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王天明慘叫。
“現在願意說了嗎?”他可以用精神力和鬼爪藤,但他偏不用,就是要讓王天明受罪。
王天明哪還敢隱瞞,斷斷續續地說出:“這是戴醫生給我保管的,他隻說這東西很重要,但沒說這是什麼。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賴歌問薯條這是什麼。
薯條說他不能說。
賴歌踢小黑貓,沒踢中:“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小黑貓尾巴一甩,一溜煙地跑不見了。
賴歌暗罵一聲,隻能暫時收起這支藥劑。他上輩子可沒有拿到這個。
接著賴歌又把兩根拇指找了個醫生手套裝上,塞入口袋,拎起王天明的衣領,拖著他就走。
王天明還想叫。
心情不好的賴歌抓起桌上的水晶擺飾——像是某個獎杯,翻手就砸在王天明的嘴巴上。
幾顆牙齒從王天明嘴巴裡滾落,大量鮮血流出。
但這次王天明卻不敢再叫喚,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任由賴歌拖著他踉蹌前行。
警衛之一對隊長吐舌:真狠!
警衛隊長心想:這些特彆調查員可都是成天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接觸的不是心黑手辣的梟雄就是沒有人性的超級變態,不狠也活不到現在。
賴歌催促警衛隊長趕緊調離住院樓的病人和醫護人員,警衛隊長忙找了個內部對講機給他,表示後麵就用這個聯絡。
雙方分頭行動。
賴歌把王天明帶到了四樓。
王天明看到鎖住的四樓大門,死活不肯進去。
賴歌用激光刀切開門鎖:“進去。”
“你不能這樣,我願意合作,我已經合作了,你不能用私刑對待我,我要見律師,我要接受法律製裁,我願意認罪,不要推我進去!放開我!阿義,我是爸爸啊,阿義救救爸爸,這個惡魔要殺了我,阿義救救爸爸!”王天明又開始慘叫,死抓著門邊,不肯進入四樓內部。
賴歌看他這樣,直接把他的手指都切了,一腳把他踹入四樓內部。
畸形人少年臉上有掙紮表情,就好像兩個人格正在爭搶身體的控製權。
賴歌反手一巴掌拍在少年腦門上,“跟我進來。”
阿寶穩定下來,但在進入四樓內部時還是頓了頓:“這裡很危險。”
“我知道,放心,我會把你我與四樓空氣隔離開,病毒進不了我們的身體。”賴歌給阿寶吃了顆定心丸。
阿寶這才放心地跟在他身後走入四樓內部。
賴歌打開照明,陰暗的四樓一下變得明亮。
王天明抱著右手在地上翻滾,如今他的右手手指都沒了,他成了一個殘廢。
賴歌手揮出,鬼爪藤纏住王天明的脖頸和四肢,賴歌就像拖死狗一樣拖著王天明。
地上流下一道血痕。
張昊是星盟玩家,這是他玩的第五場遊戲,經過四場遊戲,他多少也算一個小高手了,而且他還幸運地在第二場遊戲中激發了異能,他能控製金屬。靠這個異能,他度過了第二、第三和第四場遊戲,他還有了一個同伴。
說是同伴,其實那就是他的女朋友,想要結婚的那種。
進入第五場遊戲,看到這麼落後的文明背景,張昊就覺得這場遊戲就算有難度也不會太難。像他們這種異能者,在文明程度不高的遊戲背景中幾乎是碾壓般的存在。
當然遊戲不可能越玩越簡單,看著越是平和的遊戲背景,暗中所藏凶險說不定就越大。
張昊自認為他已經非常小心。
可是這裡的食物真的太好吃了!就算是病人餐,也有魚有肉有米飯,還有湯,還有飯後水果,重點是這些可都是天然食物!
張昊吃了早餐和中餐。護士送來的藥他一粒都沒吃,隻是做了假動作,等護士走了就全都吐了出來,但護士送給他的水果糖他吃了。
廉價的香精味,裡麵含有的某些物質說不定還對人體有害,但那甜滋滋的帶有果香的味道還是征服了張昊。
張昊差點以為這場遊戲就是來享福,除了不自由……就病人房的門鎖對他這個異能者來說簡直跟沒有一樣,真是充滿度假感。
張昊想找女友分享他的發現,讓她也多收集一點天然食物,好等出遊戲後放到星網上去賣,但他竟然聯係不上他的女友了。他們利用了組隊道具卡組隊,這種道具卡有互相通信的作用,還能告知另一方隊員的所在地。
張昊幾次都沒能聯係上女友,這讓他非常擔心,他決定去找女友。
門鎖很好開,他從病房裡溜出來,到處溜達看有沒有觸發主線任務的機會,同時接近女友所在地,他還想找找其他玩家。
可惜各個樓層看守都很嚴,他是可以隨便開鎖,但並不能讓自己隱形。尋找女友很重要,但現在就暴露他的特異則很傻。
張昊隻好尋找機會。
醫院內很平靜,他看到了同樣到處溜達的病人,猜測對方是不是也是玩家,但可能雙方都比較謹慎吧,並沒有碰頭對話。
途中他偷聽到醫護人員閒聊,說住院樓的四樓好像出了事。
張昊就找人打聽,但知道內情的全都閉緊了嘴巴,不知道情況的全都在瞎猜,傳得最多的就是四樓某個病人似乎把醫生給捅傷了。
張昊更急,因為從位置上來看,他的女友很可能就在住院樓四樓。
可四樓看管得太嚴,不但大門被鎖上,還有警衛看守。
張昊想要弄套醫生服或者警衛服,但又怕他們能認出來。
張昊隻能等到晚上,他就住在十一樓,隻要從窗戶翻下去就可以到達四樓,而窗戶上的鐵柵欄對他沒有絲毫阻攔作用。
當天晚上,張昊在四樓親眼看到了一個變異者,那個變異者從病房裡逃出,正在攻擊它遇到的每一個人類。
張昊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出手,那個變異者就被數支麻-醉-槍打中,跌倒在地,之後被帶走。
張昊在要不要跟蹤這群人的念頭中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覺得應該先去找到自己的女友。
他的女友就在儘頭一處病房中。
張昊破壞了電路,讓所有照明變黑。
他摸黑走向女友病房,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尖叫聲。
他沒管那些尖叫是為何而叫,他打開了女友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你好,玩家。”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轉頭,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對他微微一笑。
張昊忽然就感到身體不受控製了,不,不是身體不受控製,而是他的大腦無法抵抗對方對他下達的命令。
他心裡清楚,可無論是大腦還是身體都無法反抗那個戴宇醫生。
戴醫生讓他把他的遊戲星幣都轉給了他,還讓他把背包裡的東西也都拿出來任他挑選。
張昊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他的動作還是違背了他的真實心願,把自己掏的乾乾。
戴醫生拍拍他,恩賜一般,讓他也待在了這個房間中。
張昊就坐在地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友,他看到他女友的肚子在一個晚上就慢慢大了起來,就像身懷六甲。
他還看到他女友的肚臍伸出一根肉腸一樣的東西,那東西目標準確地爬到他身上,就像螞蟥一樣吸附在他的脖子上。
這種場景對於見多識廣的他來說並不可怕,隻有點惡心。
他明明可以站起來逃走,但他的大腦卻告訴他:戴醫生讓你不要走,你就不能走。
不知道他女友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情況,他看到女友轉頭看他,眼裡有淚水流下,可躺在床上卻很安靜。
外麵不時傳來尖叫和異樣動靜,但在這間病房的兩人卻安靜極了。
張昊看著自己從有著強壯肌肉的偉男慢慢變得皮包骨頭,那根肉腸在拿他當養分。
他不知道女友肚子裡是什麼,但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戴醫生又來了,采樣、觀察實驗體,那副嚴謹的模樣看起來就像科學家。
外麵的天色再次轉黑,眼看又是一天要過去。
而四樓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極為安靜,就像是死寂。
張昊和他的女友就像是被遺忘了。
兩個人一坐一躺,如果不是胸部還在起伏,乍一看就跟蠟人似的。
張昊知道他和女友最多隻能再堅持一天,他們就要被吸乾,他看到女友原本還算豐盈的臉龐已經變得跟骷髏一樣,想來他也差不多。
心裡想著:隻要站起來,拔掉那根肉腸,剖開女友的肚子,把裡麵的東西扯出來,再給兩人用商城的療傷物品,他們就能活。哦,他的東西都已經給那個玩家戴醫生拿走了,但隻要他能動起來,就還有機會。
明明很簡單就能做到的事,他的身體卻毫無反應。
讓我在死前,再摸摸愛人的臉。就在張昊意識開始朦朧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能動了。
緊接著,他的意識越來越清醒,就好像控製著他的什麼已經消退。
張昊的手試圖抬起來,但他能量消耗太多,整個人接近油儘燈枯,隻是動動手指就費儘了全身力氣。
外麵忽然傳來慘叫聲,還有什麼東西被拖動的聲音。
“救……命……”張昊努力轉頭麵向門扉,發出微弱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