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中毒(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0130 字 4個月前

餘秋吃了大隻蝦仁混合著魚漿做出來的蝦仁燒賣,那口感Q彈的蝦仁簡直就是一絕。

她又品嘗了鹹中帶甜的乾隆蒸餃, 然後乾掉了一碗螃蟹米線。那個湯真是鮮的, 能連著舌頭吞下去。

當然, 大名鼎鼎的紅豆鬆糕她也沒有放過,硬是堅持嘗了一塊。

糕點一入嘴巴, 她就不得不讚歎, 好吃,太好吃了。

生活機遇果然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飲食習慣, 穿越之前,餘秋對糕點小食之類的當真沒什麼興趣的。結果現在讓她吃甜絲絲的東西, 她也心情愉悅。

餘秋吃完了紅豆鬆糕, 又將目光轉移到蝦仁荸薺伴脆酥上。

她毫不猶豫地取了一個。脆嫩的荸薺切碎混合著炸酥了油條還有新鮮彈牙爽口的蝦仁,用生菜葉子包著,一口吞下去乾掉,真是人生得到治愈的滿足。

餘秋美滋滋地品嘗著美食, 她決定今天這一頓就將苔彎的頂流小吃全部乾掉。

抬起眼睛的時候, 餘秋無意間對上了槳夫人有意無意掃過來的視線。

老人似乎非常不讚同她如此饕餮的做派, 眼睛都像是在搖頭。

比起年過七旬仍然嚴格控製飲食, 麵前隻有一盤清湯寡水果沙拉而且還看不到沙拉醬影子的槳夫人,餘秋真是得羞愧的可以蹲在角落裡頭畫圈圈了。

瞧瞧人家的身材是怎麼保持的,這把年紀還如此纖濃有度,那都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嚴格控製飲食的結果。

跟槳夫人比起來,酷愛美食的老夫人在身材保養上都落了一層。

不過, 餘秋的目光又撇向了身旁的林教授,她的師傅正在專心致誌地品嘗閩南美食。

小秋大夫瞧著老太太瘦削的身形,頓時就信心十足。就按照她們的工作強度,走路都習慣性帶著小跑的作風,估計想要發福也沒那麼容易,所以她很有資本好好的大吃一頓。

她毫不猶豫地撈起了一塊蒜香烤羊排。這可是平常下館子都難得見到的硬菜。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她要不吃的話,她會心口痛的。

林教授嘗了一塊海蠣煎,輕聲念叨道:“這個做的沒我家鄉好吃。”

餘秋鼻子一酸。

老人一生未婚,家鄉遠在南郭,按照她工作的繁忙程度,也許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去看看了。

“我們回去坐船,然後直接上鼓浪嶼好不好?”餘秋興致勃勃地提議,“我還沒有去鼓浪嶼看過呢。”

其實這是在撒謊,她穿越之前去鼓浪嶼開過會,正是鮮花燦爛的時節,整座島嶼明豔動人,她還在島上吃了頓大餐。

林教授調侃道:“你沒去過嗎?我怎麼記得你說去的時候天太熱,島上全是人,你光記得看人山人海了。”

餘秋尷尬,馬屁拍在了馬腿上,現場又翻車了。

老教授卻笑了起來,目光悠遠:“人不多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的。太陽很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空氣帶著鹹濕味。海風吹在耳朵邊上,會有嗚嗚的聲音,像是病人床頭的搖鈴。”

餘秋嚇得不輕,立刻強調:“我可不想聽搖鈴聲。”

沒事的話,病人總不至於搖鈴喊醫生過去陪她聊天。

老太太笑了起來:“這搖鈴聲就是上帝的呼喚呀。上帝招呼我們趕緊替他完成解除人類病痛的任務呢。”

餘秋耍賴:“那他們不痛是最好的,不痛的話也就不用費力祈求上帝的幫助了。上帝太忙了,這麼多人向他祈禱,他都顧不過來。”

老人笑容滿麵:“上帝無處不在,也許他現在就在聆聽我們的談話呢。”

她話音剛落下,前麵就傳出了驚呼。

餘秋跟林教授麵麵相覷,上帝不會真如此之敏銳吧,這麼快就聽到了他們談話的聲音。

兩人趕緊站起身,朝發出驚呼聲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位衣著時髦的年輕女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停地抽搐。

旁邊站著位中年女士焦急不已地喊著:“囡囡,儂怎麼了?莫要嚇姆媽。”

她說話的聲音又急又快,吳儂軟語叫人聽不明白後麵的話,是不是在提供病史也說不清楚。

不過從那年輕女郎兩眼往上翻,身體抽搐不停的模樣來看,她瞧著像是癲癇發作。

周圍很快就圍起了一道人牆,隱藏在賓客中的安保人員圍了過來,隔絕了賓客與她發病的姑娘。

眾人的驚呼喊叫聲不斷,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中毒了,有人投毒。”

然後整個宴會大廳瞬時陷入驚恐中,老夫人跟槳夫人都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往發生騷亂的地點走去。

聽到那中毒了的呼喊,槳夫人突然間厲聲嗬斥:“誰能在這兒下毒,如果要下毒的話,第一個也應該是毒死我。”

老夫人也抬高了聲音:“倘若下毒,也應該是衝著我來。大家不要人為製造恐慌,還請大夫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姐妹倆的疾言厲色與溫聲細語一唱一和,總算是壓住了現場的騷亂。

然而參加宴會的男男女女還是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偷偷交換著眼神,仍舊沒辦法消除懷疑。

沒錯,這看著就很像是特務搞暗殺的手筆。還不知道是點著年輕的姑娘究竟被下了什麼毒藥呢。平常這姑娘身體好好的,沒看出來有什麼毛病啊?

恐怕問題還出在她父親身上,誰讓她父親是出了名的夫人派。

搞不好這就是有人在提醒,讓他們弄清楚自己的立場,免得到時候刀子送到脖子上了,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宴會現場就有名聲顯赫的大夫,他們很快過去查看情況,考慮是癲癇發作。現在得趕緊送醫院。

陳老焦急的很,一個勁兒招呼餘秋,想讓她也過去看看,最好上殺手鐧立竿見影,讓這年輕女郎好起來。

餘秋真是哭笑不得,假如是普通的癲癇發作,那就讓病人靜靜地抽搐完畢拉倒。如果是持續性癲癇大發作,那也是上鎮靜類藥物。

她又不是神仙,她能夠折騰出什麼新辦法來。

救護車很快呼嘯而至,動作麻利的急救人員抬走了那時髦女郎,醫生帶了藥過來給她推下去之後,她的情況好了一些。

單價從餘秋他們身旁經過的時候,餘秋隻來得及瞥見她亂糟糟的頭發。至於病人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完全看不清楚。

倒是她的母親跟在後麵,捂著臉,不停地哭泣。旁邊陪伴的中年男人眉頭緊鎖,瞧著麵色凝重。

女郎的母親哭泣著喊:“表哥,這可怎麼辦?囡囡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中年男人沒有答話,隻陪伴著妻子送著女兒上救護車。也許他也沒辦法回答妻子的問題,說不定中毒的疑雲也在他腦海中盤旋。

這種想法並沒有任何過錯,按照目前的表現,餘秋也不能排除投毒的可能。畢竟,署毒強中毒也可以表現出類似癲癇發作的狀態。

餘秋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一個流行病學調查案例,某一村莊持續有人發生癲癇死亡。當地人都殘說本地風水不好,還說是開礦的時候斷了龍脈,所以遭到了山神的報複。後來疾控中心跟派出所聯合過去調查,才發現是一農婦因為與他人發生口角,所以陸陸續續投毒10年,幾乎把全村人都殺光嚇跑了。

畢竟正常人癲癇發作死亡之後,也不會想到要屍檢什麼的。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在村子裡頭繼續生活了10年,誰也沒有懷疑到她頭上。

“好了。”槳夫人安撫眾人,“不過是一場病而已。人生在世,誰沒有三災兩難呢?大家不必慌張,沒事了。”

話雖如此說,宴會的氣氛還是受到了嚴重乾擾。所有人都心神不寧,原本打算與老夫人交談的客人們也三三兩兩找了理由過來打招呼,提前退場了。

每個人都殷勤地勸老夫人早點休息,他們怕舟車勞頓,老夫人的身體吃不消。

餘秋側過頭看陳老的麵色,陳老也是微微皺眉,瞧著頗為嚴肅的模樣,甚至看上去還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