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看向顧細：“小顧，你說一個？”
顧細的手敲敲桌子，“我想的是……叫姐妹牌衛生巾，怎麼樣？”
眾人眼睛一亮，一致覺得這個名字最好。
沈紅飛道：“要不，就叫姐妹牌衛生巾？”
天下婦女，皆是姐妹。
顧細笑道：“如果大家都覺得這個好，就定下吧，既然名字有了，那肯定要印在包裝上，得有個設計啊。”
沈追鳳立即道：“雯雯跟孫老師學畫畫，現在畫畫很厲害，我們可以讓她來。”
沈紅飛本來想說雯雯一個小年輕懂什麼，可是看到沈追鳳這段時間的成長，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讓她用一次私心吧。
顧細點頭：“好那追鳳去和雯雯說吧，下次讓她過來一次開會，順便交一下設計稿。”她可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甲方。
衛生巾目前隻是小範圍試用，等戴思弦進行改進後，就可以進行村裡的大範圍試用了，確保所有人都沒有出現過敏反應，或者其他問題後，她們才有可能推向市場。
紙作坊倒是比這個衛生巾廠要早開始，屆時衛生巾也會由紙作坊的人生產。
聽說村裡又要開新作坊了，除了上工之外，還沒有作坊歸屬的女同誌們十分開心。
有作坊的人特彆好，平時作坊有活兒的時候，會去作坊乾活兒，會根據工作時長發工資，沒活兒的時候就去是村裡上工掙工分。有工資又有工分的，多好。
顧主任還說，什麼時候作坊的規模變成了廠，她們能全天候在廠裡上班，那才是真的生活變好了呢。
紙廠招完新員工，趁著這個喜事，顧細和沈青鬆商量了一下，決定請電影放映員來他們沈家村放一場電影。
這個消息通知出去，村裡的熱鬨不亞於過年。
大人們小孩子們全都奔走相告。
不少人家都都飄出香味來，這是為了晚上看電影準備點零嘴呢。
電影在公房的院壩那裡放，地方比較寬敞，要是在空倉庫裡放，擠不下。
公房就是一座很大的房子，裡麵放上村裡集體所有的工具，收成的時候，糧食會被放到這裡，院壩就是用來曬糧食。
院壩很大，正好適用於看電影等等戶外集會的活動。
電影放映員踩著單車載著工具到了沈家村。
巡邏隊的人已經把兩根長長的壯實的竹竿給固定好了，這是用來掛白幕布的。
電影放映員很滿意。
事實上，他也聽說過沈家村，魔芋和魔芋爽還有豆乾可不是蓋的，最神奇的是，沈家村的豆乾多放幾天都不會壞，聽說是那個包裝很有技術含量。
把放映機、白熾燈泡等等東西放好，放映員靜待天黑。
沈家村人這次沒把放電影的消息外傳，隻有村裡人看電影，不用像以前那麼擠。
不過大家還是喜歡坐在前排，還是有很多人提前去占位子。
沈青鬆隻有一個要求，有序進退場，不要出現踩踏受傷事件，不然下次就不請電影放映員過來了。
所以大家都十分有序小心，秩序非常好。
顧細和沈青鬆幾乎是電影開始才過來，他們直接站在最後麵。
電影幕布掛得比較高，坐在後麵的人也能看到，沈青鬆放心了。
有村民看到兩人，喊道：“大隊長，顧主任，你們坐在前麵唄。”
“不用，”沈青鬆擺擺手，“我們就湊個熱鬨。”
電影放映員在後麵聽到村民和沈青鬆的對話，不由感歎，這個沈家村的大隊長還真的和彆的大隊長不一樣。
要是彆的生產隊，大隊長早就大搖大擺直接走到前麵了。
可能這就是人家沈家村大隊能繁榮起來的原因吧。
村民們看電影看得很儘興，一連幾天都在討論，大家的精神狀態明顯愉悅且高昂了很多。
顧細心中默默盤算，平時除了學習，講座，每個月可以適當舉行一次娛樂活動。
九月天高氣爽，顧細打算給學生們舉行一次運動會。
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學生，這樣也相當於全村人都參與進來了。
果然，無論是學生老師還是家長都很感興趣。
“還比誰跑得快咧？哈哈，我們家那小子，隻要喊一句有吃的，比兔子跑得都要快！”
“還有比誰跳得遠！這樣都能比，顧主任為了給孩子們送獎狀簡直太拚了。”
在很多村民看來，這樣的運動簡直是過家家，誰沒空去訓練誰跑得快，跳得遠，那不是折騰力氣，浪費糧食嗎？
不過現在大家生活好了點，吃飽穿暖絕對沒問題，也就不在意了。
沈歸黃趁著休息日，帶著嶽父嶽母回來看老婆孩子，發現沈家村特彆熱鬨。
一問，才知道是沈家村舉行學生運動會，他老婆帶著兒子去參加幼兒園的比賽去了。
沈歸黃幽怨：“怎麼沒告訴我呢？”
他看向到處熱熱鬨鬨的村子，“我感覺咱們沈家村比城裡還要熱鬨。”
那種透出來的勃勃生機，是城裡人都沒有的。
王父王母輕咳了聲，他們以前還覺得女兒為了孫子的教育回到沈家村是胡鬨，現在看來，實在正確不過。
女兒掙錢不比在棉紡織廠少，而且狀態肉眼可以可見地好了起來。
孫子圓圓更是在幼兒園被教得禮貌又聰明。
王母心中有個想法，女兒說在沈家村好多活動呢，她也想參加參加。
“老王啊，今天你和歸黃回去吧，我和沈家村住一段時間。”
王父：“你……”
“我什麼我，我現在又不用上班了，你們自己有手有腳，難不成還活不了？”王母一句話懟回去。
王父無話可說。
反正王母是打定主意留下來了。
沈歸黃：……這下好了，家裡隻有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了。
算了，先找老婆孩子吧。
到了傍晚，最後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學校把孩子分成兩隊，進行一次拔河比賽。
孩子們的事在一個家庭裡屬於大事，家裡人自然要來支持，全村人都來看了。村民們圍著一圈，看孩子們拔河，教練都是巡邏隊的隊員。
家長們紛紛喊話，讓自家孩子們出力。
“二娃子，彆省著力氣咯！”
“三妞兒，加油！”
村裡很多孩子都改了名，可是平時大家還是習慣喊他們的小名兒。
孩子們的事兒就是
顧細拿著口哨，“預備備！”
隨著口哨聲一響，拔河比賽正式開始。
有這麼多人關注，孩子們熱血沸騰，使儘渾身力氣。
“加油加油！”
“用力用力！”
加油鼓勁聲不絕於耳，氣氛十分緊張，賽況十分膠著。幾乎是一邊拉過去之後，另一邊一定會拉回去。
如此過了兩分多鐘，紅隊學生們抓住機會，獲得勝利。
“我們贏了！”
“哈哈哈哈哈！”
贏的一方歡呼雀躍，輸的一方雖然沮喪，但也認輸。學生們在學校接受的教育就是，公平競爭，贏得從容，輸得體麵
沒有得獎也沒關係，大不了積累經驗，增強實力，下一次再贏回來。
最後，雙方相互握手。
顧細拿著喇叭道：“今天的運動會圓滿結束，我們沒有一個學生受傷，這很棒！平時大家也要好好鍛煉身體，咱們在明年四月份的運動會再創輝煌！”
她不樂意說大篇大篇的講話，基本就是這麼幾句話就結束。
學生們玩得高興，歡呼出聲，家長們看得爽，用力鼓掌，群情振奮。
大家開開心心地各回各家。
“哎呀，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兒，爹，娘，我要吃多點，下次爭取贏回來！”
“行吧，吃多點，上次家長會說了，你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咱們家也有點錢了，吃吧。”
“娘，我今天拿到了第一名嘿嘿嘿！”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既然你跑得快，下次跑消息你去跑。”
顧細站在高台上，看著村民們從院壩四散開來，像是一條條線從這兒的中心分散開，村裡的上空飄蕩著村民們愉快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看得她特彆有成就感。
一低頭，沈青鬆就在下方。
她伸出手，笑道：“上來。”
沈青鬆攀著顧細的手，輕而易舉躍上台。
他看著這樣的場景，明白了顧細為什麼叫他上來。
兩人無需多言，自有默契，都明白對方的感受。
顧細：“美好吧？”
沈青鬆點頭。
她忽然笑了下，小聲道：“這個時候，裡應該說，這就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沈青鬆：……
好冷啊。
夫妻倆說說笑笑回家去，村裡平和，他們也開心。
王母真的留了下來。
因為圓圓白天會去幼兒園，王母除了做飯，就溜達去幼兒園外麵看孩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幼兒園教的東西還挺多。
她回家和王素道：“咱們圓圓的小腦袋瓜能消化得了嗎？”
王素聽到，無語了：“媽，你沒來之前，圓圓也是這樣被教的。”
“那……”王母說不出話來了。
王素想了想，道：“媽，我覺得您是太閒了，這樣吧，我給你安排點事情。”
“什麼事兒？”王母特彆感興趣，留在沈家村，就是為了生活豐富點啊。
王素道：“早上，你跟著幾個老太太乾點活兒，有事心裡才不會煩，中午吃完飯，你就去學唱歌，聽講座。”
“下午，咱們合唱隊最近好像要排練一個老年合唱隊的歌曲，反正就是唱唱歌，說說話，你去試試，玩一玩唄，然後就去接圓圓。圓圓在幼兒園肯定也會完成作業，你就帶他四處溜達，到點兒了，我們回家一起做飯。”
王母：“那怎麼能讓你做飯？”
“我們一起做飯多好啊，你說我媽媽，又不是服侍我的。”王素跟著顧細久了，心中很多想法不一樣。
就像是以前，她會覺得媽媽不用上班，做飯理所應當。可是媽媽也有她的生活啊，家務應該是相互承擔的。
王母嘴上不說，心裡卻是甜甜的。
她下午去問了一下，果然合唱隊要排練一首歌，譚老師笑道：“歡迎歡迎。”
王母在合唱隊混得如魚得水，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家裡的王父和沈歸黃？
兩個大男人沒什麼好說的，工作完就在家裡乾坐著。到了放假那一天，王父無比思念妻子，緊趕慢趕趕到沈家村，誰知道王母根本沒空理他，忙得很，人家和一群老姐妹唱唱歌聊聊天，帶帶孩子，看看花種種菜，悠閒又自在，樂不思蜀。
王父：日常想退休。
不僅是老年合唱隊要排練，學校裡，沈大雲也忙著排練合唱。
顧細看到沈大雲遞交上來的曲目，點頭：“今年時間來不及，可以這樣，明年久可以適當多些形式，比如樂器、跳舞、演話劇。”
沈大雲應下，她現在已經在抓緊時間學習了，她要學會樂器，還有多看書，知道怎麼演話劇，劇本有顧主任，她可以跟顧主任學習。
至於跳舞，知青林蓀會跳舞，她們倆一起帶著孩子們學習。
顧細在為年末的晚會做準備，這些節目都是預熱，重頭戲是發福利和評獎。
這不，十二月一結束，沈青鬆就宣布了評選沈家村勞動模範的消息。
“全村總共評選三位勞動模範，旨在鼓勵大家勤奮努力，積極工作，每個人都有一票，可以投給自己。但是我提醒一下，最後在春節前，也就是農曆臘月二十放假那一天公開唱票，投給自己的，最好要慎重，村裡誰工作得最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希望大家能有理性的態度對待彆人，對待自己。”
“對了，晚上回舉行晚會，有節目看，最後頒獎。”
顧細聽到這句話，無語又好笑，不愧是沈青鬆，晚會隻是順帶的。
公平起見，顧細和沈青鬆，以及村乾部不參與評選。
這個消息一出來，其他事情都得靠邊站。
村裡人見麵第一句話，不是“吃了嗎”，而是“你投誰”。
沈青鬆的威嚴擺在那裡，誰也不敢搞事情，投自己可以，但是最後隻有自己這一票，也太尷尬了吧？所以有良心的村民都不會這樣做。
很快到了唱票的那一天。
從大早上開始，村裡就有一股隱隱的躁動。
而且，今天過後就要開始放假了，各個作坊都在開總結大會。
顧細讓各個作坊的負責人開了各自的作坊總結大會，最後她開了一個女性職工大會。
“今年，我們的鹵豆乾、冬瓜糖、魔芋、魔芋爽，還有新的產品紙巾和紙的銷量都創了新高，大家的表現都很不錯，來，為你們自己鼓掌！”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顧細笑道：“希望下午的勞動模範可以看到你們中的人！咱們女同誌，不比男同誌差！”
女同誌大聲道：“對！”
“看到大家這麼有信心，我就放心了，”顧細拍拍心口，“加油！”
底下哈哈大笑，誰都知道，如果顧細能參選，那她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今天除了總結，還有福利發給大家。”顧細拍拍手，小組長們笑著掀開一旁的油布。
這是驚喜，除了顧細和各個小組長，其他人都不知道。
女職工們歡喜極了，原先隻知道城裡的廠子才有福利，可是她們現在居然也有福利啦。
“今年的福利是一包五斤白米麵，一斤豬肉，一斤核桃油，五塊衛生巾。”
顧細一向都是直接脫稿的，她笑道：“希望明年我們可以有更好的福利。”
大家數了數，前麵的都懂，但是這個衛生巾是什麼？
顧細就下來的話，解答了她們的疑惑：“相信你們都很想知道，這個衛生巾是什麼。”
眾人連連點頭。
顧細於是從今年的各種衛生護理講座開始講起，最後才道：“相信你們都知道了，所以，針對這個情況，我新建了一個小組，想讓大家在經期期間能夠更加安全，方便。”
她解釋了一下衛生巾的用法，底下有不少人聽得臉紅耳朵紅，但是沒人反對顧細說這個，都聽得很認真。
這已經算是一個大進步了。
衛生巾籌備小組的人看在眼裡，心裡湧起陣陣滿足。
發完福利，大家終於可以回家。
不少女同誌都小心翼翼把衛生巾藏好，這才放心拿回家去。
聽到作坊的人有福利，其他村民羨慕的同時，更加希望明天作坊擴大生產，招多點人進去。
下午，全體勞動模仿唱票儀式終於開始。
沈追鳳報名字，顧細寫名字，每出現一個新名字，大家都會轟動一下。
最後，票數十分分明，前三名和其他人的差距還是有的，兩男一女共三位勞模誕生，分彆是沈五牛、李雨芬和衛則。
沈五牛是田裡和紅磚廠都乾得很賣力，李雨芬會開拖拉機會修車，還在作坊裡工作，每次機械班考試也是名列前茅，衛則的作用更是不可或缺，好像哪裡都有他。
對於這個結果，村民們心服口服。
沈青鬆微笑道：“鼓掌。”
大家都給予他們最熱烈的掌聲。
勞模評選結束，大家都開始期待起了晚會。一個個節目上完，最後終於到了評選環節。
顧細和沈青鬆一起上台，她講話，沈青鬆頒獎。
“今天，除了給那三位全村勞模頒獎之外，我們村乾部還評選了一些獎項。”
台下發出驚呼。
顧細笑道：“彆以為我們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放假，今晚有很多驚喜等著大家。”
村民們瞬間期待起來。
“下麵，我宣布，獲得年度學習之星的人有——沈廣蓮、苗翠花……”
除了學習之星、還有進步之星、熱心之星、責任之星，每個獎項評三個人。每一個人都會說出獲獎的理由，台下的村民們對這些人的表現心悅誠服，沒有任何意見。
沈廣蓮跳起來：“居然有我！”
張蘭芳可羨慕了，小女兒居然能上台領獎。
沈廣蓮樂嗬嗬地上台，除了得到一張獎狀，還有半斤油。
等頒完了這一批，顧細又上台了。
“接下來，我們要辦法的是特殊貢獻之星，”顧細道，“對於這幾位，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沈家村不會像現在這麼好。”
村民們不由更加好奇，誰會這麼重要呢？
顧細看向角落處：“這幾位分彆是胡仰知、江景誌、戴思弦、孫文。”
她話音落下，村民們瞬間一靜。
而胡教授幾人更是不敢置信。
顧細繼續說，她道出了胡教授幾人在背後默默做的事情，村民們這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們知道的，但是更多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這幾位老師，都具有不可替代性，咱們村要是離開他們，就不是今天的沈家村。”
“我一直和大家說要重視教育，重視學習，他們就代表了教育的意義。教育，可以帶領我們走向更高處，可以做很多我們從前無法想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基本麵對困境，也能一往無前，堅持學習。”
“我想，他們四位當上特殊奉獻之星，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村民們聽得心中感慨萬千，高聲喊道：“沒有意見！”
這幾位老師這麼厲害，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顧細看向台下，“幾位老師上來吧。”
戴思弦很感動。
在沈家村，走在路上，所有人都尊敬地喊她戴老師，發自心底尊敬她，和從前遭受過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今天，顧細和沈青鬆為他們評獎，更是承擔了風險。
可就算如此，這夫妻倆還是這麼做了。
戴思弦四人走到台上，他們好久已經沒有麵對過這樣的場景了。曾幾何時，他們站在台上，迎來的是謾罵和批—鬥，可是現在卻是讚揚和感謝。
顧細準備的“驚喜”還沒完。
她道：“經過大隊長、我和各位村乾部的集體商議，我們為這幾位準備的獎品是——”
她指向村西那邊的三層小樓，“是那棟小樓。”
“不不不！我們不能接受。”胡教授幾人連連擺手。
這可是村裡唯一的小樓。
台下村民訝然。
沈青鬆站出來：“以後，誰有胡老師幾人這樣的貢獻，也是獎勵一層樓。”
村民們也不再是從前那樣了，他們經過學習，學會了思考，懂得了更多東西，仔細想想，好像村子裡的確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胡教授他們。
“我覺得胡老師值得！”沒想到第一個發聲的，居然是沈廣蓮。
而後，孩子們的聲音此起彼伏。
“戴老師，接受吧！”
“孫老師，你真的很厲害！”
“江老師，您特彆棒！”
最後，村民們喊了起來。
顧細道：“幾位老師，我們送你們房子，是希望你們住得舒心，以後也能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還有就是希望，如果有緣，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家人。以後，我們沈家村就是你們的家人。”
縱使以後幾位平複了，真要離開沈家村，顧細和沈青鬆都希望能結下一段善緣，讓沈家村的孩子們能夠有機會改變命運。
胡教授做主，收下這個禮物。
“謝謝，謝謝大家。”他顫聲道。
衛則看到外公這個樣子，難得濕了眼眶。
幾位老師感動下台，沈青鬆道：“剛才說的話，永遠算數，誰有特殊貢獻，都會獎勵一棟房。”
“另外，”他指著三層小樓旁邊，“那個平層房子，是我們給明年的模範之家準備的福利。”
村民們驚奇不已：模範之家又是什麼？
像是料到了大家的疑問，顧細解惑：“有勞動模範，那家庭模範也可以有。標準就是，家庭成員團結和諧，相互幫助，各自努力工作，能稱得上是村裡最好的家庭，這就是模範之家。”
村民們聽得內心火熱。
勞動模範競爭大，但是這個模範之家，好像有希望啊！簡單來說，不就是不吵架，能掙錢嘛，他們家也不差！
在這一刻，村民們都對自家有謎之信心，選擇性失憶，完全忘記了平時的口角爭吵、懟人乾架。
咳咳，那是什麼？沒有沒有？我們家從來都不吵架的。
如果吵架，那肯定，那啥，打是親罵是愛！
嬸子們相互看看，對相互之間的事兒都門兒清。
有嬸子和大雲娘道：“大雲娘，你不行吧？你和你兒媳婦……”
大雲娘和苗翠花對視一眼，立刻手挽手，恨不得心連心。
大雲娘：“你胡說，我和我兒媳婦好得很！”
苗翠花：“對！”
更有平時一早上起來就恨不得吵兩句的夫妻連忙笑臉相對。
此時，大家心裡都是同一句話——
嗐，誰讓福利是一套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