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41+42 (二合一)想做任白鳥翱翔……(1 / 2)

諾亞愣了會兒, 才反應過來白越在說什麼,追問道:“白,你是讓我幫溫?”

“幫溫離開陸?”

白越:“嗯。”

諾亞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為什麼?你對他的照片一見鐘情了嗎?”

白越:“……不。”

“因為他幫過我。”

“啊?”諾亞更驚訝了, 憋了兩秒, 像機關槍似的拋出一對問題, “你們以前認識?他幫過你什麼忙?什麼時候?”

“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白, 你們怎麼是認識的……”

問題又亂又多,白越垂下眸子,連第一個問題都懶得回。

他輕點屏幕,放大諾亞發過來的那張側臉照。

少年坐在輪椅上,微垂著頭,臉頰蒼白,緊抿的唇瓣卻帶著抹紅, 像是被人□□過似的,泛著抹豔色。

瘦了。

白越屈起手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溫童溫熱鮮活的體溫。

他緩緩開口:“當時如果不是他,我的右手就直接廢了。”

“我欠他一個人情。”

“諾亞,如果他想離開那個人,你幫他。”

說著,他頓了頓,想起溫童當時說他和謝由在一起就是玩玩, 又補充了句,“如果他不想,一切是你的誤會,那也不用做什麼。”

諾亞眼睛亮了亮,笑嘻嘻地說:“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辦法, 畢竟他的男朋友是陸。”

“萬一被他發現我靠近他的寶貝,那我可就遭殃了。”

陸……

白越掀起眼皮,看著他眼底的興奮期待,轉而問:“你有陸的資料嗎?”

諾亞實話實說:“有一點,不多。”

白越:“發給我。”

諾亞:“好,我找找。”

白越嗯了聲,掛掉電話。

他走到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市區夜景,低聲道:“陸……謝由……”

…………

緬甸

煙霧繚繞間,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包廂內的寂靜。

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接起電話,片刻後,嘴角的笑意減淡,臉色越來越黑。

他掛掉電話,咒罵了幾句臟話,才開口道:“謝總,我的人全軍覆沒了。”

謝由喝茶的動作一頓,手背青筋暴起,啪的一聲,直接捏碎了茶杯。

他閉了閉眼,掩蓋住眼底的一片寒意:“看來吳先生手下的人和傳聞中的大相徑庭。”

中年男人冷笑道:“謝總,陸蜚要是個善茬,當年早就死在緬甸了,哪來今天這地位。”

“如果對付他很容易,不僅我早動手了,謝總也不必大老遠的從國內跑過來找我。”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謝由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被茶水濺濕的手:“吳先生,你這次行動失敗,我的人很快就會暴露。”

被他喊作吳先生的中年男人點了根煙:“那也沒辦法,陸蜚這家夥是真的機靈,一下子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次的確是個好機會,陸蜚帶的人不多,偏偏沒料到陸蜚那家夥在人家的生日宴上搞事,喊了幫條子過來,壽星生日都沒過完就被條子抓走了。”

“我的人暴露的時候條子還在,實在是沒辦法。”

聞言,謝由微微皺眉。

吳先生繼續說:“謝總你不然再安排幾個人去調查他的行蹤,你隻要和這次一樣,查出他在哪兒。”

“我的仇我自己報,你的仇,我也順便幫你報了。”

謝由點開手機,看著軟件上的紅點還在,正慢慢靠岸。

陸匪暫時還沒有發現童童的手表有定位。

謝由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明天再和吳先生好好商議。”

“好,好,好。”

謝由大步離開包廂,助理緊隨其後。

走進電梯,謝由掀了掀眼皮,冷聲道:“姓吳的辦事不利索,陸匪馬上就會查到他頭上。”

“準備去泰國。”

助理愣了下:“現在去泰國豈不是羊入虎穴。”

謝由麵無表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去查一下陸匪參加的是誰的生日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

泰國

兩個小時後,遊輪靠岸。

前來迎接的除了各種司機朋友親人,還有一群警察和警車。

原本並不擁擠的停車場擠成了一片,亂糟糟的。

由於陸匪受了傷,負責推輪椅的人變成了蛇一。

蛇一推輪椅不像陸匪那麼隨性、火急火燎,格外平穩。

推到車邊,他彎腰解開溫童腳踝處的布條,指腹不小心碰到踝骨,觸及那細膩柔軟的皮膚。

蛇一眼睫微顫,屈起手指,低聲道:“我抱你上去。”

溫童側身躲開他的手:“不用,我又不是真殘。”

說完,他伸手去搭蛇一的手臂。

蛇一沒料到這動作,溫熱白皙的手猝不及防地碰到了自己的胳膊,他隻覺得自己手臂發麻,頓時失了力氣。

溫童在感受到他手臂下墜的時候,便轉而去扶了門,他詫異地看向蛇一,這點力氣都沒有嗎?

“你有點虛啊,傷還沒養好麼。”

蛇一:“……嗯。”

“蛇一?”陸匪喊了聲。

蛇一眉心一跳,心頭熱血瞬間冷卻,他低下頭快速折疊輪椅,放進後備箱。

因為道路擁堵,沒能直接開出停車場,陸匪索性讓司機在停車場內等一會兒,拿出電腦開始處理事務。

他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問坐在副駕駛的蛇一:“那幫人怎麼上船的查到了麼?”

蛇一應道:“刀疤說是因為開船的那天晚上,不少船員病了,臨時在曼穀招聘的船員。”

“青臉剛剛給我發消息,說他們身上有紋身,是吳田的人沒錯。”

說著,他眉心微皺:“但我們協同警方搗毀吳田的人販子窩點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吳田居然這個時候動手,很奇怪。”

陸匪沉著眸子:“他最近還在販賣人口麼?”

蛇一:“沒,警方調查的嚴,國內最近也一直在做反詐宣傳,最近很少有被騙的。”

“吳田雖然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但他更愛錢,按理說犯不著為了咱們浪費錢財和人力。”

“應該有彆的原因。”

陸匪屈起手指,漫不經心地輕點電腦:“查查謝由在緬甸麼。”

蛇一愣了下:“好。”

溫童掀了掀眼皮,看著他們倆,腦袋有點懵。

陸匪協同警察搗毀人販子窩點?

聽陸匪的意思,謝由和人販子頭頭有聯係?

這……是不是弄反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陸匪偏頭看他,對上他懵逼的眼神,挑了挑眉:“乖寶看呆了?”

“是不是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溫童:“……”

猶豫片刻,他忍不住問:“你幫警察抓過人販子?”

陸匪聽他問的是自己,而不是謝由和人販子的事,嗯了聲。

溫童注意著他的眼神,說到人販子的時候,陸匪眼底也帶著點凶惡恨意,像是有親近的人受到過人販子的傷害似的。

陸匪看著他,忽地發問:“乖寶這次信我?不問我要證據了?”

溫童點了點頭。

陸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我以為在乖寶心裡,我是個壞人。”

溫童又點了點頭:“你以為的沒錯。”

陸匪:“……”

溫童理所當然地說:“壞人也有可能做好事。”

“或許是你是為了私仇,但解決人販子,的確是做了件好事。”

陸匪眼神微動,追問:“乖寶怎麼知道我是為了私仇?”

溫童敷衍地說:“猜的唄。”

普通人會厭惡人販子,但沒有經曆過家破人亡的人,人販子個字對他們來說隻是個模糊的概念。

不會像陸匪這樣……恨的情真意切。

更何況,從強吉、蛇一提到人販子一事的反應看來,不是假的。

陸匪深深地看著他。

半晌,輕飄飄地說:“乖寶這麼聰明,怎麼會被謝老二騙這麼多年。”

溫童抿了抿唇,想要反駁,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匪也不是要聽他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乖寶年紀小,涉世未深,大學都沒有畢業。”

“謝老二口蜜腹劍,陰險狡詐,善於裝乖賣慘,乖寶心腸軟,所以被蒙騙了。”

“乖寶沒有做錯什麼事,錯的都是詭計多端的謝老二。”

他唇角一鬆,慢悠悠地說:“沒關係,我會讓乖寶看清楚謝老二的真麵目。”

溫童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沒必要和陸匪爭執謝由的事。

陸匪要是發起瘋,謝由會不會倒黴他不清楚,反正自己的屁股肯定得遭殃。

他偏過頭,打開車窗,看著夜幕下,轎車警車一輛輛的緩緩駛離停車場。

停車場的車逐漸減少,堵了將近一個小時,道路才寬敞起來。

司機踩下油門,緩緩啟動車輛。

蛇一:“爺,要現在曼穀休息一晚上嗎?”

陸匪:“不了,直接回橡島。”

溫童眼皮跳了跳,遲疑地開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麼?”

陸匪挑眉:“什麼話?”

溫童慢吞吞地說:“就是那個……說我想的話,可以在曼穀玩幾天。”

陸匪懶洋洋地應道:“當然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