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重新認識下(1 / 2)

服不服 紅九 9652 字 3個月前

() 《服不服》第十七章:重新認識下

楚千淼又虛心地問了任炎一句:“任總,您說個具體地址?我先把您和您的車安全送到地兒!”

任炎默了兩秒鐘後,說:“就先往你住的地方開,等到了那裡再說。”

“得嘞!”楚千淼也不再追問,準備開路。

她想任炎應該是很寶貝自己家庭住址的那類人——除了爹媽和快遞,誰也彆想知道他住哪。一般這樣的作風都是防異性防出來的。

楚千淼準備啟動車子前,搞了一套很隆重的動作:她一邊深呼吸一邊把兩手編在一起,前撅撅後撅撅,又把編在一起的手拆開甩啊甩,再把一手壓在另一手的關節上,哢哢地按出響……整個流程很像準備和人動手乾架之前的熱身。

任炎本來目視前方,後來沒忍住瞥了她一眼。

“緊張?”任炎微微一皺眉。

楚千淼嘿哈一笑:“不緊張,就是頭回開大奔,我隆重一點也算是對它有個起碼的尊重!”

任炎嘴角微微一挑。

楚千淼往方向盤旁邊歪歪頭,研究怎麼打火。

但第一次,她居然打火沒打著……

任炎微皺的眉變成了正式皺:“楚千淼,你確實有駕照嗎?”

回應他的是車子轟轟轟被打著了火的聲音。

在發動機的哼哼聲中,楚千淼轉頭對任炎一笑:“當然!”她話音一落,一腳油踩下去,車子跟加了摻了興奮劑的油似的,呼地躥了出去。

任炎整個人被慣性頂得用力朝後壓向椅背。

“嘿,大奔就是不一樣,這推背感,絕了!”楚千淼打著方向盤,順著停車場的彎道往地上爬。

輪胎在停車場地麵上擦出滋滋聲,像小耗子被捕鼠夾夾著了尾巴一樣。

車子爬到地麵上,爬進夜色裡。這是北京難得擁有好夜色的一個晚上,沒霧沒霾,月明星亮。

楚千淼扒拉著方向盤,指揮著車子從輔路衝進主路。

並好道,她又加了一腳油門。

任炎終於忍不住又叫了她名字一聲。

“楚千淼。”

“啊?”楚千淼看著前麵的路,應答著。

“我年薪高,命值錢,你慢點開。”

“……哦。”

她把車速降了下來。但沒過一會,就一腳油又把速度踩了上去。

任炎沒再說什麼,他隻是抬起了右手臂,手肘支在車窗棱上,手掌撐住額頭,擋住了眼睛……

忽然他被一聲喇叭驚了下。他馬上發現這聲喇叭響是楚千淼製造的。

他轉過頭,看向楚千淼。他想告訴她已經半夜了,彆按喇叭。

但沒等他開口,楚千淼先怒氣衝衝落了車窗,衝著車窗外並排的一輛車喊:“大哥你雙黃線上也隨便掉頭?你自己倒是方便了,害彆人撞車怎麼辦!”

任炎一時看愣了。在他印象裡這姑娘一直嘻嘻哈哈的,從來沒這麼衝過。

楚千淼隨後升起車窗,呼呼喘氣。

任炎瞥著她。

氣居然還沒消呢。

驀地車子猛地一停,隨後他又被“啪”的一聲嚇了一跳。

這回是楚千淼把車緊急踩停在十字路口,因為前方的黃燈跳成了紅色。

他給震蕩在安全帶和座椅靠背之間。他現在有點後悔沒叫真正的代駕了。

他聽見她生氣地拍了下方向盤之後說:“前麵那人怎麼紅燈還過馬路,太不注意安全了吧!怎麼拿自己命這麼不當命?哎呀好氣!”

任炎瞥著眼前的楚千淼,他感覺像看到了她的另一種人格。

紅燈變綠,楚千淼鬆刹車踩油門,把車子開出了速度。

“前邊那車過分了啊,並道不打轉向燈!這些人也不能因為是半夜開車就這麼放肆吧?交規又不是一到半夜就失效!”楚千淼看著前麵的車怒氣衝衝地說。

任炎忍不住了,他叫了一聲:“楚千淼。”

“哎?”楚千淼一邊看路一邊應著。

“你是不是有路怒證?”

“……”楚千淼愣了下,怒氣衝衝的氣勢軟了下來。“不,路怒症太局限了,我是怒症!我……我到哪裡都路見不平一聲吼!”她強行狡辯。

任炎卻哧地輕笑出了聲。

楚千淼扭頭去看右側的後視鏡,順勢她瞄到任炎把手搭在領帶扣上,一左一右輕輕地拉鬆了它。他把第一顆襯衫扣子解開了。他臉上的笑痕還沒有退乾淨,微眯的眼睛有一點迷離和慵懶。

月色太美,夜色太溫柔,他笑得太突然,樣子太性感。楚千淼手一抖,把車開得也一抖。她趕緊收回眼神看前方的路。她的路怒症不見了,被那噗嗤一聲笑給治好了。

她能感覺到任炎隨著這一抖在轉頭看她。

“你是不是要逼我酒駕?”

她看著前方的路連聲保證:“任總!不,學長!你放心啊放心!我肯定能給你全須全尾全乎身地送到家!”

任炎聽到那聲“學長”,轉過頭看向車窗外。樹影倒流,月明天高,真是個景色不錯的夜晚。他嘴角輕輕抬了抬。

“楚學妹”。他突然開口,叫得楚千淼渾身過電似的一愣。

“記著你打賭輸給我一個賭注。”

楚千淼知道他在說之前他們在狄衝杜然曾強三個人身上打的那個賭。誰輸了,誰滿足贏了的人一個要求。

“哦。”她回答得乖乖的。“那你提要求吧,求彆太難辦到……”

“我現在還沒想好,先存著吧。說起它是想提醒你一下,彆忘了有這麼個事。”

“……哦。”您可真是忙得日理萬機都一點不帶忘了讓自己彆吃虧的。

又是一個紅燈,楚千淼把車踩停。她飛快瞄一眼旁邊的任炎。他靠在椅子座背上,慵懶地微眯著眼。

他平日裡和人保持距離的那道無形結界好像給這夜色融掉了不少。此一刻的他變得似乎可以容人接近了。

楚千淼心念一動,脫口說:“任總……其實……我在大學見過你,學長,”她觀察他的表情,“不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