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1 / 2)

我沒有彆的意思, 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太理解。

就,安室透你開的到底是車還是飛機啊喂!

講道理,上車之前我心裡還暗搓搓地有點小期待, 畢竟安室透的副駕那是多少名柯同人的經典打卡點啊, 就算安室透今天開的不是那輛惹眼的白色馬自達,而是一輛和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奔馳,這種體驗也有夠難得的了。

——直到車子飛出去的那一刻。毫不誇張地說,那一瞬間的加速帶來的推背感真的給我一種下一秒它就要張開翅膀上天的錯覺, 如果不是現在的我需要暈倒不能開口說話, 我怕我真的會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安室透啊你在日本這個高速限速都隻有100的國家直接車踩上一百八真的不算危險駕駛嗎!

而且!重點是!這個人剛剛是不是說過,他要製造一點小小的事故讓自己“不得不”棄車逃走並給我製造被警察營救的機會?

但是!這個速度!小事故???

該不會是在列車上飆車那種小事故吧???

就算知道說這是足球踢衛星加.特.林掃射東京塔的劇場版, 我還是覺得這種東西對於我脆弱的神經來說實在是有點刺激過頭了。

我非常想說安室透我信了你的邪但是我現在還在表演當中不能說話, 於是就隻能極力讓自己忽略飛馳的車給我因為閉著眼睛而格外敏銳的其他感官帶來的強烈刺激。

*

車上應該裝著對講機,在車子行進的過程當中,我聽到安室透用陰冷的聲音對誰說他完成了任務,但是有警察在追, 要對方儘快在前麵的某個地點支援,把人帶走順便給他爭取脫身的機會。

言談間, 他還特意強調了兩次, 這次的任務主要執行人是琴酒不是他,他隻是一個輔助, 將任務失敗之後的甩鍋鋪墊得明明白白。

這讓人不由得對某位酒廠唯一指定苦勞人心生憐愛,唉, 琴酒, 雖然你長得凶了一點,但也可以理解,畢竟終究是你一個人挑起了整個酒廠的大梁並背了一大半的鍋啊。

論慘還是大哥你比較慘。

對講的聲音是外放的, 沒過多久,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收到。聲音夾雜著電流,聽起來有點失真,不過我猜那應該是伏特加的聲音。

波本來拐人,那兩位來接應,一切都順理成章,打的就是一個雙方的時間差——

*

“波本,看起來你的任務進展得好像有點不順利呢。”

大約過了三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頻道突然被接入,裡麵響起了一個危險的女人聲線。

“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不用感謝我。”

“接下來,祝你武運昌隆吧。”

*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貝爾摩德!是貝爾摩德!我的天啊為什麼還有貝爾摩德!

這哪是劇場版配置啊!這根本就是全明星陣容吧!如果再加一個飛天萬事屋(劃掉)怪盜基德的話,這裡就可以現場複刻列車篇了吧?

*

所以是所有研究員都要經曆一次列車篇的洗禮嗎?

*

就是說,學點啥不好啊,非得學化學。

應用化學方向也不少啊,非得搞製藥。

看,惹上麻煩了吧?

*

通訊掛斷之後,我聽到安室透非常不爽地“嘖”了一聲。

從他這個反應來看,貝爾摩德的橫插一腳多半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我非常想睜開眼睛去看看安室透的表情,但我知道不可以,因為我不確定車裡有沒有組織預先留下的監視器,在這個時間點,我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而現在的情況是,安室透,要帶著“昏迷中”的我,獨自應付完全不在計劃內的貝爾摩德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琴酒兩撥人。

心跳逐漸開始加速,這樣下去的風險顯而易見,那麼安室透會怎麼選?

不,現在該問的並不是安室透要怎麼選,而是……

我們該怎麼選。

*

是的,我們。

因為我並沒有真正地昏迷過去,就算現在行動束手束腳,我也依然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也就是說,一旦遇到危機,我可以做出自主的選擇和判斷。

而現在就是我必須要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就深恨我才疏學淺,沒有在發現世界融合的第一時間學好摩斯電碼,不能靠這樣那樣的小動作和這些主角團的神仙隔空喊話。

*

所以你們主角團的隊內語音都是哪兒買的啊,我也可以擁有嗎!

*

車身轉過一個急轉彎,高速行進帶來的巨大的向心力讓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安室透的方向歪斜了過去。

——機會!

在身子歪倒的瞬間,我將一條手臂甩到了駕駛座那一邊,將手搭在了他的背後。

我寫字問他,是不是那些人安排了狙.擊.手。

他的動作僵了一下,依舊用波本的冷冽聲線對著對講機說:“你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貝爾摩德,警察的車暫時被狙擊手攔下了。接下來隻要能找到琴酒彙合,任務就能順利結束了。”

“你要我怎麼謝你才好呢。”

“啊啦,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這麼客氣。”貝爾摩德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對這份禮物很中意。”

“誒。真是幫了大忙了。”安室透回應。

“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了。”貝爾摩德的聲音輕且緩慢,仿佛帶著點戲弄:“真應該讓他跟你學學該怎麼照顧女士的心情。”

“你也給他送了同樣的禮物?”安室透聲音微微下沉。

“怎麼,吃醋了?”貝爾摩德笑了。

“怎麼會,能收到禮物已經足夠讓人感激了。”安室透回答。

少頓了頓,他又說:“所以今天晚上狙.殺那個安置炸.彈的男人,也是你的傑作吧。警察內部的消息說,他們找到了那家夥,但在決定動手之前,那個男人就先被人狙.殺了。動手的不是警視廳的狙.擊.手,現在看來,是你?”

“看不出來,你還是這種會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如果不是那家夥被擊斃的時間巧合,現在的青空集市大概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場了吧。”

“你今天的話很多,波本。”貝爾摩德的笑意收斂,聲音轉冷。

“隻是逃亡的路有些無聊罷了,我並不會追究你那麼做的理由,那位先生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安室透說。

這次的沉默持續了很久,接著,對講機裡傳來了一聲促笑。

“好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我也很期待看到你和琴酒到底誰能搶到這塊蛋糕。”

*

我單知道酒廠的同事關係非常塑料,但我屬實沒想到能這麼塑料。

就是說,目前琴酒、波本和貝爾摩德這三個人都知道有綁架我這個任務,可能任務原定的執行人是波本和琴酒,但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合作的意思並且還隱隱有種相互爭功的勢頭——在酒廠人視角看來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而在這個時候,貝姐選擇了加入他們,窩在背後挑事,大概也是抱了坐收漁利的想法,至於她想要橫插一腳搶我的原因,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左不過跟A藥有關唄。

從酒廠塑料姐妹花的對話來看,之前解決炸.彈案的背後也有貝姐一份功勞,而貝姐會出手的理由毫無疑問是因為柯南當時在現場。

作為波本的安室透就是抓住了這個把柄,脅迫貝爾摩德退出了接下來的爭端,算是清了一波賽道。

但貝姐也給出了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就是同樣的一份“禮物”,也就是狙.擊.手大禮包,安室透這邊有,琴爺那邊也有,意思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上,琴爺那邊多半已經甩脫了FBI的糾纏,朝著我們這邊進發,而原本預定來接應我的警察卻被貝姐的狙.擊.手拖慢了腳步。

這也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真正進入了生死時速的階段。

*

我蜷了一下手指,繼續問他碰頭的地點是事先約好的還是車子有定位。

他用自言自語地方式回應了我說是約好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如果能相對延長琴爺的行進路線,同時縮短警察的追擊路線,就能為我們這邊的人爭取到時間。

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我說我們可以在下個路口減速,到時候我會醒過來拉手刹,車可能會翻出去,我逃跑,你追我,我們爭取拖延時間到警察趕過來。

我說我知道這樣一來我就看到你的臉了,站在黑方的立場就有了滅我口的理由,但太郎會保護我的,對嗎。

*

安室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我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因為他覺得我這個想法不靠譜還是因為他壓根沒讀懂我手打的信號。

畢竟我沒有隊內語音,也不會正兒八經的摩斯電碼,手寫的東西為了追求速度,有些一時間想不起怎麼說的單詞我還用英語代替了一下。

……再說一次,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麵,回去好好學摩斯電碼。

所以安室透你說句話啊!你這樣我真的很慌啊!

*

那兩個人離開現場之後,諸伏景光第一時間聯係公安的同事駕車追了上去。

安室透的車速很快,經過最近這幾年的磨礪,這家夥的車技明顯有向當年他們那位熱愛飆車的同期萩原研二的方向靠攏的趨勢。

但是有能力歸有能力,可就算知道他現在也能複刻當年萩原的那一招把車開上天的技巧了,諸伏景光的內心裡還是忍不住地為他捏上一把汗。

畢竟那輛車裡坐著的,是他無法不去在乎的兩個人。

握方向盤的掌心裡都是汗,諸伏景光努力維持著冷靜,將車速也提到和前車幾乎齊平。他就這樣在後麵不遠不近地追著,祈禱一切都能像計劃那樣順利進行下去。

“砰。”

“砰。”

接連的兩聲巨響和車身不受控製的歪斜讓他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幾乎在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狙.擊!

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狙擊!

身體的本能讓他猛地踩下了刹車,整個車身在道路上打滑漂移,幾乎要翻倒,所幸最終隻是掀起了半邊車身,然後重重地落回到了地麵上。

諸伏景光不假思索地拉開車門,就地翻滾將身體藏進了一邊的路基邊,觀察起了附近可能的狙.擊點。

他自己也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狙.擊手,所以很快便根據彈道和附近建築的排列判斷出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他把這條消息通報給了自己的同事,接著,他奪下了一輛警用的機車。

快一點,再快一點。

城市的線路早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當中,他也大致知道降穀零預定好的逃跑路線,所以他很快在腦內連出了一條可以繞到前麵的小路,雖然中間可能需要穿過一個公園的長階梯,完全不符合交規,但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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