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室之後,三個老師都激動了起來,安雯說:“我能感覺到,艾拉真的在恢複正常!”
於貝爾:“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剛才我甚至有一瞬間以為我是在和一名正常的孩子交流!”
安雯激動道:“於貝爾老師快告訴我們,你用了什麼新的方法,竟然有這樣的效果!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方法推廣開來,讓更多的孩子好起來!”
激動的於貝爾卡殼了,他尷尬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像以前一樣對他們進行訓練呀。”
安雯:“怎麼可能?孩子的情況都有這麼明顯的改善了,你就彆瞞著我們了!”
“不,於貝爾老師說的沒錯。”薇若妮卡翻開了其他孩子的評估表,“於貝爾老師班上的其他孩子並沒有太過明顯的改善,出現變化隻有艾拉這一個孩子。”
她看向自己的兩位同事:“我認為艾拉變化的原因不在於我們訓練中心,而在訓練中心之外的地方,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她的父母。”
……
謝氏理療館。
在心裡念出麵前這家店鋪的名字,再看看這家店鋪的主營業務——緩解多種疼痛,這一瞬間,薇若妮卡產生了一種荒唐的感覺,這樣一家店鋪能治自閉症?
彆開玩笑了,這家店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什麼正規醫藥店,而且即便這家店在治療一般的疾病上有點本事,可看看他的主營業務,緩解疼痛,自閉症跟這個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隻是一個照麵,薇若妮卡心裡就對這家店產生了極大的質疑,她看了眼前麵的艾拉以及艾拉的父母和姐姐,這次她是跟著他們來的,本以為能得到一個效果斐然的治療方法,所以她的心裡滿是期待,可現在她心裡隻有警惕,她甚至懷疑這家店是騙術了得,將艾拉和她的父母都給騙了。
她並沒有立刻將自己的質疑表露出來,而是跟著艾拉一家踏入了這家店。
接著她和這家店的老板打了招呼,麵對她的審視,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心虛之色,或許是他太有定力,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早就知道她要來,所以做足了準備。
無論如何,薇若妮卡打算靜觀其變。
她看著這家店的老板蹲下身溫柔地跟艾拉交流,對於這一點,薇若妮卡暗自點頭,日常生活中,很多人並不了解自閉症的孩子,在和這些孩子交流的時候他們是帶著跟正常孩子交流的期待,所以在沒能得到孩子的即時反饋之後,這些人就會失去耐心,在多嘗試幾種方法都失敗之後,他們就會覺得這個孩子果然是腦子有問題。
但這家店的老板跟艾拉的交流很正確,他發出指令,然後等待艾拉給出反應,即便艾拉慢吞吞的,他也沒有絲毫的不耐,全程情緒穩定且溫和。
這一點對於自閉症的孩子來說相當重要,因為他們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薇若妮卡想,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個騙子,在他得到該有的懲罰之後,或許能將其吸納入訓練中心裡,畢竟訓練中心太缺少一個有耐心且情緒穩定的男老師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念頭而已,而且很快被薇若妮卡給壓了下去,她繼續觀察著這個青年所謂的治療。
在看到艾拉乖乖地趴在了床上,青年開始給艾拉頭上紮針的時候,薇若妮卡坐不住了,口頭上的欺騙她尚且能忍耐,可任何對孩子身體上的傷害她都絕不允許!
然而就在薇若妮卡起身想要阻止的時候,艾拉的父母攔住了她,艾拉的母親說:“薇若妮卡老師,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打擾謝瓦利埃先生的治療。”
薇若妮卡著急道:“可他在給艾拉的頭頂紮針,他在傷害艾拉!”
“不是的!”
薇若妮卡低頭,艾拉的小姐姐不滿地看著她,“這是針灸,是謝瓦利埃先生的特彆的方法,艾拉就是因為這個才好得很快呢!”
“以前艾拉都不怎麼和我玩,可是針灸幾次之後,艾拉已經可以和我一起玩過家家了!”
雖然隻是很簡單很簡單的玩,而且有時候艾拉還會搞破壞,但在奧蘿拉看來這已經很不得了了,再說了妹妹的缺點她才不會告訴彆人呢!
薇若妮卡看著艾拉的父母和姐姐,仿佛看到了一群被洗腦的人,她很無奈:“艾拉看起來真的很危險。”
艾拉的父親德禮安說:“薇若妮卡老師,請你放心,艾拉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會傷害艾拉的,而且每隔一天艾拉都會來謝瓦利埃先生這裡針刺,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相反正是因為謝瓦利埃先生的治療,艾拉的情況改善太多了。”
謝白術給艾拉紮完了最後一針,對艾拉豎起大拇指說:“艾拉真棒!”
小艾拉看著他,眼裡不再無神,而是透露出幾分開心之色,謝白術把播放動畫片的通訊器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走過去正好聽到艾拉爸爸的話,他說:“並非如此,我的治療對艾拉有一定的效果,但更多還是訓練中心的訓練起了作用。”
“隻是單純的治療,艾拉不可能有這樣顯著的改善。”
隻有兩者結合,雙管齊下,才有艾拉的飛速變化。
奧蘿拉跑去跟自己妹妹一起看神奇牛牛,謝白術看向了訓練機構的老師,“薇若妮卡老師,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