不管是不是,二位兄長,咱們可以讓他是。”

秦峰頓時笑了:“要說狡猾,果然還是六弟你最狡猾。”

秦嶠擺出一副靦靦腆腆溫溫潤潤的樣子,不承認也不否認。

三人商議了一番,覺得可以利用此事將老大和小九一同除了,沒了這兩個威脅極大的人,秦峻和秦峰再各憑本事。

然而幾日後,元日祭天的製書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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