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的琴(1 / 2)

六零之公派丈夫 浣若君 11933 字 3個月前

所以現在的鄧昆侖是這樣, 他想拿到本的50萬美金。

因為隻有這樣,錢才不會落到阮紅星手裡,將來, 變成傷害我國人的武器和子彈。

但是本從國內購買的陶器,鄧昆侖一一畫出來,蘇櫻桃頓時認出來了:“這是從咱們秦州出土的, 應該叫什麼球罐罐, 我在書上看過介紹,但正品不知道去了哪裡。”

“四球三環罐, 這是氏族社會時期,嬰兒死了之後用來裝嬰兒屍體的器皿, 就是在本帶走我的時候買的, 花了1個洋元。它代表著人類從原始走向了文明,因為它上麵的圖畫就是最初的文字形象, 比甲骨文還早1000年。”鄧昆侖指著畫作說。

蘇櫻桃看不出那些線條跟文字有什麼關係。

但她知道這些陶罐,將來會展覽在彆的國家的博物館裡, 而且是屬於永久不準出國展覽的那種。

博士有著超強的記憶力, 才盯著幾樣東西整整看了兩個小時,也把文物所有的細節給記了下來。

也是因為陶器上的花紋相對簡單,所以他才能快速的畫出樣品來。

“你打算怎麼辦?”蘇櫻桃問。

“自己做。”鄧昆侖乾脆的說。

蘇櫻桃知道彩陶, 因為秦州曆史淵久, 有好幾個公元前的遺址,那兒都有陶器出土, 但現在大家忙著鬨革命,沒人關心這個。

在她夢裡,當小H兵的蘇小娥衝進秦州曆史博物館,就砸爛過好多。

還有好些個幾千年前的彩塑菩薩, 她們抱起來就砸,就摔,最後,曆史博物館的館長,給放出來之後,一直跪在那滿地狼籍中間哭,因為幾千年文明留下來的曆史,戰火沒有銷毀它,風霜沒有吹毀它,給一幫小H兵砸成稀巴爛了。

鄧昆侖把護照拿出來,隨手遞給了蘇櫻桃:“把它拿好,這要萬一丟了,給誰撿到我就麻煩了。”

“褚岩就沒看過你的護照?”蘇櫻桃問。

她能感覺得出來,褚岩想偷護照,但是跟鄭凱,魯一平相比,褚岩才是真正跟蘇櫻桃有過夫妻關係的男人,而且她特彆討厭他。

但他,還是鄧昆侖的救命恩人,雖然說因為文物的事情鄧昆侖有點煩他了,但這點煩還是建議在,他把褚岩當成自己人的基礎上的。

褚岩想從鄧昆侖這兒偷護照,以鄧昆侖的警惕,肯定偷不走,但是她希望鄧昆侖能自己發現褚岩想偷護照的事兒。

而不是為了這本護照,就把那麼複雜的,關於將來的事情全告訴鄧昆侖。

鄧昆侖愣了一下,搖頭:“他讓我一定保管好護照,不要讓彆有用心的人拿走它。”

好嘛,想偷護照的人,還讓鄧昆侖看好自己的護照,褚岩真是夠自信的呀。

護照又回到蘇櫻桃手裡了,她把護照重新縫回綠書包裡,心說,得怎麼才能在不讓鄧昆侖發現她和褚岩關係的前提下,既不丟護照,也讓鄧昆他能發現,褚岩在垂涎這本護照呢?

其實她告訴鄧昆侖她和褚岩的關係更好,但是蘇櫻桃一點私心,畢竟跟鄭凱和魯一平都沒有發生過關係,跟褚岩是實打實發生過關係的,那一段等於是她的黑曆史。

相比於直接告訴博士原委,她還是更想,借著護照,撕開褚岩的真麵目給鄧博士看。

而就在這時,隔壁還在談鋼琴,而且是特彆歡快的調子。

鄧昆侖還沒有哪一刻像今天這樣煩過鋼琴曲,對方彈的很好,但是,他在畫畫啊,對方這樣不停的彈鋼琴,特彆打優他的思路。

總共三樣東西,一個是盆,一個是罐子,還有一樣,鄧昆侖畫了一個類似於斧頭樣的東西,然後他就說:“小蘇,你大概得跟我出去一趟,咱們先把湯姆和珍妮給哄睡了吧。”

不過不見湯姆的蹤影,他於是問:“湯姆去了哪兒?”

就在這時湯姆回來了,手裡居然捧著一小塊蛋糕,一副得意洋洋,凱旋而歸的樣子,進門之後舔了一下,遞給蘇櫻桃了,挑挑眉,他說:“哈哈努努送的喲,嬸嬸,給你和肚子裡的小傑瑞吃。”

這到底是個什麼孩子啊,這才半天時間,他不但跟對麵的人認識了,還能混到蛋糕吃。

“什麼哈哈努努,是個人名字?”鄧昆侖問。

湯姆指了指對麵的房間說:“一個講英文的人,應該是叫希哈努克,他說我是一個非常棒的小孩。”

有人送懷孕的妻子蛋糕吃,當然得感謝一下。

鄧昆侖看對麵的門開著,一個大概是馬來西亞,或者高棉那邊長相的人在門口揮著手,友好的跟對方說了聲謝謝,就把蛋糕放下了。

湯姆這孩子,要是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是個優秀的外交家。

才多久啊,他就成功的跟對麵的客人交往上了。

鄧昆侖接過蛋糕,指著蘇櫻桃的肚子說:“你嬸嬸現在需要的是安靜,所以你們倆回隔壁房間,可以洗澡,也可以聽收音機,聽乏了就睡覺,不要再過來打擾你嬸嬸,好不好?”

照湯姆和珍妮的興奮,今天晚上他倆能玩到夜裡12點。

但是因為蘇櫻桃的肚子裡有個小‘傑瑞’,尤其是湯姆,彆的時候可以不聽話,一說傑瑞,立馬就會點頭:“好吧,我們現在就走,珍,你不可以不睡覺,弄出聲音來,現在跟我回隔壁。”

珍妮在這得意洋洋的小家夥頭上摸了一把,拉著他去隔壁了。

鄧昆侖拿了一件多餘的外套,帶著蘇櫻桃出了門,進了電梯,才問蘇櫻桃:“隔壁住的,是不是褚岩的大姐褚英?”

“可不。”

“我們現在要乾一件事情,不能讓她發現,也不能讓這兒的任何人發現。看到這兒的後院了嗎,有一個池塘,我得到池塘裡取一些淤泥,你呢,得替我望風,一是盯著褚英的窗子,如果看到她拉窗簾,就立刻喊我,我會把自己隱蔽起來,二是賓館的警衛們,他們全是警衛營的人,也是跟褚岩熟悉的人,我要自己取淤泥做陶器,這件事,隻能是咱們倆,最多能叫湯姆和珍妮知道,彆的人都不可以讓他們知道,所以一會兒你一定要盯緊窗子,明白嗎?”鄧昆侖又說。

蘇櫻桃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能從池塘裡取淤泥,來做陶器的。

倆人進了賓館後花園,這裡果然有個池塘。

蘇櫻桃看了一下,隻有東北角一個崗亭,一個警衛在站崗。

而褚英的窗子上,窗簾是拉開的。

鄧昆侖不是要取淤泥?

崗亭有警衛,看褚英的窗戶上,站著個人影子,這兩邊都有人盯著,他怎麼取淤泥?

但博士肯定有的是辦法嘛,他伸手,一把攬過蘇櫻桃,在光最亮的地方,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現在是12月,外麵的空氣特彆冷,但是博士的呼吸極為熾烈,邊吻,邊抬頭看著褚英的窗子。

好吧,突然她的窗子黑了,那是因為,她把簾子給拉上了。

博士再吻了吻蘇櫻桃的臉,轉頭去看那個崗亭,就發現警衛也把身子轉過去,看彆的方向了。

邊吻妻子的時候,鄧昆侖已經把褲子脫了,這會兒連外套帶毛衣一並兒脫了,隻穿一條內褲,寒風嗖嗖的大晚上,就在蘇櫻桃以為,他想跟自己激情來一發的時候,他轉身跳進了帶著一層薄冰的池塘裡,冰麵破裂的聲音,聽的蘇櫻桃心驚肉跳的:這人對自己可真夠狠的,什麼都沒穿,他就那麼跳進去了。

而且,他一跳進去,池塘周圍立刻泛起一股白煙來。

可以想象,現在有多冷。

蘇櫻桃抱著鄧昆侖的衣服,自己也躲到了一顆樹後麵,心驚肉跳,她覺得博士明天非大病一場不可。

一會兒,鄧昆侖就要挖一些淤泥出來,遞給躲在樹下麵的蘇櫻桃,讓她包進衣服裡。再會兒,又掏一些出來。這全是池塘底下沉著的,最細的淤泥。

蘇櫻桃把這些淤泥全包在了鄧昆侖的外套裡。

終於,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鄧昆侖看著樓上沒人注意到自己,警衛的頭也彆向另一邊,才從水裡爬出來了,混身濕透,而且在出水的刹那,衣服上的水快速的結了冰,瞬間,頭發都結成冰了。

他轉身就跑,躲到一顆樹後麵去穿衣服。

蘇櫻桃抱著泥巴,等鄧昆侖穿好衣服,進了賓館的後門,才抱著泥巴進門。

倆人上樓的時候,鄧昆侖的腳上,手上其實都還有泥巴,不過還好,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進了門,蘇櫻桃看鄧昆侖照著紙上自己畫的土就開始捏了,大概知道他是要做什麼了,他是想捏個陶罐出來。

賓館裡有熱紅茶包,出門,問服務員打了一壺滾燙的開水回來,蘇櫻桃先替鄧昆侖泡了一杯熱熱的紅茶,讓他先灌了兩大口,等他打了兩個噴嚏把寒氣全逼出來,就往他身上裹了一床被子,然後叫來了服務員,想問問,這兒有沒有什麼能驅寒的食物,給他吃一點。

“女士,咱們這兒已經過了供飯時間,現在隻有麵,陽春麵12元一碗,三鮮麵8元,12點以後就不供應了,你現在就要嗎?”服務員問。

殺人還是搶劫啊,一碗陽春麵要花她半個月的工資?

“三鮮麵吧,記得多下點麵。”蘇櫻桃忍著牙痛說,這碗麵她能記一輩子。

鄧昆侖真可謂是膽大包天了,本在解放前買幾件文物,應該是比殷商時期還早的,氏族社會時的東西,那不叫古董,叫文明的見證,是能證明曆史年限的東西。

他居然盤腿坐在地上,準備捏一個差不多的出來,然後把真的替換回來。

就他玩的這小黑泥巴,他還想從本的手裡要到50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