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中毒(捉蟲)(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0130 字 4個月前

不過說實在的,就人家這種特務頭子的段位,臉上表情要是能叫她內心的真實情緒,那也就奇了怪了。

陳老見餘秋目光瞥向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問:“你覺得她是怎麼回事?”

餘秋搖頭,毫不猶豫地打破了陳老對於神醫的幻想:“不知道,特發性症狀性隱源性癲癇都有可能,其中光症狀性癲癇就可以分成局限性或彌漫性腦部疾病與係統性疾病,接下來還可以細分成十幾種情況。單中毒就有酒精、異煙肼、卡巴唑等藥物及鉛、□□等重金屬中毒等等。”

所以光癲癇發作這麼一件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判斷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老臉上浮現出悵然的神色,呢喃自語一般:“這樣啊。”

餘秋隻得匆匆朝他點點頭,避到邊上去了,她真怕陳老再抓著她問出什麼奇怪的問題來。

除了這樁意外,後麵的宴會雖然沒有提前結束,但也是草草收場,堅持到最後離開的幾位賓客臉上笑容夾雜著勉強。

槳夫人倒是強打著精神一一送賓客離開。瞧見餘秋跟林教授他們的時候,那位二小姐還主動拿自己開玩笑:“我要是早點結識二位醫生,說不定我就能生個孩子了。”

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簡直是石破天驚。

餘秋知道她一貫做男裝打扮,甚至討厭彆人提起她的女性身份,沒想到這會兒她居然主動拿自己開涮。

槳夫人笑了起來:“你要是有孩子呀,你就可以嘗嘗當年你爹媽的滋味了,養孩子可真不容易。”

二小姐立刻笑,與槳夫人一道送老夫人回房。

餘秋與何東勝還有林教授跟在服務生的身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東勝在門口告辭的時候,朝餘秋使了個眼色。

林教授主動建議他們:“你們可以在飯店裡頭逛逛。吃過飯是要消消食的,聽說這裡看夜景不錯。”

餘秋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示意何東勝早點回去休息:“我們站在窗戶邊也能夠看到外頭。”

她說的不是虛言,飯店建在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此刻還沒有著名的101大廈,飯店就是這座城市最著名的地標。

夜色闌珊,燈火輝煌。比起大陸,此時的苔彎要更熱鬨些,聽說還有夜市。

隻不過隔了山坡,那遠處的熱鬨再傳過來的時候就蒙了層紗,瞧著虛無縹緲。隻那人間閃爍的燈火與山上天空掛著的星星交相輝映,顯出了寧靜到近乎於憂鬱的味道。

林教授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那姑娘怎麼樣了。”

疑雲同樣籠罩在她心間,倘若真是中毒的話,那可就算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沒有他們這些人訪台,凶手就未必會下這個毒手。

這讓林教授難以釋懷。

“我覺得不可能。”餘秋聲音低低的,“這間飯店是歸二小姐管的。倘若出事,的確很能讓夫人他們難堪。但同樣的這間飯店的地位非比尋常,它是苔彎接待外郭政要的場所。一旦這兒鬨出下毒的醜聞,官方丟不起這個臉。”

老槳本就是最好麵子的人,這種醜聞有傷郭體,已經完全超乎了他能夠忍受的權力內部鬥爭的範疇。在如此嚴格的安保流程下能夠完成下毒任務,可想而知,主事者的智商肯定不低。既然如此,他完全沒必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用這樣慘烈甚至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的方式出這個頭。

所以綜上所述,它更加傾向於,這人要不就是不小心吃錯了東西,要不就是單純地發了病。

疾病就像個肆無忌憚的孩童,永遠不會看人的臉色,他想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發作,想怎麼折騰人就怎麼折騰人,它才不管生病的對象究竟有多可憐呢。

林教授輕輕歎了口氣:“算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估計有的忙。”

餘秋趕緊去張羅床鋪,殷勤地幫自己的老師鋪好被褥。她那討好的模樣看得林教授忍不住發笑,總覺得這姑娘難得主動,實在是殷勤過了頭。

她按住餘秋的手:“好了,你去睡你的吧,我自己來就好。”

餘秋這才嘿嘿乾笑,鑽進了被窩。

可惜她睡得不晚,這一夜卻並沒有睡好。她做了噩夢,夢見她獨自一人站在產房裡頭。

台上的大肚子正在生娃,寶寶的頭都要冒出來的時候,大肚子口吐白沫,兩隻眼睛往上翻,抽了起來。

要命啊,子癇發作真是要人的命。

她大聲喊著護士過來推藥,她招呼著助產士拿產鉗給她。

然而她周圍空空如也,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了她跟那個生孩子生到抽起來的產婦。

抽著抽著,台上大肚子變成了先前那姑娘的臉。

餘秋被嚇醒了,她坐起身的時候心臟還在撲通通跳個不停。她麵如死灰,絕望地坐在大床上,感覺自己的人生真是徹頭徹尾的沒有希望。

她住進了六星級飯店,她作為被邀請過來的賓客,她又不是在值班,她乾嘛要想這麼可怕的事情。

林教授已經起床,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見到餘秋的樣子,老人不由得奇怪:“怎麼了,這是?”

餘秋搖搖頭,含混不清地應答:“沒什麼,大概是我認床頭吧。”

這話說的真虧心,她有什麼床頭可以認啊,向來是逮著機會就趕緊閉上眼睛打個盹兒,壓根就沒有當豌豆公主的命。

老人點點頭:“那趕緊去洗漱吧,我估計習慣了就好。收拾完了咱們下去吃飯。”

憑借房門鑰匙,她們可以享受兩份免費的自助早餐。

餘秋嘴裡頭“嗯嗯”應著,進了衛生間。

她瞧見玻璃鏡上印出的那張蒼白呆滯毫無活力可言,像是被男狐狸精吸光了精氣的臉,忍不住又開始哀嚎。

這都是什麼破夢啊,真討厭!

她洗了把冷水臉,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陳老急吼吼地催促:“林教授,小秋大夫,你們起來了沒有?”

餘秋關了水龍頭,拿毛巾擦乾臉,奇怪地從衛生間伸出腦袋看外頭。

林教授已經開了門,滿臉疑惑:“怎麼,現在就要出發嗎?時間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這個時候醫院還沒有完成早晨正常的交接班工作呀。

陳老搖搖頭:“不是的。”

他看見餘秋從廁所裡頭伸出的腦袋,立刻招呼,“既然你已經起來了,那就跟我跑一趟吧。”

他壓低聲音,麵色凝重,“那個姑娘的情況不太好。

餘秋奇怪:“不太好是什麼意思?”

陳老看了眼餘秋,語氣說不清楚的複雜:“抽搐就沒停下過,用了藥,人深昏迷了,現在已經插上管子了,一點兒意識都沒有。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書,讓她父母做好思想準備。”

餘秋大吃一驚,看樣子這姑娘應該不是單純的癲癇。她去的也是大醫院,想必神經科的醫生給予了對症處理。然而情況沒好轉不說,居然還發展到這種程度,病程進展如此之快,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呀。

難不成真是中毒?而且中的還是不常見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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