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敢染 你今晚能不能輕點?(2 / 2)

敢染[婚戀] 玉寺人 12627 字 3個月前

直到季匪報複一樣的用吹風機‘□□’她的頭發,才勉強回神。

“……乾嘛?”程見煙一張巴掌臉被亂糟糟的頭發托著。

季匪把她的頭發吹乾,然後就低頭親她紅潤的嘴唇。

“不理我。”他有些幼稚的嘟囔著:“好香。”

親吻的聲音很響。

“那個,”程見煙攀住他的肩膀,腳趾以另外一種方式蜷了起來。

“不,不是故意的。”她被親的告饒,聲音軟軟的:“剛剛在想學生考試成績的事情。”

……

這世界上還有比程見煙更不浪漫的人麼?

季匪被氣笑了,乾脆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彆的事。”

“不想了。”程見煙現在已經被‘收拾’的十分識趣,眨著眼睛撒嬌:“你今天能不能輕點?”

但她還不知道,這種不知道自己很撩的純情,往往才是最誘惑的。

季匪嗓子都有些乾,攥著她裙擺的修長手指攏了起來。

“為什麼?”他輕輕親著她的耳朵,低聲問:“疼麼?”

“癢死了。”程見煙偏頭躲開,忍不住笑。

季匪再也忍不住,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那個,周末放假。”程見煙還想轉移話題,手臂橫在兩個人中間:“路芙約我們去陳非那兒打球。”

她還挺喜歡學習網球的。

“去。”季匪回答的言簡意賅,直接拉高被子遮住兩個人。

轉移話題這招,對他沒用。

但周末那天,定好的行程卻沒去成。

已經‘閒’了許久的部隊突發緊急任務,季匪一早就就接到了緊急通知,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就得趕緊走。

他在部隊十年,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但這次卻顯得尤為急躁。

“出任務的時候拿不了通訊設備,估計還是接不到電話,要是有事……”季匪話音一頓,匆忙發給她一個手機號:“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就聯係這人,他叫許棣棠。”

這次的任務來得突然,他實在不知道許建良有沒有被自己那番話嚇住,會不會再來打擾程見煙。

以防萬一,還是把許棣棠的聯係方式留給她。

但程見煙卻有些不理解:“能有什麼事?”

“反正遇到難事就給他打電話。”季匪說完,又補充了句:“這是我一個朋友。”

程見煙眨了眨眼,看著他匆匆忙忙套衣服準備要走,還是忍住疑惑說了聲‘好’。

但心裡卻有點疑惑——要是很靠得住的好朋友,那她之前怎麼沒聽說過‘許棣棠’這個名字?

部隊裡的緊急任務向來是發生的突然,也不會給結束時間做預設的。

彆說季匪習慣,就連程見煙都有點習慣這種‘失聯’狀態了。

就是這次和他黏黏糊糊的相處太久,她是真的適應了婚後的夫妻生活,所以現在突然的少了一個人……

也難免覺得空虛,還是會想念。

就算是異地戀,或者夫妻一方出差,也沒有這種全然寂寞的狀態吧?

不過程見煙也隻能強迫自己去適應。

幸好學校的瑣事很多,還不至於讓她完全陷入‘沒有季匪’的情緒裡走不出來。

一周的時間就在瑣碎中度過,周六提早下班,程見煙買了些菜拎著回家,意外的在門口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她看著穿著高跟鞋和一身dior套裝,從頭到腳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精致女人,遲疑地叫了句:“……媽,您怎麼來了?”

“你這什麼問題?誰叫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陶倩不知道為什麼,對她很是不滿的樣子,說話都帶著火氣:“不知道請人進門麼?”

程見煙沉默片刻,輸入密碼鎖側身請她進去。

她對陶倩的批評沒有感覺,委屈或者不滿的情緒都沒有。

自從知道了季匪在季家的遭遇後,程見煙對於他的父母,就不再有任何尊敬或者期待的情緒。

叫她一聲‘媽’,也隻是出於禮貌。

“你應該很好奇我今天為什麼過來找你,尤其是選了季匪不在的時候。”陶倩也不兜圈子,直接從包裡翻出一遝資料仍在她身上:“看看這個。”

紙質的文件資料隨著她的動作掉在地上,程見煙俯身撿起來看,映入眼簾的是‘許建良’這三個字。

可許建良是誰?她一頭霧水。

“三天前,這位叫許建良的來到季家,被保安攔下了,他當時大吼大叫,不滿的嚷嚷他是季匪的老丈人,憑什麼攔著他……”

陶倩說著,冷笑一聲:“我當時以為這人是開玩笑,後來去查了一下,發現他還真和你母親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過往。”

“所以,這位先生是你的親生父親。”

程見煙捏著紙張的指尖一片冰涼。

聽到的內容太過荒唐,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腦子本能的排斥,拒絕這些內容。

靈魂不斷叫囂著‘這是假的’,但理智卻在思考如果這些真的是假的,那陶倩會拿一些謊言過來騙自己麼?她何必呢?

陶倩對於程見煙呆滯的反應很滿意,倒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你自己看看這份資料,看看你生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嘴上說著讓她看,聲音卻在不斷‘解說’著當背景音:“你這位生父的過往很是‘精彩’,為什麼從來沒認你呢?因為他在坐牢,強/奸的罪名。”

“而當時報案的受害者,正是你的母親。”

陶倩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很輕蔑地盯著程見煙。

看見女孩兒的臉上霎時變得蒼白,她精致的長眉微挑,顯得很‘貼心’:“你不知道這件事吧,那我給你崩潰的時間。”

“等你情緒好點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個字吧。”

“……離婚?”程見煙抬眸,怔怔地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和季匪離婚?”

“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一個家庭,季家從上到下都是清清白白,從商從政的人都有,不能有你這麼一個‘汙點’的存在。”

陶倩聲音冰冷,靜靜的敘述她所認為的事實:“你知道你父親這件事傳出去,影響會有多惡劣麼?不說彆的,季匪的工作就會被影響,你不是不知道他從事的是什麼職業,對背景考核有多嚴格吧?”

她直接用季匪作為突破點,試圖讓程見煙能聽懂自己說的話。

程見煙是聽懂了,但聽懂不代表妥協。

且不說陶倩話裡的內容是真是假,但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獨立的思考能力。

“我父親隻有一個,名叫程錦楠。”她看著資料裡的內容,淡淡道:“我不認識這個叫許建良的先生,他也不在我的出生證明,戶口本,和從小到大任何的資料裡麵。”

所以即便這些內容全是真的,也影響不到季匪和季家。

“程小姐,你怎麼就這麼犟呢?”陶倩氣的直笑,脫口而出的話更顯尖酸刻薄:“就算法律意義上影響不到政審,但輿論層麵呢?”

“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你要大眾如何看待季家的人娶了個強/奸犯的女兒回來?”

“我為什麼特意選擇季匪不在的日子來找你,就是怕他那個狗脾氣壞事,不理解我的苦心。”

程見煙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您什麼苦心?”

“當然是為了他好,為了季家好!”陶倩說的一臉大無畏,理所當然:“我本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的性格,能聽懂話的。”

“結果怎麼也跟季匪一個德行。”

和季匪一個德行……季匪又是什麼德行了?

程見煙實在是聽不下去陶倩話裡話外的貶低,忍不住的反唇相譏:“阿姨,季匪是您的兒子,您貶低他難道很有成就感麼?”

“嗬,我貶低他怎麼會有成就感,隻是阿匪實在是個不懂事又沒眼光,爛泥扶不上牆的,不還是得靠我關照他?”

陶倩連連搖頭,歎了口氣:“十年前他眼光就差,沒想到十年後更糟,怎麼攔著都沒有用,還是把你娶回家了。”

程見煙一愣,瞳孔微縮:“您說什麼?”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陶倩話裡藏著巨大的信息量。

“十年前啊,你們在高中的時候都什麼樣子了。”陶倩看著她,不屑地嗤笑:“季匪喜歡你,為了你打架,這些事你真當我們做家長的不知道啊?”

“你第一次去我們家時,我就知道你是十年前那位‘同桌’姑娘,隻是裝作不認識不知道罷了。”

“阿匪喜歡胡來,隻是木已成舟,我和他爸也不能再說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你這位生父,我們家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程見煙被陶倩這些話攪得頭腦亂成一片,隻覺得頭疼的快要裂開了。

她本能的想解釋關於十年前的事,不想被平白汙蔑:“高中的時候,我和季匪隻是同學……”

“得了吧。”陶倩打斷她,頗為輕慢的笑了聲:“那些信不都是你寫給季匪的麼,裝什麼隻是同學。”

“要不是被我攔下來,這混小子看見了都得直接回來找你,我和他爸不是白送他進部隊了。”

“但他到底是沒混出個人樣,居然繼續和你攪和在一起,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