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觸感是無比的柔軟, 輕輕抿住的唇瓣, 溫熱香甜。

他俯身將她扣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豐鈺頭部被迫仰起。睜大的眼睛睫毛輕顫, 刮擦在他臉頰之上, 帶來輕輕的癢意。

安錦南刹那有些恍惚, 似乎已忘了自己要如此行事的目的, 感受到她的掙紮, 搭在她肩頭的左手下移, 一把鉗住她細腰……

果然……極細的……

猛然間舌尖傳來劇痛。

他被欲念沾染的眸子清醒了一瞬, 鬆開手, 後退兩步,抬手抹了抹下唇。

她可真狠。

安錦南看見自己指頭上的血跡,挑起眼, 眉目沉沉地看向她。

豐鈺劇烈喘息, 倚靠在椅背上麵, 身上微微發顫,心內氣惱得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安錦南。

他又是發什麼瘋!這回又將她錯認成了什麼人?

豐鈺勉強站起身來, 不能自已地打著哆嗦, 她又氣又恨, 又懊惱羞恥。

恨自己手段低微,一無所長。尋個郎中的後人, 都找不到合適的幫手, 唯有厚顏上門求懇, 給人折辱自己的機會。

然自己卻又沒半點法子對付眼前的人。

身份地位懸殊, 她在他麵前終隻是個供人驅使的下人。

豐鈺抬腳就走。

她雙頰緋紅,頭發微亂,走得又凶又急。

安錦南心中微怒,一回手,將豐鈺的手肘鉗住。

“本侯準你走了?”

豐鈺咬牙切齒:“侯爺自重!”

安錦南胸腔起伏,氣息不穩,拽住她手臂將她扯得靠近自己,垂下頭,麵目有些猙獰地凝視她。

豐鈺掙了下,沒有掙開,男人的眼睛通紅,神色凶狠得似乎隨時就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並非柔弱無力的姑娘,舊年做奴婢著實還練了挺大的手勁。她去扳安錦南的手,低聲喝道:“請侯爺放開!”

安錦南幾乎就沒個正常的時候,每每叫她為難,難堪。

這是做什麼呢!當她是什麼人了!

安錦南望著麵前憤怒又無措的女人,她正在聲討他,一張一合的紅唇中說出的是什麼他根本聽不到。那軟軟的唇瓣,絲絨般的觸感,誘/惑著他,灼燒他最後的理智。

“……豐鈺雖身份低微,可……”

她的據理力爭戛然而止。

安錦南猛地將她推在身後的大理石圍屏上。

她後腦撞了下,很快被他手掌扣住。

他傾身過來,嗓音低啞,麵色複雜,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彆動……”

豐鈺果然渾身僵住。因為……他再次吻了上來。

緊緊地將她桎梏在狹窄的空間,堅硬的胸膛緊緊抵著她的……她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下巴被捏住,被迫仰頭承受這並不溫柔的親吻。

豐鈺覺得窘,覺得委屈,覺得被冒犯得有些過分了。

從小到大,長到二十五歲的年紀,她不曾與任何男人有過此等親密接觸。

在宮中服侍之時,他受傷發病,一切皆是不得已。可如今……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察覺到懷中人不掙紮了。他貼著她的下唇,輕輕喊了聲她的名字,“芷蘭……”

熱氣在兩唇間流動,黑暗中她看不清他模樣,隻覺麵前的男人沉重似山,將她全部力氣和尊嚴都抽離而去。原來男人女人力量如此懸殊,她猶如砧板上待宰的魚,努力彈跳,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安錦南退下來,抬手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紅腫濕潤的唇瓣,如此親昵的貼合,他喘息不定地發覺心底的渴望更深。

原來……是這種滋味……

此刻麵前女人雙眸水光瀲灩,身子是那樣的輕軟……安錦南喉嚨躁痛,壓製住想要再次擁她入懷的衝動,他彆過臉去,氣息紛亂地退了幾步,靜待不能控製的心跳重新穩下來。

豐鈺閉了閉眼,抬手抹去唇角的水光。

她咬唇立在那,見安錦南沒事人般背轉身,人模狗樣地在旁邊椅上坐了。

他低垂眼簾,麵無表情地還自斟了杯茶。

隻有安錦南自己知道,袖口下的指尖,微顫,強行控製著才沒把茶潑灑。

豐鈺已經不知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心裡像吞了蒼蠅般難受。這都是什麼事啊?

安錦南自無法得知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蒼蠅,他輕抿了一口半溫的清茶,也不看她,指尖在杯沿輕輕點了點,“何事?”

豐鈺眼前猶如烏雲壓頂,用了好大的自製力才撥開紛紛擾擾的情緒。她行至他身側,不請自坐,也替自己斟了杯茶,嘴唇碰到杯沿,想到自己的嘴唇……才被人那般啃咬吮|吸過,酥酥麻麻酸酸痛痛……她將杯子重重扣在案上。

安錦南挑了挑眉,朝她看過去。

他不過想試探自己心跡,是否當真對她有錯不同,……確實,有那麼點好感吧,可也不至,才在堪堪一次稍親密的接觸後就容得她如此放肆。

豐鈺意難平,情不忿,她刷地站起身來。

想走,不甘心。

憑什麼如此給他欺辱,卻什麼都不能做?

不走,又留在這做什麼?他分明不曾尊重過她,自始至終當她是個隨意處置的奴婢,不給半點臉麵的使喚欺淩。

他賞了她月俸的嗎?她簽了身契賣了給他了麼?是,她是欠他人情,可……是否相助,全看他心情不是麼?

她從也沒奢望去撈取極多的好處。

最難受之處在於,他給了比她想要的更多的東西,可這一切,卻並非她甘心承受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