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韭此時心平氣和的,看沛沛都覺得有愛了很多,有時候就兩個人在家裡,也有看厭煩的時候。
沛沛自己站在桌子旁邊,她有點想拿吃的,綠韭有零食櫃子,但是沛沛肯定摸不到的,桌子上會有水果,還有綠韭吃剩下的零食。
看見綠韭出來笑了笑,阿姨在洗衣服也沒注意到她,很乖巧。
綠韭咕咚咕咚喝水,“你在乾什麼呀?”
沛沛肯定不會講自己要乾什麼的,特彆的含蓄,“媽媽——”
“唉,媽媽的大寶貝兒啊。”綠韭腦子就糊糊,自己蹲下來親一口,覺得親的不得了。
起來覺得桌子有點亂,給收拾一下,你說吃東西老剩下來一點兒,那個麻花,一包重慶磁器口的麻花兒,十幾塊錢一大包,她一次也就吃兩三個,特彆的耐吃,最後吃著吃著都膩歪了。
你長時間不吃還會受潮,綠韭打量著袋子這一點兒,給扔了吧,也不是整個的了,不然馮椿生不在家,也沒有人打掃。
自己給扔垃圾桶去了,“要不要跟媽媽一起看電視去。”
如果平時,沛沛早就去了,但是她現在不是很想去,有點心思。
“我等阿姨。”
“真乖。”
怎麼看怎麼好啊,綠韭一邊吧手裡擦桌子的紙巾給扔垃圾桶裡麵。
沛沛很穩當了,阿姨出來的時候,就看人家自己撿著地上的渣子吃呢。
綠韭剩的都不是一整個的了,碎裡吧唧的,沛沛給垃圾桶裡麵撿出來的,然後給倒地上去了,桌子她夠不著,又自己給袋子扔垃圾桶裡麵去了。
阿姨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看出來,這是麻花渣。
“哪裡來的啊?”
沛沛自己捏著手裡的一點兒放嘴裡,她也不吭聲,知道這事情大家不樂意,但是就真的很想吃。
她刷牙了,綠韭不給她吃東西,很規範。
但是吧,你說孩子也是人,大人有時候都嘴饞想吃個宵夜什麼的,孩子也有時候想加餐啊,她自己在玩兒,玩著玩著就想吃點東西。
她也不跟綠韭說,就自己覺得偷摸吃點算了。
自己還一隻手拽著抹布擦地呢,越擦越臟。
阿姨你說瞧著沛沛吧,也怪可憐,就為了口吃的,“再刷牙去好不好?”
沛沛點點頭,特彆好商量,不給吃就不給吃了,我也吃好幾口了。
拍拍手,重新洗漱去了。
阿姨第二天說給綠韭聽,可給綠韭可憐壞了,你說家裡缺你吃缺你喝了,你一天阿姨給你吃十八頓,水果吃完喝奶奶,奶奶喝完吃蛋蛋,蛋蛋吃完還得吃零嘴兒。
“等下班回來,今天暖和,媽媽帶你出去吃東西。”
沛沛聽進去了,中午吃飯還可以,下午阿姨給吃水果泥的時候就問阿姨,“不吃了吧?”
“今天怎麼不吃?”阿姨覺得這孩子,雖然話少點,但是很沉穩,講事情你問她就會慢慢講出來。
沛沛看了下時間,“晚上吃。”
大眼睛一直看著時間呢,她下午也不睡覺了,就在外麵等著,等著綠韭回來。
綠韭這人挺誠信的,跟誰許諾的事情,都記在心裡,提前下班走的,跟領導講一聲,“她爸爸不在家,我帶她出去吃點彆的東西,不然她爸爸在家不給吃的。”
給沛沛亂吃,馮椿生不說沛沛,就說綠韭。
“你看看想吃什麼,選個吧。”她也是蠻辛苦的,自己騎著車子,沛沛呢,就站在她前麵的,那小風呲噠的往沛沛臉上拍打啊,眼睛都塊睜不開了,綠韭給她頭往下塞塞,“你低點頭,不然冷。”
低,怎麼低啊,那也不能曲腿啊,沛沛給她糟踐的,愣是斜著身子靠綠韭大腿上去了,這樣子會低一點兒。
綠韭覺得不冷就行,找一家新店,她自己想吃的,人家做東北麻辣拌的。
做的可能比較有情懷,都是土桌子矮板凳的,泥巴牆水泥地,標語都在牆上寫著呢。
抱著沛沛進去,看有個阿姨服務員,剛想說話,人阿姨結果愣是不給一個眼神,也不招呼一句。
綠韭扭過頭來問,“老板呢,我點套餐。”
“老板不在,套餐我不知道什麼內容,老板知道。”很高冷啊,一扭頭人阿姨就走了。
綠韭找個位置坐,跟沛沛講了,“你坐在這裡,我去拿東西吃。”
沛沛覺得這凳子挺涼的,自己屁股冷,就站起來,看著綠韭的包,站綠韭包跟前兒,可護東西了。
一會再看一眼綠韭,你說綠韭這火氣啊,這店她覺得還是倒閉最好,“盤子呢阿姨,我裝菜。”
阿姨虛空一下,“哪兒呢不是?”
綠韭愣是沒看見,旁邊桌子的指了指消毒櫃,“這裡麵的,消過毒的也乾淨。”
綠韭從鍋蓋下麵找到了盤子,自己也不太想拿,她心裡想著馮椿生說的,與人為善,老阿姨打工不容易,也不是老板,態度差點就差點唄。
結果阿姨一看她拉櫃子,不高興了,“那不是有個,你拿櫃子裡麵的乾什麼,給客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