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敢染 想念也是可以撤回的?程程,你太……(1 / 2)

敢染[婚戀] 玉寺人 14150 字 6個月前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五顏六色的玩偶店, 程見煙透過車窗看到,叫季匪停了車。

她打開車門跑下去,直奔玩偶店。

季匪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都是馬卡龍糖果色的店麵, 覺得挺好玩兒。

多大的人了見到玩偶店還挺興奮的跑進去?他已經準備好嘲笑她了。

程見煙很快買好了東西出來, 她臂彎裡抱著一個橙黃色的胡蘿卜,幾頂上的幾根綠葉菜比她小巧的巴掌臉還大。

多少顯得有些滑稽。

季匪看到那蘿卜, 卻是一愣。

程見煙回到車上:“喏,這個給你,晚上你就可以抱著睡了。”

季匪:“……”

果然,還是因為上次的那個借口。

這回‘喜歡’玩兒玩偶的幼稚家夥變成他自己了。

季匪有些鬱悶的接過胡蘿卜, 放在車後座。

程見煙見狀,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歡麼?”

“……挺喜歡的。”

要他一個大男人說喜歡這軟綿綿的玩意兒,確實挺難為人,季匪打娘胎出生起就沒玩兒過這種玩具。

傍晚準備睡覺的時候,程見煙進行完簡單的護膚躺在床上,有些漫無目的地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喬舒什麼的隻是小插曲,雖然會在心情上掀起波瀾, 但倒不至於真的讓她特彆不開心, 那就誇張了。

真正讓程見煙在乎的還是陳非那句話——你為了班長和隔壁技校那老大打架的事兒。

季匪為什麼會為了她和隔壁技校的老大打架, 這到底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而且為什麼陳非知道她都不知道……

種種一切,都讓程見煙百思不得其解。

問不明白,她甚至感覺入睡困難。

但季匪是顯然不想說的態度, 或許這對他是什麼不願意回想起的汙糟過去, 她一個勁兒的問合適麼?

正有些心煩的想著,門口傳來細微的敲門聲。

像是試探她睡沒睡一樣,動靜很克製。

程見煙微怔, 回過神來就應了一句:“進來。”

家裡隻有她和季匪兩個人,他這麼晚來敲她的門,估計是有什麼要緊事說吧?

想到這裡,程見煙乾脆直起身子,看著臥室的門把手被擰開,然後一道穿著家居服的修長身影探了進來。

“你,”程見煙看著季匪臂彎裡抱著的薄被,本來平著放在床上的腿都不自覺的屈起來:“你帶被子來乾嘛?”

她本來還以為他隻是過來問些什麼事呢,但看現在的架勢並不這麼單純。

麵對她的問題,季匪回答的倒也坦蕩:“今天想和你同床共枕。”

說著,他把手中的薄被放在床的另一側,人也跟著躺了上去。

主臥的床是兩米多寬的尺寸,很大,但他清瘦的一條躺上去,卻還是壓迫感十足——好像整個床的空間一下子小起來了。

程見煙沉默片刻,沒有開口攆人。

這房子是季匪的,她沒什麼攆人的立場,雖然這種清醒狀態下的同床共枕確實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尤其是男人並不老師,還蹭過來隔著薄薄的一層蠶絲被摟住她的腰。

“季匪!”程見煙嚇了一跳,身體像是繃緊了的一根直線,抬眸無措地看著他。

“就抱一會兒。”季匪像是有點困了,把頭埋在她肩窩裡,聲音悶悶的:“臨時接到通知,明早又得回隊裡。”

像是他這樣正值青年的骨乾力量,正是部隊最為需要用到的人才。

季匪這兩年基本每天都是在這般忙亂中度過的,他平時都住在宿舍,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在寧州時他甚至懶得弄個房子出去住,能將就一直是將就。

葉之厲都說過他不挑剔,好養活,也能吃苦,身上沒那些公子哥的矜貴勁兒,更把部隊當成家。

但是……自從結了婚,季匪才真正領悟到‘加班’這件事是有多麼煩。

他和程見煙才領證了兩個多月,但自己大部分時間依舊是在部隊中度過的。

在部隊的領導眼裡,季匪這屬於‘英年早婚’,結就結了,但要是為了家裡的事耽誤基地的事兒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對他,他們一點點多餘的關照都沒有。

季匪難免就有點憂心——照這樣的狀態長期發展下去,他和程見煙什麼時候能有實質性的進展啊?

想著想著,手下抱的就更加用力。

“季匪。”程見煙悶在被子裡,忍不住弱弱的呼喚他:“我喘不上來氣了。”

“抱歉。”季匪回過神來,連忙放開她。

“你怎麼了?”程見煙重獲自由,身子微微向上竄了竄,達到一種和他在同一水平麵上對視的效果:“心情不好麼?”

“嗯。”季匪悶悶地應了聲,修長的大手攥著她的,無意識地撥弄著玩兒。

“因為明早要回隊裡?”程見煙有些不解:“你不是喜歡部隊的工作嗎?”

“現在和以前狀況不一樣了。”季匪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心裡話:“總不在家讓你一個人,怕你會嫌棄我。”

他自問是一個在事業上還比較有追求的人,可是,他現在更喜歡老婆。

“我怎麼會嫌棄你?”程見煙卻沒有get到他糾結的點,愣了下就忍不住笑了:“季匪,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都說軍嫂難當,一年有大半年時間都見不到丈夫的人,她結婚不久其實稍稍有了點這方麵的感觸,但絕不可能因此嫌棄或者是怨怪季匪的。

她一直都挺讚成他追求夢想的態度。

隻是這種寬容,聽在眼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季匪耳朵裡,就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了。

怎麼他上不上班,在不在家,對她完全沒有影響的是麼?

季匪下頜線繃緊,大手一揮扯過被單把自己包裹住,負氣躺下來背對著她。

十足十一副臭小孩的模樣,就差把‘我不開心’四個字直接刻在身上了。

“季匪?”程見煙當然能瞧出來他很不爽,自然也不能讓他就帶著氣睡覺。

她想了想,下意識的俯身過去輕聲問:“你還生氣麼?”

自己說錯什麼了呀?

程見煙俯身時發梢正好碰到季匪繃緊的下頜線,讓人酥酥麻麻的犯癢。

再加上女人洗漱過後身上自帶的那種水果甜香一樣的味道,仿佛無形的線一樣鑽進鼻子裡,劃過五臟六腑,直擊心臟。

季匪忍無可忍,從被子裡伸出兩隻爪子扣住程見煙瘦津津的肩胛骨。

一個利落地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程見煙脊背貼著柔軟的床墊,被摁的結結實實,身體都有點‘陷進去’的錯覺。

“季匪?”她明亮的眼睛直視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你乾嘛?”

兩個帶著顏色的葷字就在舌尖盤旋,但季匪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怕嚇到她。

“程見煙。”他用力地咬了咬牙齒:“能不能彆招我?”

“……”程見煙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什麼時候招你了?”

“過來安慰我就是招我。”季匪特彆不講理,俯身在女人小巧的耳垂上啄了口:“記住一句話。”

“彆靠近在氣頭上的人,往往是沒什麼理智的。”

他有時候也不想那麼‘正人君子’,很想做點什麼,讓程見煙真正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夫妻關係,他是她的老公。

也是……不想讓她那麼懂事又獨立的,就好像有他沒他無所謂。

程見煙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盯著季匪微微蹙起的長眉,她這才隱約明白了他在氣什麼。

是因為她的態度太過平淡了麼?

也是,換成彆的夫妻,妻子對於丈夫三不五時就‘失聯’這件事,應該是頗為怨念的吧?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後,也應該表現出不舍的撒嬌才對。

可惜,程見煙實在不是這樣的性格。

撒嬌就彆想了,讓她怨念不舍一下倒是可以的。

“季匪。”她想了想,側過身回應似的把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輕聲道:“結束任務後早點回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也…挺想你的。”

說起來難免有些羞赧,畢竟這是程見煙活了快三十年以來,為數不多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但她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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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尾巴悄悄轉涼,默不作聲的就步入了秋季。

九月初程見煙發了工資後,就把上個季度的工資整理了一下,把其中的一半都打到了程錦楠的卡裡。

前幾天他們通了兩通電話,房青的情況不算好,頻繁去醫院治療的醫藥費像是無底洞,消耗巨大。

程見煙雖然已經不願意見母親,但在金錢方麵總不可能不管。

好在她一個人用錢的地方並不多,更何況,季匪的錢也都在她這兒。

就像是無數對婚後的夫妻一樣,丈夫的錢都歸妻子管,隻是程見煙在這方麵有些白目,實際上根本不知道季匪有多少錢。

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股票證券房產證無法估值,但銀行卡上幾乎每天都會跳動的數字也夠嚇人的。

隻是那些錢,程見煙根本不會動。

用季匪的錢去給房青治病,這感覺就好像她結婚是為了找個冤大頭一樣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程見煙很害怕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不平等。

本來,她欠季匪的就夠多了。

臨近下班時,程見煙被主任叫到辦公室裡,詢問在教師節晚會上的節目準備的怎麼樣了。

她點了點頭,說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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