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今天投胎了嗎
懷愫/文
蘇佩茹麵色如常, 還問他們餓不餓:“給你們留了飯。”
項雲黷拉著阿嬌,怕她真的去吃, 搖頭說:“還沒找到, 但南鎮吳家的新娘子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蘇佩茹沒有任何不同, 她甚至還點點頭, 欣慰道:“既然不是,那就最好。”
項雲黷又問:“吳教授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蘇佩茹說:“吳教授剛走,等火車票買到了, 我們就走。”
現在的火車票實在太貴, 價高還難求, 男學生們體力好, 坐車走路去昆明, 女學生們和體弱的教授坐火車去。
項雲黷又問了男生們, 有的說吳教授走了一天,有的說吳教授已經走了兩三天, 他們不知道吳教授已經遇難了。
這些學生一直重複著吳教授遇難之前的日子, 一派安寧詳和。
吳少爺那邊的時間是在推進的, 甚至是可以和鎮北產生的聯係的, 比如吳家可以送喜糖到狀元府來。
那個鬼遲遲都不現身, 難道是要讓他們看一看這個鎮上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
“我們去吳家。”
剛剛還歡天喜地的吳家靜悄悄的,燈籠沒了, 賓客沒了, 全鎮的人都湧進了吳氏宗祠。
祠堂的牆建得很高, 牆上的匾額上掛著一塊木八卦, 阿嬌還是第一次進來,她一進來就看見那塊木八卦不斷照射出光來,照得她不敢下腳,縮在項雲黷的身後。
男人們站在祠堂內,女人們都圍在祠堂外,舉著火把點著蠟燭。
幾個人抬了個布口袋進祠堂,袋上的繩子一解開,裡麵是被塞了嘴捆著手的蘇佩茹。
她蓬頭亂發,口中嗚嗚咽咽,原來雖然被綁,但是吳家人對她好聲好氣的,還沒來沒經過這個場麵。
她就這麼被捆著扔到了地上。
吳老太爺坐在堂前,兩邊坐著吳家彆的長輩們,一圈人加起來怕有好幾百歲,就這麼陰沉沉的看著她。
吳老太爺拐杖柱地,眼睛緩緩睜開,看向倒在地上的蘇佩茹,目光陰惻惻的:“你既嫁到吳家,就該安分守己、貞靜順從,竟然敢聯絡外人外逃?”
吳老太爺手裡扣著一封信,扔到了蘇佩茹的臉上,她瞪大了眼睛,這封信是她寫給黃開宇的,應該由吳少爺交給黃開宇的。
他是騙她的!他沒想放了她了!
“浸豬籠!浸豬籠!浸豬籠!”
不知是從哪個人嘴裡先說出這句話,越喊越響,越喊越響,從祠堂外到祠堂內全鎮的人都在高聲呼喊著這句話。
阿嬌不由自主的靠到項雲黷的懷裡,她看著這些狂熱的人們,輕聲說:“他們……是不是都瘋了。”
神情話語一模一樣,幾雙百眼睛都盯在被人押跪在堂前的蘇佩茹身上,這些人全然不顧蘇佩茹本人的意願,給她定了罪行,要殺了她,保全吳氏的清白門風。
項雲黷越等越焦急,眼睛在人群中不斷尋找,尋找那個關鍵人物。
突然他發現一個人,他跟人群反向跑著,一路跑出祠堂,跑進了吳家大院,看上去像是回去報信的。
蘇佩茹被捆了起來,從頭到尾她的嘴都被塞著,沒有讓她辯白過一句,她眼看就要被人抬下去投井了,吳少爺卻沒有來救她。
左等右等,吳少爺都沒有出現。
蘇佩茹被人架著抬到鎮子邊緣的一座古涼亭前,亭中有一口井,上麵刻著大字“潔泉”。
幾個壯漢把蘇佩茹的兩隻腳像紮臘雞臘鴨子那樣紮緊了,他們撕扯她的衣服,將她身上帶的東西都扯了下來,還有幾個把手伸進她的衣裙,在她身上動手動腳。
反正她是個不貞潔的婦人,碰了就碰了。
蘇佩茹劇烈的掙紮著,其中一個壯漢說:“城裡的女學生,皮子就是嫩。”
一個對另一個說:“你先來,快著點兒。”他們想要撕掉蘇佩茹的裙子褲子,就在井台邊□□她。
那幾個婆子哼一聲,十分看不上他們,卻沒一個替蘇佩茹說話,免她死前受辱。
蘇佩茹的眼睛望著這些同為女人的婆子們,她的嘴被塞著,可眼睛瞪得老大,淚水不住從眼眶中流出來。
阿嬌咬著指甲,她就快忍耐不住了!
其中一個婆子終於開了口:“你們幾個乾什麼呢!這可是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