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卿一時沒有回答,伸手按住季汐的後腰。
季汐仰著臉向上靠近,唇瓣微張像是索吻的姿勢,湊過來卻隻是輕輕吹了一口氣。
微冷的吐息輕飄飄地傳了過來,帶著十分熟悉的味道,林辭卿一低頭,他卻又往後退了一點。
“是不是啊,師尊。”季汐偏過頭,親昵地蹭著林辭卿的側臉,非要他承認不可。
他像沒骨頭似的整個貼過去,埋頭又開始咬人,在皮膚上用上下牙齒輕輕地磨,再舔一舔。
林辭卿喉結滾動,捏住季汐的後頸讓他抬頭,對著眼前紅潤的唇用力吻過去。
季汐被親得眼淚都激出來了,輕微抗拒掙紮著,直到林辭卿徹底滿足,才鬆開他。
“是,喜歡。”林辭卿動作溫柔,伸手抹掉季汐嘴角的水光,還幫他整理了一下發絲。
季汐眼尾泛紅,小聲控訴道:“你怎麼這麼凶啊。”
他感覺嘴唇都要破皮了,不就是剛才逗了他一下嗎。
“我今天在台上坐得腰酸背痛,你還欺負我。”
金丹期的修士哪來的腰酸背痛,林辭卿也不拆穿他,順著他的話哄道:“不欺負你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樣問,季汐反而不好意思,搖著頭說沒有。
現在時辰不早了,林辭卿拂袖關了房門,又向季汐叮囑了一些明日比試需要注意的事。
“你的靈脈還未完全暴露,從明日起,其餘弟子定會對你多加防範,切記不可焦躁,正常應對便可。”
季汐認真記下,他這雷係靈脈雖然藏得深,經過今天這一戰,指不定會有多少人猜到幾分,在交手之初,一定會先多加試探。
不過他也不怕,早些讓他們打探清楚,他自己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贏得了就打,實在贏不了的也就罷了。
他早早收拾好睡下,第二日參賽的弟子少了一半,前來圍觀的人卻更多。
這一次季汐不再是第一個上台,而是第五個,對手是位金丹初期的弟子,季汐沒費多少力氣便將其打敗。
果然不出林辭卿所料,這個弟子一上台,就一直以防禦為主,想不斷試探季汐的極限,可惜同是金丹初期,季汐修為高他不少,鞭子揮得凶得很,很快落敗。
今日人數少些,下午時季汐又贏了兩場,成功進入第三天的比試名單。
最後剩下的,加上他隻有四名弟子,都將在第三天決出勝負。
在這四個人當中,其餘三人都是金丹後期,隻有季汐一人是金丹初期。
已有彆派的弟子在議論,季汐第一場時不知用什麼方法淘汰了秦風,後來的幾場全是因為運氣好,對戰的弟子修為都不太高。
這事季汐不知道,倒是被段遊偶然聽見,當場上前拍了拍那位弟子的肩膀。
“這位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弟子,”段遊麵容平靜,和善道:“看你這麼胸有成竹,不如我讓我小師弟安排一下,找個時間與你切磋一場?”
他說是季汐是他小師弟,那他便是翎安君的大徒弟了,被他點名的弟子大氣不敢出,背上冒著冷汗:“我等修為低下,怎敢與季師兄切磋,我……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段遊溫和笑著目送他離去,轉過身便拉下臉哼了一聲,走了幾步卻又看見了紀然。
他當即再次轉身想走另一個方向回雲拂峰,紀然在身後叫住他:“段師兄……”
段遊就當沒聽見,加快腳步,就差禦劍飛行了,紀然卻比他還快,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無奈地又喊了一聲:“段遊,你真就這麼討厭我?”
他聲音很輕,段遊仿佛還聽到了一絲委屈,心裡一軟,竟停下了腳步。
紀然見他不再逃離,淺淺笑了笑:“段師兄,這裡人多,我們不如去彆處?”
段遊僵著身子,語氣生硬:“不必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紀然定定地看著他,輕輕歎了口氣:“上次我托季師兄帶的話……”
“師弟和我說了,”段遊打斷他,“隻是最近沒空,我便……”
上次季汐答應,他代替段遊去和紀然溝通,但季汐最近忙著比試的事,也幾乎沒空,此事便擱置下來,他都差不多快忘了,沒想到紀然今日直接堵了他。
段遊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周圍,往一邊的樹下走了一步,“你要解釋什麼,說吧。”
季汐要比試,他這幾日也把心思都放在了試仙會上,沒工夫想彆的,既然對方已經找過來,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是現在。
周圍不時有弟子路過,這光天化日之下,紀然斷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其實之前段遊還有一點沒和季汐說,自從上次察覺紀然……之後,他回想起與紀然相處的點點滴滴,總能發現些彆的異常。
比如紀然一直看向他的溫柔的眼神,送給他的十分符合口味的家鄉小點心,無微不至的關心,時不時的肢體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