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綺發現,每每當她將薩繆爾身上原本圍繞著的謎團解開一點的時候,都會有更多的迷惑重新包裹上來。
奧蘭多嘗試性的朝著那金色的標槍伸出手——畢竟那個看上去是這一片空間當中最為特殊的存在,而在到達了這裡之後,他們的路無疑一度走到了儘頭,很是需要一些彆的刺激和變動來打開局麵。
但是他甚至都沒有能夠接觸到,便見從那標槍上釋放出極為強勁的力量波動來,直接將奧蘭多震的連退了數步。
薑綺被那變故所驚擾,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抽離了出來。她看了看奧蘭多,又看了看仍舊還在嗡鳴不斷的標槍,隨後緩緩的敲出了一個問號來。
這是……怎麼個事情?
“奧蘭多?”薑綺難免將疑惑的眼神投了過去。
奧蘭多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去。
如果薑綺現在過去抓起他的手查看的話,那麼就會發現,奧蘭多其實並不是半點影響也不受到的。他的手指指尖皮開肉裂,甚至能夠看到從其中露出來的森然白骨。
那本該是撲麵而來的血腥味,但是因為這裡的空氣當中全部都充斥著硫磺一樣的焦灼的味道,以至於這一點點的血的腥氣都不怎麼明顯了。
再加上奧蘭多用雷電刺激了細胞的生長,他的手很快便完好如初,一點都看不出先前受傷的痕跡。
“我想試一試……看起來行不通。”他說。
那個標槍顯然並不是他夠資格去觸碰的東西。
“原本以為隻要拔出那一杆標槍,就能夠得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可是現在看起來,可能還是要找找彆的出路。”
“不。”薑綺說,“或許並不是毫無辦法的。”
誠然,薑綺和阿撒茲勒之間並沒有很多的交集。可是從看見對方的第一眼——從她得知了這個人的存在的時候開始,心頭便生出了連薑綺自己都感到驚異的惡念。
又或者,那是身體對她的警醒。
她無端的便知曉,魔鬼是她與生俱來的敵人。他們之間站在絕對的對立麵上,永遠都不可能有言和的那一天。
不知道怎麼的,薑綺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踏入【回棘之廊】的時候得到的那一點過去。
薩繆爾要護著她從誰的掌控和追捕之下逃離?那因為潛藏在黑暗當中而不被窺見身影的,是否便是魔鬼的爪牙?
更何況,阿撒茲勒還對薩繆爾百般算計,甚至可以說是一手造成了薩繆爾千百萬年來的慘狀的元凶。
薑綺自然沒有放過他的理由。
儘管尚且不知道這個秘境的構成,也不知道麵前的這個“阿撒茲勒”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隻是秘境當中擬造的幻影,不過那對於薑綺來說都不是問題。
因為她已經想好了處理解決的方法。
——無論真假虛實,隻要全部都毀滅掉,那麼也就不再構成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