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胳膊站在飄窗前,整個人對著早上九點的太陽,馮椿生逆光看著的時候,咋舌了好一會。
看她固執不回頭,就站在那裡擺姿勢,這是很生氣的意思了,不是很好哄。
去外麵找了一圈,沒找到水果,老太太問,“乾什麼的?”
“沒有水果嗎?”
“沒有,誰買水果給吃啊,我們在家就吃糠咽菜的。”
說完看馮椿生反映,馮椿生這會彆說你說吃糠咽菜了,你就是菜裡沒有一滴油都沒多大反應,想起來自己包裡還有個梨子。
老太太給拿過去切了,“我給你弄好,吃梨子是不是?”
削皮還是得她來,遞給馮椿生,弄得可快可乾淨了。
馮椿生看了下,“給切一切吧,小塊一點的,裝在盤子裡的。”
老太太手就頓住了,不是自己吃的啊。
那切成塊兒的,還能給誰吃啊?
她要自己乾的,也不能給扔了,切好了,就看馮椿生拿走了。
自己坐在沙發上,越想這個事情,就越不是滋味兒,就跟老大說,“我生病住院,彆說是給切盤子了,就是給削皮也沒有的啊。”
老大清了清嗓子,覺得說這些乾什麼,人倆人感情好唄,“感情好,蜜戀期。”
那不是很好,感情不好難道天天吵架就高興了?
“我一會出門,中午不在家吃。”
“哪兒去?我中午燉雞的,山雞肉可好了,就等著給你們燉著吃的。什麼事兒就在家裡吃完飯再去辦不行嗎?”
老太太眼巴巴的,就喜歡家裡有人,就喜歡倆孫子都在自己身邊,就高興,就得問問什麼事兒的。
老大也不好說的太清楚,“嗯,就是有點事兒,我去單位打印點東西的,看看書。”
“打印什麼的啊?”
老大看了一眼,“就考試資料的,我打算好好學學單位的業務。”
“上班時候不行嗎?”
“上班也忙,就今天休息有空,我現在就走了,你們不用管我。”老大踩著鞋就走了,去找女朋友去了。
平時上班沒空玩,那休息的時候再沒空,還談什麼了?
你看老大做事情,確實是會做事情啊,人家不是直接說的,也不是直接犟嘴回去的,迂回曲折,非常動聽,老太太還覺得孩子上進的很呢。
你看休息日的時候,還這麼努力,誰家孩子有這樣兒的啊?
綠韭天天晚上碼字兒這個事情,她大概是從來不看在眼裡的。
誰家孩子誰自己疼,誰家孩子誰自己看著好。
那雞拿著又給凍起來了,吃什麼吃了,老大也不在家,人少吃不動,等著下次的吧。
去醫院去了,你們中午愛怎麼吃怎麼吃。
那你說年紀大的去醫院去了,飯到底是自己買著吃了,還是等著回來一起吃,你吃飯不得打電話問問。
人家說快回來了,那就得等著,馮椿生去買的菜,等一下就到一點多了。
綠韭吃飯上班一個點兒,非常的準時,她腦子天天轉悠,消耗的就快,到點就真的餓,餓了脾氣也差勁。
吃完這頓飯,下午就走了,走了半年沒再去一趟。
你們愛怎麼吃怎麼吃,愛怎麼弄怎麼弄,彆在我眼前晃悠,我就是佛爺也給氣壞了。
馮椿生也憋氣,給去樓下買點心吃,綠韭喜歡吃那個綠豆酥餅,買四個回去,綠韭吃半個墊補的。
老太太就回家說嘴饞啊,“我們家沒有吃這個的,就你們回來吃,這些對人也不好,吃糖可不行。”
剩下那麼多呢,賀嬌從房間出來了,嘗著好吃,一口氣吃了倆。
就這麼一次,綠韭也不知道笑還是哭。
這什麼地方啊,這什麼樣的人家啊。
她徹底反思自己,也死心了,不會好也不會想明白的,到底是過不到一起去的,就少接觸,趕緊走。
什麼孝子賢孫的,她看透透的,演下去自己都膈應了。
扭著頭側臉看著車外,生氣呢。
馮椿生好聲好氣兒的,覺得確實對不住人家,人家確實委屈了。
綠韭眼眨巴眨巴的,我不甩你就是了。
使勁看外麵,然後就看人拉橫幅呢,手裡拿著那小噴漆,一橫一提鉤子的。
拆遷的啊。
沒意思。
腦子一頓,突然卡主了。
這什麼地方來著?
就城南那地方。
“馮椿生,你買那破房子是這裡吧?”
“是啊,就是這裡,我考慮過了,裝修錢不夠,這邊就聽你的給賣了。”這個打算也是剛剛打算的,你看她都不說話,找個話題高興下唄。
就見綠韭指著外麵,“就這一片,你看是不是拆遷的呢?”
沒見過拆遷什麼樣子的,略土,白森森的小臉扭過來瞬間紅撲撲的跟蘋果一樣的,馮椿生沒留意那一側,覺得不可能,要拆遷得電話通知吧。
自己往旁邊停車,然後就下去瞧瞧去了,那一堆工作人員呢,人拉著橫幅兒的,還拿著小冊子呢,一本一本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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