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樹上(1 / 2)

【恰瓜九號小分隊:大家有沒有覺得從前在微博上很活躍的某位好像很久沒出現了啊?她以前一周至少會發一次微博的,但自從颶風後好像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解碼了。我記得新聞是說他們在颶風停了以後就飛回來了吧,有拍到另一位的照片。】

【另一位這幾天倒是有照片出現,可那位本人連照片都消失了啊!明明光是拍到一張她的美照就夠報紙半個月不用開張的……不覺得很奇怪嗎?】

【有可能正在忙?比如說被李某人壓著小黑屋趕稿什麼的。】

【吸不到龍我要死了】

【↑強製戒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艸強製戒湮的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百萬房貸嗎?】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兩口子又在機場被拍到了,大無畏地又去了剛被颶風肆虐過的巴哈馬好像?[圖]】

【是新圖!和新衣服!!還有新的發色!!!!!今天姐姐的美貌也安全營業,啊我好了,活著真好謝謝媽媽讓我出生在這世界上嗚嗚嗚嗚嗚】

【金發!是金發美女!!!awsl!!】

【啊但是龍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看狗仔拍的照片裡她戴著墨鏡,一個字也沒有開口說過。】

……

即使拔掉了世界樹,鐘子湮恢複得也不慢,在樹屋裡窩了兩周後,她成功恢複到了原來的體型。

衛寒雲是突然在某個午睡時發現懷裡的人恢複了原來的身高大小的。

這之後鐘子湮又不得不努力地把翅膀和耳朵收了回去,語言問題暫時還不能解決,而至於頭發,她就讓它這麼金燦燦著了。

“等它自己恢複吧。”鐘子湮義正言辭地說,“不能再浪費力氣了。”

方楠推推眼鏡:“您隻是喜歡金色而已吧隊長。”

“不要你管。”鐘子湮對方楠做了個走開涼快的手勢,把行李箱推出了門,“其實你們不用過來,我和衛寒雲不直接回國。”

華雙雙一愣,抬頭看向鐘子湮:“您不打算直接回國嗎?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地方?”

“回島上再看看。”鐘子湮說。

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和白樺樹建立起了無形的聯係,也就是說“種子”應當已經被掛在樹上了。

隻是總得看一眼鐘子湮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

然後她才能取信於衛寒雲。

“你們跟著也行。”鐘子湮又說。

反正最開始把這個驚喜告訴衛寒雲後,大家都會知道的。

鐘子湮隻想把第一位的驚喜名額送給衛寒雲。

“那我要跟著。”華雙雙毫不猶豫地說,“順便看看島上哪些地方在上次的颶風過後需要進行修護和修理工作。”

“其他人呢?”方楠問。

“翻譯器有限,不叫他們了。”華雙雙輕描淡寫地擠兌了其他隊友,“——隊長準備這次在島上住多久?”

鐘子湮思考片刻,有點拿不準到時候的情況:“到了再看吧。”

剛去接了個電話的衛寒雲這時候走回來,提著鐘子湮的行李箱往外走:“出發吧。”

鐘子湮兩手空空跟在衛寒雲後麵,上車前繞去自己的小樹屋下看了看,對這個房子覺得有點懷念。

隻不過現在它看起來就像個玩具一樣,她是肯定擠不進去了。

“之後再建一個大的?”衛寒雲好笑地提議。

“好呀。”鐘子湮立刻同意,“建個能睡下兩個人的那種,不過首先得有一棵足夠支撐這個樹屋和兩個成年人的大樹。”

以後甚至可能還不止兩個成年人,得再加一隻大型秋田犬和一個孩子。

因為在愚人節時曾經騙過衛寒雲一次,鐘子湮很是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怎麼把這個真的孩子告訴給衛寒雲知曉。

總不能和上次一模一樣再來一回,衛寒雲不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鐘子湮思來想去,最後想了一個最直接的辦法。

抵達克勞德島的當天晚上,衛寒雲進浴室洗漱後,換好了睡衣的鐘子湮就在浴室外蹲著,等衛寒雲一拉開門,她就拿出了眼罩往他麵前一遞。

手中還拿著毛巾在擦頭發的衛寒雲愣了愣,將毛巾扔到一旁,溫順地朝鐘子湮低下了頭。

鐘子湮二話不說地把眼罩戴到衛寒雲臉上,確認眼睛周圍都被遮住以後,就拉著衛寒雲往外走。

因為怕衛寒雲摔著,鐘子湮走的是直上直下的電梯,到了一樓又讓衛寒雲穿好鞋出門。

等到車子的引擎啟動,鐘子湮才想起一個問題:我為什麼不瞬移??

想到網上說“一孕傻三年”,鐘子湮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你像個綁匪一樣。”衛寒雲在副駕駛座上好笑地開口。

“才沒有你這麼配合的人質。”

“我們要去海邊?”衛寒雲悠閒地靠著椅背問,“現在的方向是在往海邊開……啊,你拐彎了,要去白樺樹林?”

鐘子湮:“……”這個人的方向感和時間感實在是太作弊了!

從彆墅到玻璃館確實隻要那麼一小會兒,鐘子湮踩下刹車時,衛寒雲自己打開車門邁了出去。

他不用攙扶就穩穩地站到地上,慢慢地走了幾小步後很快確認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和方向。

鐘子湮將車鑰匙塞進衛衣口袋走到車子另一邊時,就看見衛寒雲已經含笑站在那裡“看”著她了。

好像那對眼罩在他的臉上根本沒有阻擋住視線似的。

雖然明知道衛寒雲用不著人牽著走,鐘子湮還是上前拉著他往玻璃館的正門走,刷臉開門後,她直接朝著最高最茁壯的那棵白樺樹走去。

乍一看時,這棵白樺樹除了最高大一些以外,和彆的兄弟姐妹們並沒有差彆。

“等一下。”鐘子湮低聲對衛寒雲說完,縱身靈巧地跳上樹梢,幾個跳躍很快抵達白樺樹的最高處,在樹梢之間看見了一個像是豆莢一樣的東西,隻是比豆莢大多了,大約有小臂長短。

這個綠色的“豆莢”就是樹生精靈的搖籃,新生的精靈會在裡麵汲取精靈之樹的營養,然後才破囊而出。

雖然生理上“知道”這個知識,但真的目睹實物還是第一次,鐘子湮好奇地碰了碰綠豆莢。

豆莢輕輕地晃了晃,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掉下去的架勢讓鐘子湮飛快收回了手。

鐘子湮慢悠悠地飛回了地麵,清了清嗓子對衛寒雲說:“可以摘下眼罩了。”

衛寒雲遲鈍了兩秒,才問:“可以摘了?”

鐘子湮嗯了一聲。

等衛寒雲將眼罩摘了後,鐘子湮嚴肅地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這次不是開玩笑了。”

衛寒雲含笑注視著她沒說話,像在等待後麵的台詞。

“婚禮紀念日之前,我許了一個願望。”鐘子湮一字一頓、每個措辭都很謹慎地說,“這一次,我真的以精靈的身份向白樺樹祈禱了一個孩子,而且成功了。……就在樹上。”

等她說完,衛寒雲才不緊不慢地說:“子湮,我剛才洗澡時把翻譯器也摘下了。”

鐘子湮:“……”合著我這一路到現在說的話你全都沒聽懂是嗎!“那你不早說!”

“讓我猜猜,”衛寒雲低笑,顯得饒有興致的模樣,“你在為愚人節的事情道歉?”

“那天不是當場就道過歉了嗎!”

“生氣?那就不是。”衛寒雲垂眼在鐘子湮的小腹上凝視了片刻,“那你這麼鄭重其事,是想告訴我,你做好準備真的和我一起擁有一個孩子?”

鐘子湮:“……”這倒也沒錯。

“我懂了,”衛寒雲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歎息,“謝謝。”

鐘子湮的感動才剛冒了一個頭出來,就聽見了衛寒雲的下一句話。

“我會努力的。”他說。

雖然衛寒雲沒明說努力是什麼方麵的努力,但鐘子湮就是一秒鐘聽懂了,她伸腳去踩衛寒雲的腳麵,在上麵泄憤地跺了好幾下,捏著衛寒雲的下巴讓他抬頭看樹上:“你看看樹上那是什麼。”

與此同時,鐘子湮一個響指將場館內的電燈全部打開了。

衛寒雲順著她的力道抬頭去看,眯著眼睛適應光線的同時,視線在樹梢樹葉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一個白樺樹不應該有的部件上,愣住了。

“不用你努力,努力的人是我好不好。”鐘子湮滿懷怨念,“到現在這小東西還在抽我的力量,白樺樹不是精靈之樹,支撐不了它的成長需求。”

衛寒雲沒說話,他還仰著頭。

“累死我了,雖然比人類分娩方便,但我還是不想生第二次,孩子有一個就夠了。”鐘子湮繼續抱怨,“除非盛嘉言找到彆的提供能源辦法……要不然你來生我就同意。”

仗著衛寒雲聽不懂,鐘子湮嘰嘰咕咕對著他倒了又一桶苦水。

等終於抱怨爽了,鐘子湮舔舔發乾的嘴唇,發現衛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目光從樹上收回落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靜靜凝視了多久。

鐘子湮頓生懷疑:“你是不是其實戴著翻譯器,但騙我沒戴?”

她等了半晌,衛寒雲還是沒說話,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衛寒雲?”

“隊長。”衛寒雲垂眸輕輕握住鐘子湮的手腕,“我沒事,是太開心了。”

鐘子湮嘀嘀咕咕:“你這表情看起來感覺挺惆悵。”

“不是因為有了孩子,”衛寒雲低聲說,“是因為你願意祈禱這個孩子的降臨。”

鐘子湮沉默了下,認真思考這其中的差彆。

然後她動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將語言係統轉換到華國語:“既然我知道我愛你,那為什麼不呢?”

衛寒雲把臉埋到她耳旁,耳語似的模模糊糊說了句什麼,鐘子湮的耳朵都沒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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