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這便是夢琉璃聽到指令後沒...)(2 / 2)

“留著此女,始終是個禍害啊。”

司徒k想了想:“倒是不必由聖教一力承擔這份風險。”

“正道也苦焚天門久矣,何不讓他們自相殘殺?”

四位護法一想也對,現在聖教,正道,藏在暗處的焚天門後身,三足鼎立。

他們不願鷸蚌相爭讓正道得利,便讓正道與焚天門相爭。

夢琉璃說著笑了笑:“正好,此女不是斬月山莊那位裴掌門的殺父仇人嗎?”

“想來裴掌門該是滿意這份厚禮的。”

本來夢琉璃的意思是讓人偷偷把人送斬月山莊去。

可不料他們教主卻來了一句:“必定是滿意的。”

“本座親自送過去。”

四位護法一愣――

這,這咋還一副邀功的意味呢。

但在這之前,夏雲紗可還得回聖焰教裡待一會兒。

夏雲紗早就被嚇破膽,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何方。

隻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抬起了頭――

竟是牢房內那個套話的聲音。

那個聲音對司徒k道:“教主容稟,此女目的有三。”

“一是韓家滅門之因,屬下猜測,或許此女會從韓家消失的至寶切入。”

“那韓家掌握了聖教三支神兵,卻從無使用痕跡,必定有所因由。從此女口風探來,她也知之不詳,但或許韓家還有彆的未公之於眾的至寶,她背後之人或許會以此為引。”

畢竟聖焰教在之前四門八派的集會中已經便顯出了對韓家拿走三把神兵後,如今滿門被滅,神兵消失,就算有跡可循的唯一一把,很可能也在韓未流身上。

聖焰教不可能不會韓家感興趣,那麼夏雲紗這第一個任務,也算是恰巧搔到癢處。

如果不是對她的可疑之處知之甚詳,或許但是這份功勞,便足以讓她在魔教換取不小的地位和信任。

司徒k麵紗下勾起一抹冷笑,心中了然,如若順利的話,夏雲紗必定是以藏寶圖為餌。

作為韓未流的他,改頭換麵以另外的強勢身份‘追查’韓未流,那些背地裡蠢蠢欲動的人便會把他‘需要’的韓未流的線索恰到好處的送入他手裡。

從而讓他看清到底冒頭的有哪些。

這雙重的身份,倒真的帶給了他無儘的便利,隻不過是略施小計,邊無數人迫不及待冒出來。

果然當初裴涼說得對,隻要找準了角度和辦法,一切在他當時看來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說到底都是笑話。

那人接著道:“第二便是將韓家的滅門嫌疑人推到教主麵前。”

“屬下的猜測,不論真假,滅門的嫌疑人中必定有裴家。但隻他們家不足以取信教主,且單這一家不符合對方重新挑起正道和聖教大麵積紛爭的打算,於是與裴家有姻親關係,且先前表現微妙的江曹兩家,也會被拉下水。”

對方說完,夏雲紗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整個脊背都是涼的。

雖然這些原本就是她被交代的任務,可自己一句話沒有說,被如此清晰的推測出任務以及動機,卻讓她不寒而栗的。

司徒k點了點頭,對那人的推測表示肯定之意。

那人最後又道:“這第三,應該是老教主提早回歸因由了,此事屬下不好妄加揣度,教主心知肚明便是。”

說完對方便退了下去,彆說夏雲紗,便是四位護法都歎為觀止。

夢琉璃道:“我還當教主給的時間太過緊迫,他不會有多大收獲,如此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他的本事。”

老護法拍馬屁道:“此時可是教主親自篩選調.教,能耐又豈非常人可比?”

司徒k聞言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

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當初他躲在斬月山莊,親眼見識了裴涼是如何審問內應,套問叛徒,無論是如何鐵骨錚錚,忠於信仰的人,均在她手裡走不了兩輪。

那時候韓未流才見識的聞所未聞的審問技巧,甚至明白了很多時候想從彆人那裡得到想要的信息,其實根本不必彆人正麵回答。

韓未流即便身負血海深仇,還是忍不住對此大感興趣,於是觀察,琢磨,分析。

在成為聖焰教教主之後,挑選了數位於此道極具天賦的人,授予方法。

果然對方本就是天才,自然一點就通。

便是司徒k再狂傲,也不得不說,現在他的諸多優勢,大部分是得益於裴涼的。

他在她那裡得到的勇氣,力量,技巧,聰明,那些撥開雲霧看見本質的眼界,很多甚至不是能夠用金錢人脈來衡量的。

想到這裡,韓未流低頭,衝夏雲紗笑了笑――

“來吧,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最後一項藏著掖著也毫無意義。”

“此番你身陷囹圄,好歹將自己的任務完成。說吧!你們望秋派,是以何理由讓老教主提前回中原的!”

這番夏雲紗水深火熱,那邊望秋派也快翻了天。

望秋派掌門拍碎石椅咆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死了這麼多高手,聖焰門中的內應幾乎全線暴露,現在你們給本座的回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應該還沒有死。”胡長老連忙道:“雲紗的身份聖焰教不會清楚,即便有所懷疑,也不會太多慎――”

話未說完,一擊掌風就襲了過來,直接將胡長老擊飛――

“蠢貨!如若雲紗的身份無人起疑,為何會難以營救?為何聖焰教內咱們的人會被連根拔起?”

“這顯然是利用雲紗為餌,將內應連根拔起的預謀。你們若是能救出雲紗倒還罷,此次填了這麼多高手進入,最後任務卻失敗,那司徒k是傻子不成?就算先前隻是懷疑,如今怕也是了然於心了。”

望秋派掌門氣得眼前發黑,指著眾人道:“快,不計代價,無論如何也要將雲紗找出來。”

“她若死了,她若――”

仿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望秋派掌門甚至沒法想象到時候的局麵。

而此時,有人闖了進來,開口便道:“掌門,發現夏姑娘蹤跡了。”

整個廳內的人精神一振:“在哪兒?”

“在,在斬月山莊。”

“……什麼?”眾人仿佛以為聽錯了。

來人艱難的解釋道:“魔教教主司徒k帶上四大護法親自上門拜訪斬月山莊的裴掌門,說是就無名劍一事相商。”

“為表誠意,魔教的人獻上裴掌門的殺父嫌疑人,潛逃三年之久的夏雲紗。”

聽了這個消息,在場的人都頗有些眼前發黑的眩暈感。

尤其是望秋派掌門,近幾年的種種行事中,每到關鍵時候便有這般感受。

那就是越算計,越容易被事態玩弄。

他算計韓家滅門,韓未流報仇挑動裴江曹三大家,接著牽引整個江湖,好讓整個江湖陷入內亂。

結果事情還未成功一半,夏雲紗成了通緝犯,韓未流失蹤,裴江曹三家的罪行暫時掩蓋了下來。

他又挑動聖焰門提前回中原,與正道發生衝突,進而矛盾升級,雙方大戰。

結果司徒k不按常理出牌,表現出的老辣狡猾竟讓聖焰教短期內避開了與正道的正麵衝突。

接著他又想從聖焰教內部下手,派氣運加身的夏雲紗去。

可夏雲紗仿佛變成了個倒黴蛋,不但任務為完成,司徒k反倒是利用她把聖焰教清掃了一遍。

如今她又被聖焰教送到了裴家。

裴家有誰?那個屢次讓望秋派撞得頭破血流的裴涼。

得了夏雲紗,即便確認她還活著,望秋派掌門都不敢確認,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便有人問道:“掌門,此次咱們該如何?”

“先,先看裴家如何反應吧。”望秋派掌門疲憊道。

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既然這些人都猜到了夏雲紗或許存在不簡單,好歹暫時不用操行她的性命。

隻要她還活著,一切就有翻盤的可能。

望秋派掌門的要求已經這般卑微,夏雲紗卻不這麼想。

她被司徒k一行人帶到斬月山莊,整個人麵色如土。

這裡便是她噩夢開始的地方,沒想到繞了一圈,還是回來了。

但其他人注意力卻仿佛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司徒k一行到來的時候,整個斬月山莊便進入了備戰狀態,所有人嚴陣以待,警惕著司徒k四人。

這幾位可是現身整個江湖正道的議事現場,張狂之後悠然離去的魔教高手。

但掌門的態度卻明顯輕鬆得多,對方甚至親自出門相迎。

臉上的笑意輕鬆而熱絡:“不得失禮,我與司徒教主今日一敘,早有約定。”

“司徒教主大駕光臨,自然得掃榻相迎。”

說著就將魔教眾人迎了進去,這讓得到消息的江湖各派都震驚於裴涼的淡定。

這家夥就真不怕,對方一言不合就廢掉她或者裴業?

就好比先前無極派的人回去之後,魔教司徒k雖然沒有如他所言那樣親自上門取回聖焰功,卻也有幾大護法上門。

無極派原本還想反抗一二,結果損失慘重,如無意外,無極派怕是近二十年彆想恢複元氣了。

這魔教所經之處,便沒有人敢樂觀的對待。

與裴家最近的江家和曹家,這兩天原本鬆了的一口氣又緊緊的提了起來。

如果司徒k太過強勢,甚至不惜折磨裴涼,讓她倒出當日的秘密,那麼他們滅韓家滿門的事會不會就此暴露?

不對,都不用暴露,如果讓司徒k知道,三件神兵有兩樣在他們手上,親自殺上門來,那兩家照樣完了。

不管如何,收到飛鴿傳書的各門各派都各有所思。

就連被司徒k帶出來的四護法,都在裴家嚴陣以待的態度中,做好了隨時交手的準備。

畢竟這裴掌門雖然一貫麵上好說話,出手卻從來不講餘地,他們可都是吃過虧的。

誰知裴掌門卻直接將他們引進內院,甚至揮退了左右。

還交代道:“將夏姑娘帶下去,好好看守,倒不用委屈她。”

說著還衝夏雲紗友好的笑了笑:“夏姑娘又見麵了?你受苦了,先休息兩日吧。”

“想要沐浴洗漱可以叫人,要吃什麼也隨便交代,隻要能辦到的,我斬月山莊定極力滿足。”

莫說夏雲紗,便是四護法都對她態度有些懵。

這哪裡像是對待殺父仇人?簡直是像貴客登門。

夏雲紗頓時就哭了:“那你能不能放了我?”

她也是可憐,其實以她的心眼說她主觀性的乾什麼壞事,真就不至於,隻不過身份特殊,注定得被人利用。

夏雲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這就離你們遠遠的,我回去就退出望秋派,跟師父斷絕師徒關係。”

“你乾的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真的隻是聽命做事而已。”

裴涼憐惜道:“彆哭彆哭,放心,定會保你安全無虞的。”

“我說的話雖然不見得全是真,但做下的承諾定然會辦到的,乖啊!不要哭了。”

夏雲紗或許是對裴涼的話有著一定程度的敬畏,又或許這是不得不拉住的救命稻草。

聞言雖然還是止不住的哭,卻還是淚眼朦朧的帶著期望問裴涼道:“那,那你接下來要如何安排我?”

裴涼衝她露出和善的一笑:“我立馬廣發英雄帖,正好七日後是我父兄忌日。”

“到時候便廣邀天下英雄,說要在宗祠麵前鯊了你,以告慰我父兄在天之靈。”

夏雲紗一聽,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連忙有二人過來接住她,將她順勢帶下去。

魔教的四個護法看著裴涼,眼裡全是一言難儘。

他們魔教吧,雖然辦事遭人詬病,但大多時候也算一言九鼎。

可就沒有見過上一秒還承諾人生路,下一秒就要殺人的。

那景護法便皺眉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何這般捉弄於人?”

不過隨即一想到,這女人仿佛就喜歡捉弄羞辱於人,就如同他當日那般。

裴涼看了這靦腆的小護法一眼,著重的打量了對方一眼褲子的款式。

衝對方笑了笑:“當日我又不是沒有給你留條褲子,這都害羞不敢出來,如今魔教的人都這麼純情嗎?”

說著伸手攬住司徒k的腰,一雙賊手不規矩。

攬住的那隻在司徒k的側腰上來回遊走,另一隻手貼著他的小腹,數著上麵結實美妙的肌肉線條。

四個護法倒吸一口涼氣,小護法登時就臉紅了。

老護法眼睛瞪大如銅鈴,顫抖著手指著裴涼,數息之後才反應過來。

大聲怒喝道:“呔!這妖女,竟敢毀我教主清白。”

說著運起掌力:“教主,您速速過來,此女與她那未婚夫婿乃一丘之貉,你年紀輕,切勿大意。”

“莫要一時好奇,被這女人強占了去。”

話才說完,就看到他們教主霸道的將人攬入懷裡,姿態很明顯,二人仿佛早有了一腿。

不是,怎麼做到的?這什麼時候的事?

近日不是還傳言這女人跟她前未婚夫在山莊鬼混嗎?

景護法看得心驚肉跳,但作為一個忠實的下屬,他隻得以教主的意願為先。

便充滿殺氣的問裴涼:“韓未流此人在哪兒?”

裴涼正興奮韓未流以司徒k的身份來找她呢,這樣便能光明正大的玩角色扮演了。

聞言便下意識問道:“你找他作甚?”

景護法:“殺了他!”

“你若有了教主,便不可再惦念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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