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輪回,原來這就是被拖下水的感覺。
他冷靜地提建議:“你們三個都在,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不如直接向慕莊主說不同意這門婚事?”
“這樣算不算攪和小穗的婚事?”常銘認真思考可能性。
常柏:“當然算!”
婚事不能攪和,但婚禮可以。常銘和常柏一商量,決定在婚禮上假裝中毒暈倒。
大舅哥都倒了,這婚禮應該就進行不下去了。要是慕文寇堅持,那……皇後也裝昏倒。
薛匪風帶了隨行的禦醫,事先通氣,這事不難辦。
陛下聽說的時候,表情奇異,四個心腹手下,兩個最穩重的一成親智商突然全麵掉線,心情複雜。
沈清然借此邀功:“你看,我成親的時候是不是很乖?”
“你還敢不乖?”薛匪風氣笑,什麼時候成親不出幺蛾子也值得拿出來炫耀了?!
“不敢。”
“算你識相,否則我們可以成很多次親。”
反正陛下在全天下麵前不怕丟臉,洞房還能使勁欺負沈清然。
……
吉時。
一身紅衣的男裝常蟬站在天下山莊門口,滿目鋪天蓋地的紅綢,鞭炮紙屑漫天飛舞,她回想了一下慕容府,也不知道哪個更闊綽。
一扇一扇朱門第次開啟,她看見慕文寇背對著她站在堂前,長身玉立,長發如墨。
有點眼熟。
慕文寇當然眼熟了。
常蟬有些心虛,安慰自己反正慕文寇有錢,下次給常穗再辦一場。
常蟬眉毛一擰,著急地看著側邊站的常銘和常柏。
糟心弟弟,怎麼還不暈倒!
慕文寇都要轉身看她了!
常蟬雙手緊握成拳,白皙的皮膚下,青筋可見,她一隻手悄悄按向腰帶處,摸出兩枚暗器,想強行把掉鏈子的弟弟的放倒。
常銘和常柏往門口一躲,不見了。
“……”常蟬疑惑地看向主位的沈清然,被薛匪風警告地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暗器。
陛下就是太擔心皇後的安全了。常蟬悻悻地收回去,看不明白局勢,是慕文寇防守太嚴密,那兩個蠢弟弟沒有找到機會?
還是慕文寇提前看穿了,打算死要麵子把場麵圓過去?
常蟬一步一步靠近喜堂,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她盯著始終沒有轉過身的“慕文寇”,那稍較慕文寇單薄的身板,露在外麵的一段雪似的手指……
“慕容虞雪!”
“娘子,拜堂了。”慕容虞雪文質彬彬,嘴角噙著笑側身,深紅的嫁衣襯托得他皮膚更加蒼白,但今天看著卻一點也不羸弱。
“誰是你娘子!”女魔頭明白從始至終都是圈套,露出本色,一把上前揪住慕容虞雪的領子,咬牙切齒,“怎麼,病好了,不坐輪椅了?信不信我腿給你打瘸?”
什麼不能捏臉,她怎麼就以為慕容虞雪是隻小白兔呢!
沈清然摸了摸薛匪風的大腿,學常蟬講話,“腿給你打瘸。”
沒有動手真是一代賢後了。
當著滿堂賓客,慕容虞雪任由常蟬一手捏住一邊臉頰往外麵扯,俊臉上浮現兩排手指印。
末了,他笑吟吟地看著常蟬,“陛下主婚,何等殊榮,能不能給為夫一次成親的機會?”
半炷香前,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臨時從慕文寇手裡借了這個喜堂。常蟬嘴硬,自由灑脫,即使動心,也很難說服她成親,特彆是有過扯謊被揭穿的前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按照常蟬對薛匪風和沈清然的忠心,帝後主婚或許能讓她鬆口答應。
大家都是一毛不拔的商人,談起錢來獅子大開口,絲毫不手軟。
慕文寇本來不樂意,辛苦準備的喜堂憑什麼便宜彆人。但是慕容虞雪分析的很有條理。
“其一,長幼有序,先姐後弟。”
“其二,常穗都到了我慕容府,我堂都沒拜,原封不動地給你送回來,慕莊主不表示一下?”
慕文寇一朝和慕容虞雪變成連襟,想了想大姐的威嚴,決定退一步,“一萬兩,成交。”
常蟬還穿著常穗的衣服,女扮男裝,慕容虞雪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她看了看薛匪風和沈清然,見他們沒反對,再看看慕容虞雪,臭不要臉的,一口一個為夫。
來都來了。
常蟬撚了撚手指,成親了慕容虞雪就是她的,想捏臉隨便捏,“那就勉強給你個機會。”
另一邊,慕文寇誇張地捂著心臟:“小穗兒居然拋下我和彆人成親,本莊主心都碎了。”
“是嗎?讓我看看。”常穗說著就要扯慕文寇的衣服。
“好啊……等等,小穗兒,不是這邊……”
“鬆手,我要看你的傷口。”
慕文寇一秒坐直身體,“我娘說了,男孩子要自愛,成親了才能給看。我們成親吧,好不好?”
常穗放開手,冷冷的表情有點掛不住:“又想騙我成親?”
這怎麼能叫騙?慕文寇連忙追著常穗上前,果然一口不能吃成個胖子,陛下的樸實的追妻經驗還是很值得學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錢人成親,那發兩百個紅包吧。(係統發,前兩百名兩分評)
接下來陛下和沈清然的番外,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