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和杭千慮表兄弟擠眉弄眼。
正經人徐勇, 哈哈哈哈。
“兩個粗使丫頭而已, 跟你正經或不正經, 有何相乾。”溫王道:“算了, 既然你們全部不要, 本王自己留著好了。”
“啊?”黎王、杭千慮誇張的瞪大眼睛。
“溫王殿下, 您不能留下她們。”徐勇緊張極了。
杭千慮笑, “徐勇你一個驍騎衛都管到溫王殿下頭上來了,膽子不小。你倒是說說, 溫王殿下為什麼不能留下這兩位美女啊? ”
“因為, 溫王殿下是正人君子。”徐勇一臉崇拜。
“留下兩個粗使宮女,本王便算不得正人君子了麼?”溫王微曬, “掃帚不到, 灰塵不會自己跑掉。熙華宮後花園缺兩個掃地的, 讓這兩個人補上空缺。”
太子妃差來的內侍心中叫苦。
這樣的兩位尤物, 到後花園掃地?溫王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
內侍仗著是太子妃的人,竭力想勸說溫王,“溫王殿下, 小人奉命送這兩名宮女給溫王妃。不如先請溫王妃過目, 之後再作決定?”
溫王一記眼刀殺去,內侍膽戰心驚, 恭恭敬敬低垂了頭, 哪裡敢再言語半句?
溫王當即便命人把兩個宮女帶去乾活兒了。
可憐兩個宮女平時也是錦衣玉食的,一步一回頭,眼裡含著兩包眼淚, 楚楚可憐。
黎王和杭千慮想到這兩個美女拿起掃帚掃地,搖頭歎息,“明珠暗投,明珠暗投。”
內侍知道辦砸了差事,心中叫苦。
內侍回到東宮,硬著頭皮把熙華宮的情形講了一遍,太子妃氣得摔了好幾個茶碗。
這個溫王生下來便是和她作對的,既會害她的娘家親人,又會壞她的好事!她讓人送阿滿、阿漪到熙華宮,香瓔若收下了,身邊多了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自然礙眼。香瓔若不收下,太子妃可以借機詆毀香瓔的名聲,說她小小年紀,尚未圓房便學會嫉妒了,容不得人,度量太小。
但是溫王都沒讓香瓔見這兩個美女,便直接派去掃地做粗使了,太子妃能說什麼?
太子妃在溫王、香瓔這裡吃了那麼大的虧,卻連送兩個宮女給溫王紅袖添香、給香瓔添堵也做不到,懊惱得心口疼,當天中午便請了太醫。
熙華宮裡,一片歡聲笑語。
黎王和杭千慮爭先恐後把竹林旁的事講了,惹的香瓔、琴川公主、杭千嬌笑個不停。
徐勇站在溫王身邊,飄飄然。
既能跟在小將軍身邊服侍,還能看到香姑娘笑靨如花,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事……
“徐勇,你散漫慣了,忽然進了驍騎衛,能適應麼?”杭千嬌笑問。
徐勇站得筆直,“我必須適應。我爹說了,我能進驍騎衛是徐家祖墳冒青煙,讓我在驍騎衛一定好好乾,升官進爵,光宗耀祖。”
徐勇站得跟竹子似的,說話跟背書似的,引得杭千嬌、琴川公主和香瓔又笑了一回。
“你爹也來京城了?”杭千慮見徐勇太緊張了,笑著問道。
徐勇一臉驕傲,“對,我爹來了。他本來是要抓我回吉安的,見了麵劈頭蓋臉把我一通臭罵。後來知道我進了驍騎衛,他轉怒為喜,又把我好一通誇,說我給徐家長臉了。我就問他,他一開始罵我的那些話怎麼算,他說反正也收不回去了,我要是實在不服氣,可以罵回去……”
“你罵回去了?”杭千慮有些激動。
親爹都敢罵,膽兒肥啊。
“沒有。”徐勇搖頭,“我爹他就那麼笑嗬嗬的瞧著我,我沒好意思。”
“徐勇,你長大了。”杭千慮感慨的拍拍徐勇的肩膀。
杭千慮原本是看不起徐勇的,但徐勇改過自新,杭千慮也就改了態度,和徐勇約定出宮之後,要到徐家拜訪。
杭千慮的父親杭敬,和徐勇的父親徐貴生原本就認識,兩家來往是正常的。不過從前的杭千慮大概要杭敬催促威逼,才肯到徐家應酬,現在是完全不一樣了。
杭千嬌笑盈盈的,“瓔瓔,你還記得濟遠侯府的五姑娘六姑娘麼?她們隨同父母兄長,和我爹娘一道來京城了。”
“芳華和芳菲,我記得她們。”香瓔忙道:“她們和她們的哥哥,你和你哥哥,咱們一起鬨過新房。”
杭千嬌吃吃笑,“彆提了,我們都被趕出來了,隻有你能進去。”
杭千嬌再也忍不住,偷眼看溫王。
當年替廣寧王夫婦守在新房大門前的,正是他。杭千慮,還有濟遠侯府的齊方直、齊方馳等人想硬闖,全被他扔出來了。
“濟遠侯要到大都督府上任了。”杭千慮挺高興的,“從前他是侯爺,我是皇商之子。現在他還是侯爺,我是伯爺了,雖然不能和他平起平坐,也差不太多了。”
“公侯伯子男,你比他差一級。確實差得不算多。”杭千嬌揶揄。
杭千慮哈哈笑。
琴川公主聽說濟遠侯府的齊芳華、齊芳菲也是調皮愛玩的姑娘,頗為心動,“八哥,九哥,等齊家姑娘們到了,你倆帶我和九嫂出宮逛逛唄。九嫂會會舊友,我做陪客。”
“好。”溫王爽快答應。
黎王笑,“就你最愛出宮,最愛結交朋友。”
香瓔甚是喜悅,悄聲問溫王,“小哥,出宮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溫王笑容清淺,“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