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2 / 2)

薛遠眉頭一壓,不說話了。

顧元白又笑著走了幾步,但卻踩上一處濕滑的地方,腳下一滑,整個人就要往水裡撲去。

薛遠心頭一驚,伸手拽上顧元白的腰帶,險之又險之下,猛力將顧元白拽了回來。衝力也讓薛遠往後一摔,摔倒之前,他把顧元白拉到了懷裡,在地上滾了幾圈摔進了一旁的草垛裡。

顧元白腰帶被薛遠抓在了手裡,薛遠穩住神之後一看,顧元白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正暈頭轉向著還沒回過神,薛遠的一隻手還放在顧元白的腰上,手底下就能摸到褲子邊。

腦子空白,薛遠隻記得扒褲子這三個字,他手下意識順勢一扒,整個人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低頭一看,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看到了。

顧元白感覺身下一涼,總算回過了神,他撐起身子一看,就看到薛遠扒著他的褲子在忡愣,整個人出了神,好像跟喝了**湯一樣。

顧元白臉色一黑,聽到旁邊侍衛們驚呼著朝這邊跑來的聲音,怒道:“都彆過來!”

侍衛們腳步一停,站在草垛不遠處,看著草叢後聖上和薛侍衛疊在一起的衣服,困惑不解道:“聖上?”

聖上陰沉著臉,聲音嚇人,“滾。”

薛遠一個鯉魚打挺,鬆了手心的褲子,慌不擇路地後退。他的動作很大,大得把周圍正要退開的侍衛們也嚇了一跳。所有人愣愣的看著薛遠,薛遠卻隻記得一個“滾”字,他推開人群就要大步離去。

薛遠有一張鋒利而英俊的臉,那一張眉飛入鬢的邪俊麵容上,已經徹底紅得透透的了。

其他侍衛們回神,也連忙跟著往外滾。薛遠大步還沒邁上兩步,倏地就被叫住了。

顧元白還躺在草地上,半撐起身子,身上粘著幾根小嫩草,臉色黑的能滴墨,“薛遠——”

薛遠全身一麻,直接轉過身跪地,連掙紮都掙紮不起來,“臣請罪。”

其他的侍衛們見到聖上這臉色,早就逃之大吉了。

顧元白薅著地上的青草,露出抹危險滲人的笑。他慢慢坐起身,以審視的目光看著薛遠。

薛遠被看得難受,先前的臉紅脖子粗更是越來越重,俊臉上、耳根上,都能看到了紅色。

這是什麼表情,看了他的吉爾還臉紅?!

顧元白站起身,冷笑著走近薛遠,抬腳狠狠碾上他的畜生根,毫不留情,“薛九遙,朕以為之前你想看朕的子孫根隻是一時胡言亂語,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藏了這個心思!”

“……”薛遠表情瞬間疼得扭曲,不敢動,他這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底下疼得腦子一片空白,冷汗淋漓之間,下意識大聲道,“臣是一片忠君之心!”

顧元白腳停住了。

薛遠滿臉的汗,眼睛和神情都寫滿了“堅定”這兩個字,他這一句叫的是鏗鏘有力,沒有半分猶豫,似乎說的就是事實,他的心就是一顆忠君之心。

顧元白原本以為薛遠這個未來會彎的**文男主是對他起了心思,碾上他的東西原本是打算直接廢了薛遠。聞言,雙眼微微一眯,威懾力十足地看著薛遠,緩聲重複道:“忠君之心?”

薛遠頭上的汗珠滾下。

顧元白龍靴下就是命根子,顧元白這態度,明顯就是一言不合就打算廢了他。兄弟似乎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皮的時候,安安靜靜地不敢抬頭。

薛遠斬釘截鐵地道:“忠君之心。”

疼,除了疼,似乎還有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爽。

顧元白居高臨下,薛遠抬頭看他時,便瞧見他白皙的脖頸和下顎,袍子擋不住腿,輕輕抬腳踩在薛遠身上時,長腿便顯出了痕跡。

聖上的表情越狠、越漫不經心夾雜危險,薛遠心頭就顫的更厲害。

比上戰場,殺了敵首萬千還要興奮的厲害。

顧元白不知道信還是沒信,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你薛九遙還有忠君之心?”

心頭尖又猛得顫了兩下。

薛遠跟醉了似的,還得必須醒過來酒,他老老實實地說:“家父教會了臣何為忠君之心。”

顧元白心道,薛遠忠不忠心他不知道,但薛將軍的忠君之心,他卻是信任五分的。

看薛遠這語氣,神色,確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顧元白腳下沒收,而是先問道:“薛侍衛的忠君之心,就是來扒朕的褲子?”

薛遠心道,來了。

他扯起笑,這個關頭,領兵帶將的底氣突然就回來了,“臣剛剛扯著了聖上的腰帶,好像不經意間又磕到了聖上的腿上,臣這一時心急,就想扒褲子瞧瞧。”

顧元白審視地看了他半晌,最後還是收了腳,龍靴回到地上的那一刻,薛遠頭上的汗才消停,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但鬆完氣後薛遠也納悶,他老子說他是忠君之心,那就是了,他還鬆了口氣乾什麼?怎麼憑空虛心起來了?

“像這樣粗俗沒過腦子的動作,”小皇帝麵上平靜,其中狠意卻駭人,“要是還有下一次,朕直接給你廢了!”

小兄弟一疼,薛遠麵上流露出痛苦猙獰之色,他忍了忍,道:“臣……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