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2 / 2)

即便是褚大人,他尚且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同聖上明說,此時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疑心而如此對待薛大人?

侍衛長自責不已,“臣沒什麼其他想說的話了,聖上,臣心中已經沒有疑惑了。”

顧元白道:“那便退下吧。”

屋中燭光一一熄滅,眾人退到外頭守夜。

*

顧元白潛意識提醒了自己防備著薛遠的勾引,因此在房中稍有動靜的時候,他的神智便清醒了過來,維持著綿長的呼吸,去感受著身邊的舉動。

不久,就有人靠近了床邊。

顧元白凝神屏息,片刻後,耳根子一熱,有人在耳邊低聲嗬著熱氣,“聖上?”

是薛遠。

這麼晚了,他這麼偷偷摸摸,絕對不會乾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顧元白一動也不動,薛遠又在耳邊喊了他一會,這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近,最後甚至唇瓣碰到了耳珠,而後嗖的一下,耳珠就漫上來了一股渾身如過電般的麻意。

顧元白五指不由蜷縮一下,又怕打草驚蛇,強自安耐不動。

薛遠好似看出了顧元白未睡,又好像沒有看出來,他低聲笑了幾下,笑聲顫得耳朵都漫上了熱意。顧元白心道,他笑什麼?

難不成是在笑我?

隻是心底的不悅還沒湧出,薛遠便輕輕地咬著耳垂,因為皮膚嬌嫩,所以不敢用力,他最後不舍地用力吮了幾下,鬆開時,耳珠已經充血腫脹,如同快要破血而出似的。

“聖上,”薛遠四平八穩地笑著,然後調笑問道,“覺得如何?”

顧元白竭力保持著呼吸,黑暗下,綿長氣息一起一伏,他肯定薛遠並沒有知曉他醒了。隻是一個耳垂,隻是一個耳垂的程度,顧元白為何會連腿都繃緊了?

又是期待又是慍怒,皇帝陛下幾乎要懷疑自己了。

但薛遠的話一問出,顧元白就在心中不由自主答道:舒服,舒服極了。

繼續啊?

薛遠好像聽到了顧元白的心裡話,他又親了一口顧元白的耳珠,聲音低得蝴蝶揮動雙翅,“坐在秋千上的時候,晚膳的時候,聖上總是一次次的撩撥我。”

顧元白冷笑,心道,色心不改膽大包天的薛遠,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他想了想,猛然想起,哦,是了。晚膳時候,他用膳出了些細汗,又嫌長發麻煩,便將鬢角發絲勾到耳後,才從鍋中夾出了一片牛肉。

那個時候,薛遠好似就被嗆著了,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勾了一下頭發就被嗆著了?

出息。

顧元白都想要放聲嘲笑,但笑聲還沒出,他就忍了下去。因為想起了薛遠長途奔襲回京的那次溫泉,想起了薛遠的細吻落在臉上、脖頸的滋味,他身體放鬆,覺得如果佯裝不知的被伺候一回,享受一回,倒也不錯。

這算嫖嗎?

不算。

但即使是算,他顧元白嫖就嫖了,深更半夜,薛遠一個人偷偷摸摸做賊心虛,誰能知道?

顧元白半分心虛也無。

剛剛這麼想,薛遠便俯身,在顧元白的耳後吸出了一個印子。他的力道不重不輕,卻很是讓人神經緊繃,泛著撓不著的癢意。而他的手——薛遠的一雙手就規規矩矩地放在床旁,除了那一張不斷親吻著顧元白耳朵的唇,他好像就是個教養入了骨子裡的正人君子,即便是來到人家的床旁,也絲毫不碰上一碰。

顧元白以為他隻敢在耳旁晃悠了,便不再壓抑,骨節分明的五指攥著床單,把渾身的酥麻和癢意都傾瀉在了床褥之上。

耳旁的喘息聲逐漸加重,薛遠的手突然伸出握住了顧元白的手,從他的五指之中強勢插入。顧元白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麼,驟然一驚,眼皮都猛得跳了一下。

誰曾想薛遠隻是喘息逐漸加急,不知過了多久,他突地攥緊顧元白手指悶哼了一聲。片刻,薛遠的呼吸逐漸平靜,強硬的手指鬆去,被褥被掖好在身前,顧元白心道,中場休息?

隻聽窗口又是一聲細微響動,房裡的動靜徹底安靜了下來,薛遠走了。

顧元白的手指還殘留著被更為粗大的手指強硬插入的酸澀感,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倏地睜開眼,看著窗口咬牙切齒:“薛九遙——”

你他媽,你他媽學的那一手功夫呢?

深更半夜,爬窗進來,然後你給老子裝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