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無論如何都說不通了,葉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總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你不同意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訴。”
說完,直接回臥室收拾東西去了。
他本來沒想這麼快就搬出去,實在是被晏梟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到了。大家好聚好散多好,也不知道他在堅持個什麼勁兒。
一打開衣櫃,葉緋就被閃了一下。
無他,一水兒的黑色。黑衣服、黑褲子、黑襯衫,就連內褲都特麼是黑色的!
他上輩子是煤球成了精吧,葉緋嫌棄地在衣服堆裡扒拉了幾下,連一點其餘的顏色都沒找到。沉吟片刻,乾脆打開支付寶,關注了捐贈衣物的小程序。
這些衣服醜是醜了點,但做工和質量都不錯。直接扔掉太浪費,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
葉緋在房間裡找到兩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也不講究什麼順序,將衣服雜物一股腦地往裡麵丟。他的東西不算多,很快櫃子就變得空蕩蕩的。
葉緋合上一個行李箱,正要去收拾其他地方,一轉身,就對上了晏梟的視線。
“怎麼了,晏總,”葉緋衝他抬抬下頜,“改變主意了?”
“下個月我能抽出一周的時間,”晏梟將手機日曆上的日期指給葉緋看,“你想去哪裡玩,我都可以陪你。”
為了搞清楚有意思的含義,他特意去搜索引擎上參考了大眾的答案,得到的結果無非是吃喝玩樂。
雖然晏梟不覺得這些有什麼樂趣,但既然葉緋想做,他就陪他,隻要他不再提離婚。
葉緋沒明白:“你在說什麼?”
“或者你喜歡做什麼,直接告訴我,我讓程明浩去安排。”
葉緋想了半天,連蒙帶猜地跟上了他的腦回路,頓時哭笑不得:“我不是指這個……你彆管那麼多,答應離婚就是幫我了。”
晏梟沉默少時,說:“我不跟喝醉的人談。”
“我隻喝了不到半罐啤酒,”葉緋被氣笑了,將易拉罐遞到他麵前晃了晃,“怎麼可能會醉。”
但晏梟充耳不聞,甚至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起了他的道理,不知道是要說服葉緋還是說服他自己:“酒精影響了你的大腦皮層和中樞神經,讓你做了不理智的決定,這並不是你的真實想法。”
葉緋瞪著他:“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醉。”
“喝醉的人從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葉緋啞口無言,他懷疑晏梟在耍無賴。但再一想,以他的性格應該乾不出這種事,大概隻是單純的認死理。
“那就明天再說。”葉緋抹了一把臉,反正一晚上而已,他時間再少也等得起。
晏梟不接話,他避開葉緋的視線,低聲道:“今天你耍酒瘋的事我就當沒聽到,不會放在心裡的。”
不是,他怎麼就耍酒瘋了?葉緋覺得有被冒犯到。彆的他不知道,隻一點十分確定,他要是耍酒瘋晏梟還能整整齊齊地站在這裡?
早被他扒了褲子了!
他眯了眯眼睛,剛想要說點什麼,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接起一看,是上門收衣服的工作人員,說他已經到了,但彆墅區進不去,問葉緋能不能給他把衣物送到門口。
葉緋痛快地答應了,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你去哪裡?”晏梟條件反射地去拉他,將將要碰到葉緋,又把手收了回去。
“獻愛心送溫暖,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葉緋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頭也不回地敷衍了一句,奪門而出。
空蕩蕩的客廳霎時間隻剩下晏梟一個人,他靜靜地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沙發上坐下。
晏梟仔細回憶過去一個月甚至三個月,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那為什麼要離婚?晏梟還是想不通。
他的目光落到那盒放在茶幾上的甜品上,四方的木質包裝盒纏繞著金色的絲帶,最上方呈透明狀,襯得裡麵的甜品越發精致誘人。
程明浩說這是全市最好吃的雙皮奶,可這麼好吃的雙皮奶,葉緋怎麼會不看都不看一眼呢。
大概是盒子太醜了,晏梟將盒子抱進懷中。或許下次換個好點的包裝,葉緋就會要了,也不會想著跟他離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品盒:???你才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