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捧著這燙手山芋無計可施,隻得去找皇帝討主意。楚鎮隻淡淡瞥了眼,便道:“收下吧。”
林若秋卻有種莫名的罪惡感,“這樣不好吧?”
她身為宮中嬪妃的第一階梯,總不能由她開這個頭,也許謝貴妃趙賢妃等人也做過類似的,可並沒有誰敢堂而皇之收受賄賂的。
楚鎮笑道:“你不收錢,彆人怎麼肯找你辦事?”
因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不出三五日,他們就該來求你了。”
林若秋這才恍然,敢情皇帝是在釣魚執法,而她就是掛在鉤上的魚餌,虧她還滿心歡喜的隨他出來,殊不知這人早就存好了利用她的心思,自己反落得乾乾淨淨。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
林若秋遂命人將今日的“戰利品”悉數收好,萬萬不可有所損壞,那盒珍珠她更是看也不看。
楚鎮望著她笑道:“其實你想戴也使得,朕不會攔你。”
林若秋歎道:“還是算了,我怕錢咬手。”
萬一皇帝真打算捉賊,她豈非成了賊贓的窩主?且靠著宋太傅的洗白好不容易幫她收獲了賢名,林若秋不可能自己再往染缸裡跳,嫉妒的名聲暫時洗不脫了,她隻能再為自己樹立一個儉樸的美德,也好用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可惜由奢入儉難,想到要與揚州的山珍海味保持距離,林若秋便有些肉疼,遂朝著楚鎮道:“不如我為您找幾位紅顏知己吧?”
扮賢惠倒是容易得多,隻需送幾個美女到皇帝身邊就夠了——簡直滿地可尋,有她們纏著皇帝,林若秋便可自得其樂,也無須擔憂旁人指責她半句。
楚鎮卻登時劍眉倒豎,攔腰將她抱起,冷聲道:“看來朕這段時日太過寵你,才縱得你越發不知天高地厚。”
林若秋暗道糟糕,怎麼把皇帝給惹惱了,也是一路上的氣氛太過輕鬆,她才忘乎所以,卻忘了皇帝彆的事上都開得起玩笑,唯獨對於捍衛清白這一點格外堅持。
他會怎麼對付自己,也就很容易想見了。林若秋暗暗叫苦,剛剛經曆了舟車勞頓,她可不想跟皇帝來一場魚水和諧——想也知道不可能和諧。
正躊躇著該想個什麼法子躲避過去,用癸水做借口顯然行不通,楚鎮這廝對她來月事的日子記得一清二楚,何況兩人月餘來總待在一處,沒道理毫無察覺。
林若秋愁眉不展,還未等她想出一個絕佳的托辭,楚鎮自己卻罷手了,鬆開她的肩膀道:“朕今日且不罰你,改日再說。”
林若秋眨了眨眼,很詫異他為何偃旗息鼓,就算皇帝是個銀樣鑞槍頭,可從來都是輸人不輸陣的。
楚鎮被她盯得沒法,隻得悻悻的解釋一句,“朕忘了東西。”
林若秋起先以為是指他那方青玉雕的私印——必要時可替代國璽使用,可這與眼前一幕顯然構不成因果關係,腦中轉了好大個彎後,林若秋才醒悟過來,皇帝是指枕畔那些助興的物事。
出來得匆忙,誰還顧得捎上這些,何況緬鈴一類都是皇帝自己的私人珍藏,他自己都不記得,旁人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林若秋強忍住幸災樂禍,假做同情道:“那真是怪可惜的。”
如今是在彆人的地盤,她看楚鎮也拉不下臉臨時再去托人打造,看樣子她可以過好一陣清閒日子了。
她卻忘了皇帝還長著手。
等她被那人調弄得又酸又漲時,她就恨不得將他兩隻爪子剁下來,壞東西,淨不乾人事!
楚鎮則於得意中帶點蔫壞勁兒,抱著她道:“如何,朕說了不叫你失望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太困了,欠的那更明天再補上吧,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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