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隻當自己喝醉了沒睡醒,腦子裡麵都是混沌的,坐在沙發上拿著橘子吃★神的,遞給老大一個,老大接過來,他比較喜歡吃橘子,各種各樣的橘子口味的東西,金桔沙糖桔橙子耙耙柑都行。
賀清然就吃了一會兒橘子,兄弟兩個人都不說話,龐娟兒泡好了茶端過來,自己笑咪咪的,脾氣就是很好,“大哥,平酈差不多也到年紀結婚了,是哪一個人家啊,做什麼的?”
賀清然其實不滿意,對女婿很不滿意,就是個警察,家庭背景也非常的簡單,就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家裡的話就是一個妹妹,沒有一個很優秀的人,劉江江可能就是三代之內最出色的一個人了,然而就是個警察。
在孟曉這樣的人眼裡,劉江江可能根本沒有任何的排麵,她一般都是跟他上麵,甚至是上麵的上麵打交道的,誰在意下麵的人呢。
但是也不是很搞得定自己的女兒,賀平酈這個女孩子呢,就是有個性,無論是創業還是做人生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的挫折,偏偏在擇偶這一方麵,讓人大跌眼鏡。
跟當年綠韭跟馮椿生一樣的不可思議。
到底是圖什麼的呢,賀清然覺得,可能就是愛情吧,大概最後就隻能是喜歡了,年輕人的喜歡,比老房子著火還要可怕,因為她還有精力跟勇氣,再去建造一個更豪華的房子,他的女兒一直是不缺少勇氣跟自信的,做事情非常的果決。
龐娟聽著就是個警察,尋思哪個官二代的呢,也沒多問,問問差不多就行了,不然人覺得當嬸子的什麼態度,“行,在哪個酒店舉行婚禮啊,到時候一定去。”
賀清然就簡單講了一下,酒店很好,他出錢的,但是也有個要求,劉江江這邊的話,大家形成默契的一個狀態就是,賀平酈這邊可以安排一切,劉江江你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我們不可能跟你一樣結婚去找個差不多過的去的平價酒店,吃差不多的飯菜,舉行稀裡糊塗的儀式,跟走過場一樣,主要是收個份子錢的。
賀清然辦的很隆重很盛大,有心要家裡人先見麵了解一下,“明天晚上試菜,我們先吃頓飯吧。”
老三心裡就歎口氣,你忍不住不想,忍不住不對比,那綠韭結婚的時候他在酒店外麵送老太太進去看了一眼,那什麼酒店啊,應著尋常結婚的話了,就是圖個熱鬨走過場,人家婆家人收收這些年的份子錢的,全都是過得去就可以了。
不是那樣的要麵子要體麵的富貴人家,結果你看平酈辦這個婚禮,他有時候一想起來,對自己大哥都有點冷心冷肺,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冷血無情了,他就嘴欠,“也該結婚了,那綠韭孩子都老大了,孩子長得可真漂亮,跟她媽媽一樣漂亮。”
賀清然大概也有準備應對這樣的話題,在賀家這已經是習以為常了,賀清軍心思縝密,是不會當麵提起來綠韭的,不會讓賀清然跟綠韭同時出現在嘴邊,但是老三還是差點火候,有點脾氣的人。
賀清然這人也顯得格外的從容,“嗯,是到結婚的年紀了,男孩子不看家底的話,我覺得還可以,主要是她自己喜歡就好。”
閉口不談,即使彆人談了,也會繞過去,話題終歸是圍著平酈轉圈圈的,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是隻有一個女兒的準備,就是賀平酈。
你說後半生為了一個事情要心存愧疚,要不聽的彌補這個事情,累不累啊?
難道就能活的高興了,難道他現在去彌補討好,去跟人家屁股後麵看人臉色,這輩子就值得了嗎?
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心裡也是有一口氣的,你既然也擺明了不認我,那正好,就兩不相欠了,我不養你小,你也不用養我老,我用不上你這輩子。
“老三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探驪有探酈的人生去走,我不會參與,她也不會出現,我女兒隻能是平酈了現在,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但是你覺得現實嗎?”
不現實的,賀清然還是把話一次說清楚了,心平氣和的,“各自過各自生活挺好的,我心思也從小用在平酈身上的,跟親生的也沒有任何區彆。”
老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說不出話來了,老大拍了拍他肩膀就起來了。
走了龐娟馬上從廚房出來了,可長見識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大哥腦子想法跟彆人真不一樣的,怎麼了,那意思是男方家庭不行,你大哥不滿意是這個意思不是?”
她瞅著,人還沒結婚,這女婿就得受氣,那孟曉這人活的多體麵多要臉啊,就老太太活著的時候,人逢年過節沒缺席過,我就是時刻你賀家的兒媳婦,你甭管什麼態度,我做到位了,挺狠的。
劉江江自己談的也莫名其妙,結婚也莫名其妙,何一飛還記得當初的話呢,“你不是沒感情,不喜歡這樣的,一直拒絕人家的,怎麼最後還結婚了,你當初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嗎?”
大概是愛情吧,何一飛也這麼覺得的,劉江江也是這樣覺得的,“她人很好,也很優秀,當然了,我也不差啊,咱也是為民服務基層一線的是不是,一開始老覺得她家裡有錢脾氣大小姐一樣的有距離感,可是後來接觸,就覺得人特彆努力,有錢人小孩還努力品行還好的。”
以前有錢人給大家的感覺跟地主老財主一樣的,多黑暗啊,跟普通人有距離感。
但是全是錯覺,劉江江覺得人現在有錢人,大多數都沒想的那麼難接觸,人家都挺有素質,“人特彆接地氣兒的,她有時候店裡忙很晚,我去接一回兒,那高興的跟什麼一樣的,店裡那麼大就她一個人,人家裝修城都關門了,就她一家在忙活的。”
自己上手去裝櫃子,什麼都懂的,他就問了,“怎麼不留人一起乾活呢?”
“就一點兒了,我自己乾算了,省的拉著他們加班的了。”賀平酈能自己上手,裝的可懂行了,店裡款式換一套,有一套兒新款正好上。
劉江江現在回憶起來,何一飛看到他的微笑了,麵帶微笑的,那就是喜歡唄,給人征服了,再也不是鐵骨錚錚扭頭不甩人的小夥子了。
他也特彆損色,“那你說,人賀平酈看上你什麼了?”
劉江江扯著嘴很自信,“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