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拐人走。(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22350 字 4個月前

去祠堂的路上, 小田老師始終欲言又止。

她走兩步就重重地歎口氣,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褶,看著就心事重重。

等到要上大道的時候, 楊樹灣的民辦教師終於沒憋住, 拉著餘秋鄭重其事道:“餘秋同誌, 我們要將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我們無論做計劃, 辦事,想問題, 都要從我國有6億人口這一點出發,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千萬不能搞資本主義那一套……啊啊啊——”

可憐小田老師話沒人說完,就被人旱地拔蔥, 叫餘秋直接抱了起來。

小邱大夫衝她咯咯直笑,兩隻眼睛亮得嚇死人:“小田田, 我好歡喜,我都要歡喜瘋了。”

說著, 她還抱著田雨轉起了圈。

可憐小田老師快要被她嚇瘋了才是真的。倒黴的祖國園丁撲騰著兩條腿, 拚命地想要掙紮開來。

可是沒想到她的知青同伴看著又瘦又小,胳膊上的力氣卻大的驚人,抱著她不撒手, 她居然掙脫不開。

更讓小田老師嚇得魂飛魄散的是, 發了癲的餘秋居然直接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誇獎道:“我們家田雨真可愛。”

小田老師嗷的一聲,嚇得三魂少了兩魂半,簡直要哭出來了。

天呐, 完蛋了,小秋肯定是傳染了瘋病,發作迅速,看著像是好不了的那種。

民辦教師泫然欲泣,旁邊的胡奶奶跟秀秀居然直接側過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更過分的是餘教授跟何東勝,他倆居然在那兒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外科顯微設備的應用問題,好像眼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最後還是胡楊實在看不下去,趕緊過去解救田雨:“好啦,我們趕緊去祠堂吧。來楊樹灣頭回參加祭祖,要人家等多不好。”

胡奶奶這才跟想起來一樣,在旁邊幫腔:“可不是,去晚了菜都冷了,那就不香了。”

餘秋這才放下田雨,認認真真地點頭:“嗯,咱們去祠堂。”

何東勝在旁邊一直拚命憋笑,瞧瞧他家小女友那亮晶晶的眼神。這丫頭看上去精乖精乖的,實際上可憋著使壞呢。

小田老師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哪裡還敢再接餘秋的話,趕緊刺溜躲到了胡楊身後,生怕這人又開始發瘋。

實在太可怕了,她不過就是回家過了個年,怎麼世界就變成這樣了?

肯定是因為沒有她帶著小秋一塊兒學□□語錄,所以資本主義的那一套又開始冒頭啦。

田雨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一定要將要有走歪路傾向的同伴趕緊拉回來。天呐,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搞資本主義那一套呢?

進了祠堂,田雨瞧見何東勝要挨著餘秋坐下。

小田老師惡狠狠地瞪了眼生產隊長,這人實在太不自覺了。

民辦教師直接用肩膀將人家隔開了,自己坐在餘秋身旁,根治提防老鷹叼小雞的母雞似的,把人護得死死。

呸,不要臉!他跟他們非親非故的,乾嘛硬往他們這桌湊?

秀秀原本是要跟自己的太太坐一塊的,結果也被小田老師一把拉住,坐在了餘秋空出來的另一邊,反正田雨是堅決不會再給何東勝機會。

雖然當時是餘秋主動跳起來猴在了何東勝身上。但是身為生產隊長,他難道不應該立刻將女知青推開嗎?

這人不僅沒推開,反而還抱住了餘秋,這不是搞資本主義摟摟抱抱那一套是什麼。

哼,這人居然還是大隊的民兵隊長,太不像話了。她一定要狠狠的刹住這股不正之風。

一張桌子可以坐下八個人。他們三個知青加上胡奶奶跟秀秀再外帶一位餘教授和小周以及二妮,剛剛好坐的齊齊整整。實在不需要外人再橫插一杠子。

餘教授看了一圈,站起身來:“我跟老陸他們坐一塊兒,剛好有點兒事情要跟他講。”

小田老師目瞪口呆,覺得餘教授怎麼毫無警覺性可言,這個時候居然舍女兒而去,豈不是要把位子留給登堂入室的狼嗎?

眼看著何東勝作勢要坐下,田雨立刻攔住抱著小外甥女兒牽著大外甥女兒的手走進祠堂鄭衛紅,直接發了話:“大丫二丫跟我們一塊兒坐,小秋有話要教徒弟呢。”

說話的時候,田雨還狠狠捏了把餘秋的手腕,示意這家夥千萬不要穿幫。

餘秋憋笑,她看著田雨鼓鼓的小包子臉,真是恨不得把人摟在懷裡頭好好揉上一回。

這姑娘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實在是太有趣了。

鄭家人頓時肅然起敬,趕緊放下了兩個小丫頭。

餘秋立刻摟住兩個妞妞兒,哎喲,這個年過的,兩個小丫頭的臉明顯圓了一圈,肥嫩嫩的可真好玩。

田雨急了,一個勁兒的催促餘秋:“你趕緊讓人家坐下,這樣孩子怎麼吃飯啊?”

餘秋這才念念不舍地鬆了手,讓兩個小家夥落座。

胡楊見餘教授要走,也跟著站起來,他現在可是陸師傅的首席大弟子呢,怎麼可以不伺候自己師傅。

田雨急赤白臉,狠狠一腳踩住了小胡會計的鞋,這家夥今兒晚上敢走試試,看她不剝了他的皮!

小胡會計猝不及防,疼的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他敢肯定,田雨這個年絕對養了好幾斤肉,明顯分量都不對了。

何東勝看著餘秋從頭到尾笑盈盈,完全看好戲的模樣,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他的小女友真是在故意使壞。

生產隊長也不為難小田老師了。他怕自己繼續待下去,這個滿臉警覺的女知青,會把他當成階級敵人劈鬥。

何東勝跟胡奶奶打了聲招呼:“奶奶,我也過去了啊。”

胡奶奶如不動如來,從頭到尾坐山觀虎鬥,隻關心飯菜什麼時候上桌,聞聲也就是哦一聲,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她這副樣子看的田雨那叫一個焦急。不行,小田老師覺得必須得把胡奶奶爭取過來,大家一起努力將餘秋帶回正道。

祠堂裡頭亂糟糟的,大家夥兒都忙著說話,還是大隊書記一聲“開祭了”,才將吵吵嚷嚷的眾人拉回正途。

大家夥兒正襟危坐,就連活潑的小孩子們都被大人捂了嘴,不許再嘀嘀咕咕。

知青們立刻來了精神,先前忙著盯防死守的小田老師也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台上。

那裡多了張祭桌,上頭擺著三個豬頭,每隻豬頭的嘴巴上還貼了張紅紙。

大隊書記人站在桌前,朗聲喊著:“楊樹灣的列祖列宗在上啊,保佑咱們今年也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

說完了他雙手作揖,朝著豬頭拜了三拜,然後就直起腰招呼大家夥兒:“開席吧,魚煮久了就爛了。”

下台的時候,他還不忘交代一句,“明兒早上這豬頭可彆忘了,鹵好了拿去學校給娃娃們吃。”

立刻有活潑的小學生叫喚起來:“哦,吃豬頭肉嘍!”

餘秋跟田雨麵麵相覷,然後齊齊看向胡楊,最後三人連在一塊兒盯著胡奶奶。

不會吧,這麼快就結束了,這祭祖儀式實在太過於草率了吧。

大隊書記也真是的,居然當著老祖宗們的麵就決定了豬頭的所有權,說是祭拜他們的,竟然拿來鹵豬頭肉喂小孩了。

二丫卻興高采烈:“吃肉肉,肉肉香。”

“對,我們二丫可要多吃點兒。”胡奶奶看著年輕的嬸嬸嫂嫂們端著大盆的酸湯魚上桌,壓根沒空理會知青們的疑惑,“還要怎麼祭拜呀,意思到了就行了唄。咱們現在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這風調雨順啊,還得聽天氣預報。”

大隊書記下了台,才跟想起來一樣,招呼桌下麵坐著的公社革委會主任:“劉主任,您要不要給大家夥兒說兩句?”

劉主任立刻搖頭擺手:“有啥好說的,趕緊吃飯是正經。”

旁邊人哄笑:“劉主任,你是來貪咱們楊樹灣的飯啊。”

“貪啥?”劉主任笑容滿麵,“我就是正大光明來吃的。”

得,合著鬨了半天,最終目的還是大家夥兒坐下來痛痛快快地吃頓大餐啊。

也是,都正月二十四了,距離元宵節過去一個多禮拜了。家家戶戶年菜吃光了,肚裡頭的油水也刮的差不多,實在需要來頓好的鼓舞士氣,投入到接下來的忙碌中去。

剛上桌的大臉盆可真是實在,裡頭紮紮實實的全是雪白的魚塊,切碎了的酸菜杆子乾蘑菇木耳還有酸紅椒全都成了點綴,最最絕妙的是湯裡頭居然還下了餃子。

餘秋夾了一隻餃子放進嘴裡頭,麵皮子吸飽了魚湯的鮮酸美味,一口咬下去混著裡頭的薺菜餡兒,那味兒可真是絕了。

她趕緊夾了餃子跟魚肚子上的嫩肉放進碗裡,然後又摟著她的小徒弟帶小娃娃吃飯。

胡奶奶懷裡頭也抱著大丫,帶著小姑娘一塊兒吃飯。今天晚上也是他們頭回參加楊樹灣的祭祖,從今天起,她們就是上了譜,正兒八經的楊樹灣人啦。

田雨眼睛都要抽筋了,生怕空出來的位置又要被何東勝瞧見了,大喇喇地過來坐下。

可是楊樹灣的席麵是沒有椅子的,你要大丫二丫坐的穩穩當當吃飯,實在有點兒太為難這兩個小東西了。

這又不是他們平常吃飯的小桌子。

小田老師急得夠嗆,索性一把拉住了吃個飯都要滿世界溜達的李紅兵,勒令對方:“你給我坐下。”

可憐小李同學嚇得夠嗆,生怕小田老師有什麼大招等著他,下意識的就想逃之夭夭,卻被小周一把攔住:“走什麼走啊,沒聽到你老師喊你?”

嘿,李紅兵就沒看過這麼落井下石的家夥,他故意懟回頭:“你臉好了啊,我還怕你缺童子尿呢。”

小周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哎喲,你還能撒出尿來呀,我還怕你連雞帶蛋被一窩端了呢。”

胡奶奶皺眉:“飯桌上說什麼尿不尿的?還有你也是,這麼大的人,還跟小孩子講嘴。”

倆無聊的家夥這才偃旗息鼓。

胡楊一邊幫田雨夾魚塊,一邊感慨:“要是火鍋就好了,這麼一大鍋,咱們還可以一邊吃一邊往裡頭下小青菜跟芫荽還有粉絲,保證味道更美。”

大隊書記跟公社主任正一桌桌地走過來發澡票。

開過年來磚窯正常上工,旁邊的浴室熱水就有保證了。現在接連出了幾窯磚頭,大隊浴室的開放時間也就定了下來,可以正式迎接客人了。

為了防止大家夥兒時間紮堆,有的點兒全是人水不夠用,有的點兒又沒人去白浪費了熱水,大隊裡頭還特地劃分了時間表,依據個人上工時間的不同,給他們製定指定時間,讓他們那個點兒再去。

彆小看這一張張澡票,單是依據各家各戶不同情況設計時間以及發放數目,就花費了胡楊好多功夫。

這會兒聽到小胡會計的感慨,楊樹灣的當家人立刻就接口:“那咱們努努力加把油,爭取明年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吃上火鍋。”

說話的時候,他朝胡楊擠眉弄眼,“咱們廠子裡頭,總不至於連火鍋都做不出來吧?”

胡楊豪情萬丈:“隻要大爹你到時候出木炭就行,火鍋簡單著呢。”

小田老師又嚇得不輕:“咱們怎麼能做火鍋?縣裡頭是讓咱們生產醫療器械的。”

凡事都要跟著計劃走啊,怎麼能自己隨便想當然。

大隊書記就笑著看劉主任:“你看看,咱們楊樹灣連個火鍋都吃不上,大冷的天,菜上桌就要涼了。”

劉主任直接擺擺手,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你們自己做就是嘍,早多少年前,咱們就提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不攔著,你們自己能做出來就自己用。”

大隊書記笑容可掬,那就做唄,至於我從來之後,是不是光自己用,誰還能一個個盯著瞧啊。

劉主任像是沒發現大隊書記,心裡頭正打小九九一樣,隻盯著餘秋看:“小秋,我看你那個抗病毒的藥,用的不錯啊。”

餘秋趕緊拿出謙虛的態度:“那也是運氣好,都是前輩們的功勞。現在才一個病例呢,不能說明什麼。”

劉主任直接擺擺手:“有一就有二嘛,我是想咱們做人不能太自私,有好東西就得跟大家夥兒一起分享。哪有人不生病的道理呢?咱們紅星公社有好藥,也得想著其他兄弟公社,彆到時候人家有了同樣的病,卻因為用不上藥,結果沒了命。”

大隊書記順口應道:“那不慌,誰有病就過來找我們教授父女治療就是了。”

公社主任揮揮手:“那可來不及哦,我看重點得是藥。人運過來要時間,可是藥備在身邊,生病了什麼時候都能用。”

他衝著餘秋笑,“我看光實驗室裡頭的高師傅一個人忙不過來,人家主動請纓來咱們紅星公社,咱們也得拿出態度來。咱們索性也辦個製藥合作社,專門生產那個抗病毒的藥。”

大隊書記這會兒才琢磨出味來,頓時要一蹦三尺高:“好你個劉主任,你這是把主意打到咱們楊樹灣頭上了,跟咱們貧下中農搶飯吃呢。”

是要合作社,他們楊樹灣也能自己搞啊,怎麼就叫公社搶了先?

劉主任趕緊按住大隊書記:“哎哎哎,我的老哥哥,我要批評你了。貪多嚼不爛,你們楊樹灣已經有了這麼多門門道道,不能什麼都想著非得抓手裡頭。你也要發揚精神,多支持公社建設呀。”

大隊書記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相當吝嗇:“那我可支援不了,我們楊樹灣家底子薄,人又多,這麼多男女老少要吃飯呢。”

多一個藥品合作社,他們就能多掙幾個工分。

劉主任立刻使出了殺手鐧:“以後你們楊樹灣出來的什麼醬啊,柿餅啊,魚乾啊,草繩啊,所有的這些吃的用的都可以在公社過明路,直接放在副食品店、糧管所還有供銷社賣。”

劉主任還生怕這誘惑力不夠大,又再接再厲了一條,“而且這些東西可以用公社副食品店跟供銷社的名義,運到其他公社去賣。以後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直接走明路。”

這個提議倒是讓大隊書記弄了下,因為誘惑力的確夠大,走岸線雖然掙得多,可風險係數也高,而且不穩定,但是過了門路之後,就代表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生產,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藏著掖著了。

“怎麼樣?”劉主任笑容可掬,“我的老哥哥,我不白要你東西吧。”

大隊書記眼珠子一轉:“那這個抗病毒的藥就先算了。後頭我們教授跟我們小秋再弄出來什麼其他藥,咱們另外再做打算。”

餘秋驚訝,感覺大隊書記還真有些未卜先知。彆說,除了阿昔洛韋之外,她的確還有種藥迫不及待的想要造出來,那就是氨甲環酸。

這種藥跟二甲雙胍以及阿司匹林合稱三大物美價廉、應用廣泛的神藥典型。

國內醫生首選止血藥是蛇毒血凝酶,可有意思的是除了中國醫生以外,這藥全世界就沒有其他國家的臨床醫生會用。

最早發明蛇毒血凝酶類藥物的瑞士,這種藥乾脆就從來沒上市過。在歐美少數幾個國家上市後,又都逐漸退市了。國際上普遍應用,而且反饋極佳的止血藥物是物美價廉的氨甲環酸。

餘秋野心勃勃,她想趕緊將氨甲環酸造出來,這對於治療術後出血以及產後出血跟創傷出血意義非凡。

劉主任跟大隊書記還在耍花腔,兩人你來我往,你提一個要求我立刻就說一個條件,誰也不肯吃虧上當。

小田老師在旁邊聽的直犯愁,感覺他倆跟做生意似的。

餘秋在心裡頭笑,他們本來就是在做買賣啊。

到了最後,雙方終於敲定,小製藥廠先在公社辦三年。後麵到底要怎麼算,還得另說。

大隊書記感覺他們楊樹灣吃了好大的虧,一個勁兒地強調:“我們這可是大大支援公社建設了啊。”

劉主任則笑容滿麵:“當然知道,等你們找到門路,能夠搞到原材料,我也不會攔著你們自己搞嘛。你看看我態度一直很堅決的,你們要建醫院,我也是頭一個支持。”

大隊書記在心裡頭罵娘呢,要不是因為他的確弄不到製藥的那些原材料,現在化工原料管理相當嚴格,他根本就沒有門路;他才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劉主任又衝餘秋笑:“小秋啊,你跟教授再多加加油,爭取多搞幾種能治病救命的藥來,這樣才是真正的為廣大貧下中農服務啊。”

他還要再多鼓勵幾句小赤腳醫生,外頭已經傳來喊聲:“劉主任,公社電話,找您有事兒呢。”

大隊書記現在看著這人就鬨心,立刻毫不猶豫地趕客:“走走走,菜也吃了,酒也喝了,趕緊走吧。”

劉主任已經達成目標,自然不眷戀,笑嗬嗬地走了。

他心裡頭的算盤珠子撥的可清楚了。甭看那小小的藥片藥粉不起眼 這但凡是個人就少不了三災兩痛,沒有一輩子不碰藥的道理。

做藥材啊,才是正兒八經的平穩買賣,永遠不愁沒人買。

餘秋巴不得呢,她從頭到尾的目標就不僅僅局限在紅星公社這一畝三分地上。

原本她就在愁藥品原材料的問題,現在他們製藥所需要的材料,都是藥品研究所提供的。小打小鬨可以,可要是想大批量生產,人家可不會接這個茬。

哎喲,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簡直美的她要冒鼻涕泡了。

何東勝拿了把花生過來,大大方方放在餘秋前頭的桌上:“什麼事情呀?這麼開心。”

餘秋還沒說話,警覺的小田老師立刻拉著她起來:“走啦,走啦,都吃飽了,你不是得把要造的東西的圖都畫出來嗎?趕緊的,不要耽誤時間。”

於是生產隊長都沒來得及跟自己的小女友正兒八經搭上話,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小秋被民辦教師帶走了。

一路上,田雨還在教育自己的同伴:“你要注意,不能犯作風問題的錯誤,這個後果很嚴重的。”

二丫被餘秋抱在懷裡頭,十分好奇:“小田老師,什麼是作風啊?作風冷嗎?”

田雨立刻捂住小姑娘的耳朵,這種話哪能讓小孩子聽。

結果二丫覺得不舒服,一個勁兒的扭頭晃腦。

大丫趕緊招呼妹妹:“你下來吧,我攙著你走。”

二妮也招呼:“我們一塊兒走。”

餘秋也就沒再勉強,放下了一個勁兒撲騰的小丫頭。

田雨拉著她的手,要跟她好好談心,奔到前麵的小姑娘們卻發出驚呼:“豬吃莊稼啦!”

天呐,這可是件大事。這個時候,地裡頭的油菜跟麥子要是被豬糟蹋了,春收可是要絕種的。

小田老師也顧不上教育餘秋了,抓著自己小夥伴的手,兩人一塊兒衝到了前麵的農田邊。

夜色暗淡,天上又沒有月亮,手電筒亂晃,照著田間的確立著頭大肥豬。

餘秋下意識的咽唾沫,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