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杜憲真是要被陳子箏給氣炸了。這都什麼人啊!“表哥,我能不能回居所再抄啊。我保證我一定認真的抄寫,認真的學習。”她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表弟,既然來了白虎演武堂便要好生學著夾著尾巴做人。”陳子箏如今已經是依靠在門外的廊柱邊站著了。他嘴角噙著些許的冷笑說道,“表弟從
小就嬌生慣養的,從不知道吃苦是為何物,今日表哥便先教教你,讓你體會一下。你莫要著急,等你抄好了。我自會來帶你出去。”
陳子箏說完,便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抬步朝外走去。
“表哥!”
任由杜憲在裡麵怎麼嘶喊,他都沒再應一聲,也沒有回頭。
方羽齊就在大門外麵朝著裡麵探頭探腦的,見陳子箏出來,趕緊迎了上去,“人被關起來了?”
“是啊。”陳子箏故作輕鬆的說道。這裡是他早就讓方羽齊準備好的。之前的確是想要給杜憲來個下馬威的,不過適才他出門的時候就在想,在他回屋之前若是遇不到杜憲,那這事情就算了。可哪裡知道杜
憲竟然自己撞上來了。這大概便是天意吧,這廝都已經入了白虎堂了,還不知道收斂,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與秦家那小子談笑風聲,拉拉扯扯,還笑的肆無忌憚,真是絲毫沒有對這裡存著半
點敬畏之心。
懲罰是理應懲罰的,不然杜憲這小子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怕不怕黑?”方羽齊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平日裡見慣了方羽齊拍自己馬屁時候的樣子,並沒覺出有什麼不妥來,不過現在陳子箏卻是蹙起了眉頭,感覺他那副諂媚的樣子著實的有點礙眼,可憎。
“怕。”不過陳子箏還是回答了方羽齊的問題。
“哈哈,那就好。”方羽齊笑道。
“你自作主張做了什麼手腳?”陳子箏停住了腳步,側目問道。“沒什麼,沒什麼!”方羽齊連連搖手,笑道,“我哪裡敢自作主張啊。”他隻是將裡麵的蠟燭給截短了很多而已,原本可以燒上幾個時辰的蠟燭,如今大概隻能燒半個時辰
都不到了。
這天色雖然是沒有暗沉下來,可是那屋子沒窗戶啊,大門已關上,裡麵黑的和晚上也沒什麼大區彆了,等真正的入了夜,那裡麵才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話他並沒和陳子箏說。
他就是討厭杜憲!同樣都是世襲三代的爵位,憑什麼杜憲就能囂張成那副樣子,還與如日中天的陳家是親戚,不就是生了一幅好看的皮囊嗎?男子漢大丈夫連黑都怕,也不知道還能做成點
什麼。他是打心眼裡膈應杜憲。
若是能看到她吃苦,他是真不介意在背後推上一把!反正沒人知道他是借著陳子箏的東風,彆說這白虎演武堂裡麵幾乎就是陳子箏說的算,沒人敢反駁陳子箏的所作所為,所以壓根就不會有人幫杜憲出頭,即便是有,那矛頭也是指著陳子箏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不過就是一個奉命行事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