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臭(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653 字 5個月前

人贓並獲, 證據確鑿, 沒有二話直接抓走拉倒。

二小姐轉過頭拿著個大喇叭, 衝著病房的方向喊:“要是還有下次, 我就不現在抓了,我等你們買到手裡頭抓, 然後通通拖去打鞭子關進大牢裡。關個三年五年,天天去農場做工。出來再犯的, 接著打鞭子,翻倍的, 關個八年十年。要是出來還不思悔改,那就在大牢裡頭待一輩子。”

原本站在窗戶旁看外頭熱鬨的病人全都縮回了腦袋,豎著鐵欄杆的玻璃窗後頭,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二小姐丟下喇叭,冷笑道:“看來你們的客人還不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中年紳士還想再辯解什麼, 二小姐根本不給他發話的機會。民兵已經圍上來,直接將他跟那兩個挑夫一並拖了下去。

負責守門的民兵慚愧萬分,他們差點兒就將這人給放進去了。到時候,這兒究竟是戒讀醫院還是大咽館呀?

何東勝得的消息已經趕過來了,直接替自己的手下向二小姐等人道歉, 安保工作沒做好是他們的責任。

雖然他們已經給民兵做了相關培訓,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執法的永遠追著犯罪的跑, 犯罪的永遠能夠跑在前頭。

二小姐笑容滿麵,伸手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灰心,這種事情你們沒經驗。剛好,我家有長輩搞過禁毒的工作,曉得他們的一點兒套路。”

她拍拍手,手下立刻捧著一本書上來。

二小姐拿了書,雙手遞給何東勝:“這是當年長輩禁毒的一點兒小小經驗。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們的手段也推陳出新了,這個未必能派上用場。你們姑且翻著看看吧,有些手段說不定換湯不換藥,本質還是相同的。”

何東勝立刻抬起雙手,禮貌地接過書,認真翻看。他可真是開了眼界,毒販子為了運送毒榀,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將毒榀偽裝成月餅餡,做在月餅裡頭,定做給客人。

什麼將煙土藏在汽車的零部件裡,這樣檢查的人就是將車子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隱藏毒榀的地方。

什麼家中攜帶女眷的,馬桶也是他們存放煙土的地方。一般人就是再查也不會去翻馬桶。

還有將煙土放在棺材裡頭,棺材中再放幾隻死貓死狗,做出屍臭來,抬著棺材假裝出殯運毒的。

這些也就算了,更有喪儘天良者,將死嬰的內臟挖出來,然後利用死嬰的身體運毒。

二小姐在旁邊輕聲歎氣:“你們將那孩子火化了,最妙不過。不然那小孩要是就這麼被埋在地底下,不出多少時日就有人會直接挖了出來做文章了。”

何東勝合上書,轉身交給自己的手下:“把這個翻印了,發給大家好好學習。這是我們的頭一場戰,不許打輸。”

他轉回身子,朝二小姐鞠了個躬,滿臉嚴肅地向二小姐道謝,“有勞您費心了,您對於海南建設,對於醫療對於教育,對於整個中華民族所做的貢獻,所有人都會銘記於心的。”

二小姐像是沒想到何東勝會將這件事情說得這麼大,一時間居然有種想咳嗽卻卡住了嗓子眼的反應。

她揮揮手,自嘲地笑道:“這種經驗還不如沒有。”

經驗都是怎麼積累起來的,那都說明有千百起這樣的案子發生過。因為發生的多了,所以無論多巧妙的辦法都能被挖掘出來。一個經驗的背後是成千上萬個家破人亡的悲劇啊。

在這方麵經驗豐富是什麼好事呢?一點兒也不好。

何東勝正色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隻有先將這股勢頭煞住了,以後才不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再說了我們能夠管住自己的地盤,那外頭的世界卻難管的很。”

毒榀的利益實在太大了,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當權者想靠這個掙錢,那毒榀就永遠不可能消失。

二小姐又拿出了她的雪茄煙,伸手慢慢地彈,慢條斯理道:“我看海南如果能禁住,苔彎也可以。煙毒之患,始終是大敵,總歸得好好解決的。”

餘秋驚訝地挑高了眉毛。照二小姐的意思看,老槳還有些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的意思呀。

也是。他現在一無國防的壓力,二無外交的製肘,可以說是輕裝上陣,很是能夠隨心所欲。新加坡彈丸之地都能大張旗鼓的禁毒,丁點兒不怕引起社會動亂。苔彎好歹比新加坡大上許多,又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再說了,要是到時候海南刹住了毒榀的勢頭,隱君子們全跑去苔彎西毒,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何東勝笑容滿麵:“此事需得同心協力,大家夥兒力氣往一處使,那解決之日可待。”

新加坡跟香港麵積差不多,又都是開放的自由狀態。從位置上來講,新加坡距離金三角毒窩子位置還更近呢。為什麼新加坡現在能夠壓著毒榀犯罪打,香港卻不行?

說到底還是正府的態度問題。正府要是真正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去做,那也不至於毫無成效。不說徹底解決問題,那也絕對能夠壓製住。

怕就怕蛇鼠一窩,貓給耗子當顧問,吃耗子的進貢。

何隊長領著人去醫院裡頭搜查。凡事有一就有二,一般真正第一次就被抓到的人少得可憐。你看到的犯罪未遂前頭很可能已經有好多次已經做成的案子。

二小姐伸手撓撓撓下巴,直接招呼餘秋:“你還要進來看看嗎?”

餘秋點頭,跟著她一塊兒進了禁毒醫院。

二小姐這人雖然喜歡嘴上占便宜,但真做起事卻有板有眼,執行力極強。

她說要弄個禁毒醫院,禁毒醫院的工作就能立刻開展起來。

正是黃昏時分,天邊紅霞熠熠生輝,像在美玉上蒙了層柔光。

不少病人在醫生護士的陪同下,從病房裡頭走了出來,然後跟隨著師傅一塊兒在操場上列隊練太極拳。據說這樣可以幫助他們儘快恢複精力。

還有人體力不濟,沒辦法打完一趟太極拳,就繞著操場周圍的跑道慢慢地走路,這樣也可以加強新陳代謝,提高運動量。

二小姐帶著餘秋穿過操場,準備領她去裡頭看看。還是情況太急了,很多事情都沒準備好。

她也沒想到這麼多華僑上了海南島,第一件擺在眼前的難題不是這麼多人的工作問題,吃飯問題,醫療教育問題;反而是毒榀戰爭。

說起來,還真是講不清楚的諷刺。

兩人走上台階的時候,剛好有護士陪著年輕的女病人下樓活動。

那女病人蔫蔫的,沒精打采,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護士倒是在旁邊勸她:“多動動,舒服點兒。天天待在屋子裡頭難受。你練不了太極拳,試試八段錦跟五禽戲也好啊,總歸要動動的。”

女病人打著嗬欠,眼屎糊在眼睛上也不管,還是沒什麼興趣的模樣。

餘秋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突然間抽動鼻子,微微皺起了眉毛。

二小姐也跟著抽鼻子,好奇道:“怎麼了?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說話的時候她變了臉色,據說西毒的人身上的毒煙都有股味道。隻要鼻子敏銳,很容易就能聞出來。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無孔不入到這份上了。

餘秋搖搖頭,喊住了那姑娘:“你跟我過來一下吧,我給你查查。”

那女子有些慌張,特彆認真地強調:“我沒碰了,我進來以後就沒碰過了。不信你們可以調查,我絕對沒有撒謊。”

餘秋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懷疑另外一個事情。你身上的味道不對。”

海南天氣暖和,加上這些人毒癮發作的時候常常渾身大汗,所以他們穿的衣服也輕薄,味道蓋不住,剛才一陣風過來,餘秋就聞到了臭味。

這種臭味很獨特,乾慣了婦產科大夫的光憑味道就能判斷出來是蔭道炎。

畢竟嚴重到這份上的,實在不多見。

戒讀醫院沒有窺蔭器。術業有專攻,這兒總不至於給人做婦科檢查。二小姐特地差人去綜合醫院取了鴨嘴器。

其實即便不用鴨嘴,餘秋帶著人進了檢查室,墊上巾單,叫人脫下褲子分開兩條腿,那彌散開來的濃鬱臭味就差點兒沒熏死在旁邊幫忙拿器械的護士。

媽呀,怎麼這麼臭?她原先還以為是這姑娘大小便失禁沒洗乾淨呢。現在感覺這臭味更加像是腐爛的魚。

接下來,餘秋撐開鴨嘴,用鉗子夾出裡頭的東西。那濃鬱的臭味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差點兒沒將護士熏暈過去。

真不誇張,實在太臭了,就像清理沼氣池時那個味道一樣,直接能放倒了人。

護士捂著嘴巴側過頭去嘔吐,太惡心了,這個臭味,她實在吃不消。

天啦,這個女病人到底是怎麼忍受的?她每天不會被自己熏死嗎?她是不是瘋了,怎麼往身體裡頭塞東西呢。

餘秋戴著帽子口罩,叫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她隻取了患者的蔭道分泌物,準備送化驗。

至於那個已經幾乎辨認不出原狀的衛生棉條,則被她用塑料袋緊緊的紮起來了密封。否則即便開著窗戶,風吹散臭味的速度都趕不上衛生棉條迫不及待地散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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