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祖祺似乎發現什麼,不可置信地瞪圓眼睛,“百年之後?你們還能活一百年?”
大寶人小鬼大地嘖聲道:“咱仨都八十歲了,阿寬說咱們的年紀和你們那邊的老頭子差不多,可是我們這裡的老頭子都有七八百歲。”
祖祺:“……”
所以說吉祥三寶不該喊他小老弟,應該直接喊大孫子……
***
揣著一肚子的震驚回到現實,祖祺把吉祥三寶送給他的果子擱到茶幾上,隨便放下餐盤後,便躺上床疲憊入睡。
這一覺未能睡太久,迷迷糊糊中,祖祺冷不丁被一陣若有似無的水流聲驚醒。
頓時意識到什麼的祖祺猛然睜開眼睛,他突然想起臨睡前忘記把房門反鎖了。
祖祺本想起身將床頭燈打開,可是下一秒更加清晰的聽到房間裡的水聲後,又硬生生躺了回去。
他雙手無意識地攥緊被子,緊張得連呼吸都極為小心翼翼。
房間裡有人!
聽聲音好像是從浴室那邊傳來。
祖祺秉著呼吸摸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試圖撥通張管家的電話。
就在這時,浴室門忽然打開,並且發出吱呀一聲響,在靜謐的空氣中尤其刺耳。
那個人貌似從浴室裡出來了,剛好向著祖祺的方向走來,由於臥室和浴室都沒有開燈,祖祺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
“薛玨。”祖祺輕聲喊道。
“恩。”那人發出一道輕微的鼻音,挾著一絲絲慵懶。
熟悉的嗓音讓祖祺瞬間鬆了口氣,但是很快他又察覺到些許不對勁,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薛玨直接上床躺在了他身邊。
祖祺:“……”
薛玨像是才洗了澡,全身上下□□,皮膚和頭發都濕漉漉的,哪怕他和祖祺之間隔了一層被子,祖祺也覺得自己被染上了一身的水汽。
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直鑽祖祺鼻子。
祖祺皺了皺眉,伸手推搡一下睡得昏昏沉沉的薛玨,低聲說:“你去睡沙發,床上隻夠我一個人睡。”
然而薛玨不為所動,被推煩了乾脆抬起隻手輕輕壓在祖祺的胸膛上,他轉過腦袋,呼吸時噴出帶著酒味的氣息悉數灑在祖祺臉上。
“彆動……”薛玨低沉的嗓音略顯沙啞,在祖祺耳邊響起就像是低音炮一般,“我好累,讓我睡一覺……”
說完,薛玨又沒了聲兒。
“……”祖祺滿臉黑線地瞪著天花板,半晌,他又不泄氣的推了兩下薛玨的手臂,“你至少得把身體和頭發擦乾吧,床上被你弄得全是水。”
聞言薛玨還往祖祺這邊蹭了幾下,像隻在討主人歡心的大型犬似的,他的臉幾乎蹭到祖祺的脖頸處。
“等下……”薛玨無意識地回答。
伴隨著薛玨話音的落下,幾滴水珠從他發間滑到祖祺臉頰上,想必薛玨靠著的半個枕頭也濕了大片。
祖祺忍無可忍,拿起薛玨搭在他胸前的胳膊用力甩開,隨即扯起嗓子怒道:“你去把頭發給我吹乾了再上床!”
回答祖祺的是一片寂靜。
祖祺扭過頭,在黑暗中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他甚至懷疑薛玨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怎麼能睡得像頭死豬一樣。
“薛玨!”刹那間,祖祺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來了,“你……”
話還沒說完,一張冰涼的唇忽然吻上來,把祖祺剩下的話結結實實堵在喉管裡……
“唔……”受到驚嚇的祖祺伸手想推開薛玨,結果被早有防範的薛玨一把抓住手腕,緊接著將他雙手禁錮在頭頂。
薛玨的呼吸很重,口齒間全是酒氣,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含著祖祺的唇瓣吮吸,後來便試探性的伸舌,還不輕不重地咬了下祖祺的舌尖。
可憐祖祺身子笨重,連翻身都有些困難,一時間又急又氣,卻隻能像待宰的魚肉被死死釘在案板上麵。
薛玨翻身壓在祖祺身上,又小心的避免著不碰到祖祺的肚子,他親吻的動作很是笨拙,看得出來沒多少經驗,全靠咬啃吸。
而祖祺也沒有多少實戰經驗,雖然他交過不少男女朋友,但是剛從高中踏入大學,思想和行為都很單純,天天黏在一起吃午晚飯都會被同學們調侃過上了夫妻生活。
於是一場幾乎是硬碰硬的“高手過招”下來,兩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
明明房間裡一片漆黑,可祖祺感覺薛玨的雙眸仿佛閃爍著晶亮的光澤。
祖祺深吸兩口氣,他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應該是剛才不小心把薛玨的嘴巴咬破皮了,登時忍不住樂嗬起來。
薛玨一動不動撐在祖祺上方,沉默許久,突然開口說:“你屬狗的嗎?”
“酒醒了?”祖祺反問。
薛玨冷哼一聲,隨後翻身仰躺在祖祺身邊,看來是完全清醒了,他沉默半晌才開口:“你還挺熱情的。”
祖祺笑嘻嘻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像強女乾,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薛玨:“……”頭一次聽說這句話還能用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