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瞬間不高興了, 手裡還捏著個板栗呢,她氣呼呼地說:“你們評評理!我又不是故意不上課不考試?我最近在排練主持人的事情,這是跟校慶有關的, 我總不能敷衍過去呀。顧音音就不能通融下?大家都是同學, 她沒必要跟老師說我遲到啊。”
雖然說唐悅平時表現不好大家都看在眼裡,但這會兒吃了唐悅的東西,有的人就跟著唐悅說。
“是啊, 班長是有點過分了,而且她還跟老師說,經常遲到, 考試缺考不及格,超過三門就可以被開除了。”
唐悅心裡咯噔一下, 她怎麼可能三門不及格,她至少五六門不及格!
如果按照這樣來說,那自己肯定會被開除了!
唐悅心情起伏不定, 此時又有人說:“還有王春巧,你藥理學遲到了三次,都被顧音音上報了, 藥理學老師估計肯定算你不及格。”
王春巧一愣,她確實遲到了三次,一次是因為自己睡過了,兩次是被唐悅耽誤的,但顧音音至於全部上報嗎?
點名的時候很多老師都不看,都是讓班長記錄, 如果顧音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啊!
現在搞個不及格, 要是影響了畢業怎麼辦?
唐悅和王春巧都是一肚子氣, 板栗也吃不下去了, 兩人從教室裡走出來,還在想著這件事。
“不行,顧音音實在是太惡心了!”
王春巧吸一口氣:“你記得我上次說的嗎?她最近在最偏遠的那個實驗室,咱們去把門鎖上,讓她晚上出不來!”
唐悅靈機一動:“那個實驗室靠近靈異樓吧?這真是太好了!”
靈異樓是存放誌願者屍體的大樓,其實本身叫致遠樓,因為時常發生靈異事件,因此大家都叫它靈異樓,白天上課的時候結伴過去,但晚上一般都沒有人會去。
據說靈異樓發生的奇怪事情不少,最讓人害怕的是一到晚上風呼呼的,穿過靈異樓的走廊,那年久失修的窗子時不時發出“哐當”“哢哢哢”“唔嘔唔嘔”的聲音,路過的人都會頭皮發麻。
而顧音音這幾天做實驗的實驗室就是在靈異樓對麵的樓,兩座樓離的很近,顧音音在實驗室裡可以清晰地聽見靈異樓的聲音。
唐悅和王春巧趁著實驗室裡隻剩了顧音音一個人,悄悄地把門鎖上了。
這個時候是晚上六點,一般也沒有人會再去實驗室了。
想到顧音音被嚇得屁滾尿流嚎啕大哭的娘子,唐悅和王春巧就覺得開心。
兩人貓著腰走了。
冬天天黑得早,顧音音聚精會神地在實驗室裡做最後的一項測試,她絲毫沒有察覺到門被人鎖住了。
北風呼嘯,對麵靈異樓發出奇怪的聲響,顧音音也沒有聽見。
她沉浸在實驗中,忽然就反應過來,看了下手表,發現時間都很晚了,便想著還是先回家去,實驗明天再做。
可顧音音推了幾下門,竟然都打不開!
她有些著急,但好幾下都推不開,最終還是放棄了,乾脆回去繼續做實驗。
反正,等沈國安發現她沒有回家,肯定會找過來的。
可惜,沈國安今天回家很晚,他將近十點才到家,發現顧音音不在,知道顧音音已經很久沒有去住過學校宿舍了,是不可能隨便去住宿舍得,便著急地去學校了。
全校的燈幾乎都滅了,隻剩了寥寥幾盞,其中一盞燈就是顧音音所在實驗室的燈。
她一口氣做了好幾個小時得實驗,終於合成了一盒膏體,心裡興奮又激動,忍不住嘴裡碎碎念:“所有的成分都添進去了,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門鎖響起來,顧音音一驚趕緊回去,就發現沈國安從外頭進來了。
下雪了,他一身的風霜嚴寒,手裡拿著幾根擰斷了的鐵絲,滿臉都是怒氣:“誰把你鎖這裡的?太他娘的賤!”
顧音音本身滿心的歡喜,此時也有些錯愕:“有人把我鎖這裡了?”
沈國安心裡的火幾乎要噴出來,他一路走來,這兩邊的樓被風吹得發出怪響,不知道顧音音在這裡被嚇成了什麼樣!
還好,她沉浸於做實驗,沒有察覺到這些。
“有人把門鎖上了,你都沒有發現?”他一把把她摟懷裡,又問:“嚇到了嗎?”
“沒有沒有,我一直都在做實驗,我都沒有注意!我跟你說,我反倒該感謝這個把我鎖進來的人,我研製出了一款凍瘡膏!之前老是無法凝固成膏體,我今天終於成功了!明天就找人實驗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有的話,就可以放到爺爺的醫藥公司來用了。”
她興高采烈地跟沈國安分享著自己的喜悅,好一會,沈國安才算平息下來。
本身沈國安是想查看一下到底是誰鎖的門,但因為下了一場雪,什麼腳印也沒有了,竟然也查不出來了,這事兒也隻好算了。
沈國安騎著自行車,顧音音就坐在後座。
因為學校大門老早就關了,兩人隻能從側門偷偷溜出去,可今天這一出去才發現,側門也關了!
最終,他倆沒有辦法隻能從一處比較矮的圍牆翻了出去,那樣子倒是像逃學一樣!
好不容易爬了下去,忽然有巡視的保安大喊:“你們乾什麼的?!”
顧音音和沈國安立即騎上自行車就跑,大冬天竟然還跑了一身的汗。
最終,兩人把保安給甩下了,這才停下來得以休息。
顧音音拍著胸口:“真刺激!”
沈國安側頭看著她,她穿著大棉襖,手上戴著厚厚得手套,白淨得臉頰上帶著紅暈,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年紀也不小了,可她始終像個嫩生生的小姑娘一樣。
“噥,看看。”沈國安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隻小盒子,有些不自在。
“這是什麼東西?”顧音音有些好奇,她騰出手打開那隻盒子,就發現竟然是一隻戒指!
沈國安單手推著自行車,聲音清朗:“前段時間我到處跑,收購了不少便宜得電子產品,再轉手賣出去,賺了些錢。就給你買了戒指。金戒指太貴買不起,就買了一隻銀的。你……喜歡嗎?”
他快速瞥她一眼,顧音音都沒有時間去搭理他,低著頭含笑借著路燈光細細地看著手上的戒指,越看越覺得開心。
但她卻把戒指塞回到他懷裡。
沈國安一頓:“怎麼?你不喜歡?”
他雖然自己也覺得這銀戒指不值錢,但看她不要還是有些失落的。
顧音音眼睛亮晶晶的,跟他撒嬌:“喜歡是喜歡,但給人戴戒指,哪裡有這樣戴的啊?”
沈國安不解:“那要怎麼戴?”
顧音音倒是不好意思說了,彆彆扭扭的:“反正不是這樣戴的!”
“那怎麼戴?你教教我,我真的不會。”沈國安一個超級直男,的確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