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明浩大吼一聲,以閃電般的速度跳起來,按住了晏梟的手機。
晏梟垂眸扯掉他的手,不為所動地繼續打字。
媽的,狗-逼晏梟沒人性!
“緋哥,我錯了,”程明浩情急之下轉向葉緋,沒節操地服軟了,“今天是穀瑞嘉生日,給我留點麵子吧。”
“他生日跟你有什麼關係?”葉緋一手托腮,一手慢悠悠地轉著酒杯,掀唇,“你倆背著我勾搭到一起了?”
忽然中槍的穀瑞嘉:“???”
他下意識看向程明浩,恰好程明浩也在看他。兩個直男對視一眼,齊齊哆嗦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地移開了目光。
程明浩乾巴巴地解釋:“這不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硝煙麼。”
葉緋嗤笑,伸手撩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完整地露出了那塊被彈紅的地方。
程明浩頓時心虛地移開了眼。
葉緋看了他片刻,直到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才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對晏梟說:“晏哥,算了。”
晏梟沉默著沒有說話,目光始終盯著他的額頭。
“我皮膚天生容易紅,”葉緋勾唇,用低得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湊到晏梟耳邊說,“你上次在床上不是也弄出了好多印子麼。”
晏梟的手指一頓。
葉緋輕笑,抽走他手裡的手機,放進了兜裡。用眼神示意程明浩可以放心了。
程明浩大鬆了口氣,衝他做了個抱拳感謝的手勢。
穀瑞嘉往常和孫瓊他們出去玩,基本都是去會所,還會帶著明星網紅什麼。但這次生日,因為有葉緋和晏梟在,隻能規規矩矩地去五星級酒店。
一群大男人湊在一起除了喝酒也沒什麼可玩的,鬨到十一點多就散了。
彆看穀瑞嘉現在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中二期也乾過飆車的荒唐事。葉緋不放心他們,親眼看著幾個人找了代駕,這才上了晏梟的車。
他今天喝得不少,但還不到醉的程度,隻是微醺。一上車就懶洋洋地歪在後座閉目養神。
十一點多的鳳市,正是熱鬨的時候。街道上車來車往,對麵的車燈時不時照進車裡,映出一片明亮。
晏梟看了一眼身邊的葉緋,讓司機降下車內隔板,徹底阻隔了投射進來的光線。
葉緋其實意識很清醒,就是渾身輕飄飄的不想動。車子在彆墅外停穩,還沒等晏梟叫,他就自動睜開了眼睛:“到家了?”
晏梟說“是”。
葉緋揉揉眉心,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會兒已經是一月份了,鳳市地處南方,天氣又濕又冷。葉緋又愛臭美,大冬天的隻穿了一件T恤外加薄外套。被冷風一吹,登時凍得打了個冷顫。
他停下腳步,讓晏梟先走,笑眯眯道:“晏哥,你在前麵給我擋風。”
晏梟沒有回話,卻伸手將他拉到了身後。
他個子高,肩膀又很寬。葉緋站在他後麵,好像躲進了全世界最安全的港灣。
兩人一前一後走回了家,期間沒有交談,卻莫名溫馨。
晏梟進屋後照例是先換衣服,他做什麼都很認真。先脫西裝,用架子撐起來掛到衣帽間。再解領帶,結果手剛放上去,就被葉緋按住了。
“晏哥,”葉緋湊過去,抬眸看著他的眼睛,“你酒量真的那麼差嗎?”
晏梟低頭摟住他的腰,說:“嗯?”
他身上隻著一件熨燙妥帖的白襯衫,扣子係到了最上方。露出凸起的喉結,搭配著純黑的領帶,顯得禁-欲又挺拔。
“我今晚喝了很多酒,”葉緋舔了下唇,故作無辜道,“你親我會不會醉啊?”
晏梟眸色漸深,他伸手托起葉緋的臉。跟他對視片刻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親了一會兒就有些失控。晏梟一邊順著葉緋白皙的脖頸向下吻,一邊把手放到了襯衫扣子上。
“彆。”葉緋偏過頭,氣-喘-籲籲地阻止了他的動作。
晏梟以為他不想做,眸光沉沉地看著葉緋,似乎在跟他要一個理由。
葉緋嘴角噙笑,在晏梟唇上舔了一下。然後蹲-下-去,用-牙齒咬-開了他的-褲-扣。抬眸直勾勾地看著他,輕聲道:“就這樣-操-我。”
晏梟的呼吸驟然加重,一把抓住葉緋的胳膊,將他提起來-壓-到-了牆上。
穀瑞嘉的生日過去後,馬上就是春節,晏梟和葉緋都忙碌了起來。哪怕同睡一間房,相處時間也少得可憐。通常隻能抱著睡覺,但想要再做點彆的就不行了。
這天早上,晏梟把葉緋送到天璽,讓司機接著開去了飛霄。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特助正等他辦公室門口。
“晏總,”特助推開辦公室門,讓晏梟先進,自己隨後跟了上去,“您要的信息查到了。”
他沒急著陳述,等晏梟放下電腦包、坐穩之後,才把手上的資料一一擺在桌子上:“本來查起來有些困難,但葉總父親最近主動接觸了一個人,叫趙瑾。”
這個趙瑾和葉父一樣大,且是大學同學,目前是鳳城大學附屬醫院神經內科的副主任。
特助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發現二十多年前葉緋母親被確診漸凍症的時候,趙瑾恰好在鳳城大學附屬醫院任職。
“葉總母親去世大約半年左右,趙瑾忽然一夜暴富。據說這是他炒股賺到的錢,但我查了一下他的證券開戶日期,和這種說法相悖。”特助頓了頓,又說,“而且趙瑾家裡曾經經營過鞭炮廠,具有接觸重金屬的條件。”
辦公室裡靜默無聲,特助瞄了一眼正瀏覽資料的老板,心裡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